提到过去,里见琥珀的神情就分外的复杂起来:“毕竟我当时是外籍成员,太稀罕了,当时连分给我的带鱼都要比别人宽一些,真好啊,抛去进修的那一段噩梦不论,那段日子,简直如梦似幻一般……”
“不,我是说,给我的补偿……是个培训班么?”
槐诗终于反应过来了,顿时有些傻眼,神他妈培训班,还是社保局的培训班,有什么用嘛?
而且里见琥珀的那样子还十足的可惜和嫌弃,好像槐诗从他们手里占了大便宜了一样,“半个月的时间,能学到多少都看你,但社保局可以保证,过了这个村,就绝对没有这个店了。”
“……”
槐诗愣了好久问:“是不是我上完了这个班,我回去就能进步了?”
等一下,虽然对外职务是连武官都够不上的临时工·行动干员,但他内部职称却依然是新海市天文会驻地的机要秘书,直接对艾晴负责,再要往上升级的话,岂不是……
“你在想屁吃。”
里见琥珀原话奉还,“社保局的进修回去升你天文会的官,你怎么想得这么美?”
槐诗的眼角抽了一下。
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小心眼啊!
不就是抢了她一个人头么?记恨到现在!
嗤,瀛洲人,就是小肚鸡肠……
他伸手,从驾驶席旁边的格子里翻出了一包拆封了的七星,拿起里见琥珀的打火机,随口问了一句:“你一个瀛洲人,干嘛跑到社保局来啊?”
“工作啊,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有遗产可以拿么?”里见琥珀瞄了一眼自己的烟,脚下油门加速,“我家里的老头儿们还没死光呢,钱哪里轮得到我啊,希望他们能够早点入土,我好回去继承家业啊。”
“不,我是说……你一个瀛洲人,为什么要来东夏的社保局?去鹿鸣馆不是更好么?”
槐诗低头,点燃了烟卷。
琥珀没有回答,只是神情变得越发不快。
“你是社保局还是我是社保局的啊?问这么详细,查户口吗?”她忽然问:“对了,你系安全带了么?”
槐诗一愣。
忽然之间,他只看见里见琥珀猛打方向盘,过了一个拐角之后,然后刹车踩到底。瞬息间的动作眼花缭乱,在轮胎摩擦的尖锐的声音里,整个车在原地飞速旋转了起来,好像陀螺那样的。
短暂的腾空。
在车里的,槐诗看到仪表盘上那些细碎的东西随着自己一同飞起。
意识仿佛电光一般,在神经之间流转。
一切都戛然而止。
闪电反射。
在这短暂的瞬间中,他近乎停滞地漂浮在半空之中,和自烟卷上飞起的火花一起,看到了一缕凝固在空中的烟雾。
紧接着,那一缕便烟雾破碎了。
随着打火机的焰苗一起,被沉重的风声撕裂。
剧烈的力量自惯性之中骤然降临,粗暴地笼罩了一切,卷灭了烟雾和火光,拉扯着一切,粗暴地抛向了四面八方。
除了槐诗。
自这漫长到仿佛看不见尽头的瞬间中,槐诗一动不动,无视了车身的剧烈回旋和震颤。
就好像钉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那样,整个人甚至没有离开椅子哪怕一寸。
只是任由头发飘飞在空中,然后,伸手,重新摘下了那一根飘在空中的烟卷,塞回了嘴角,优哉游哉地深吸了一口气。
随着回旋的停滞,一切都戛然而止,在轮胎的哀鸣和车身的震颤里,抱枕、水瓶、烟盒和打火机,一切都重新落在了地板上。
槐诗缓缓地吐出了肺腑之中的烟雾,将燃至末尾的烟卷掐灭在扶手箱上,回头,端详着准备看他出丑的少女,那眼神就好像看着隔壁拿着铁叉子捅电门玩的熊孩子一样。
如此的慈祥,如此的无奈。
“姑娘,车开成这样,我给你个差评不过分吧?”
第一百八十六章 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姑娘,车开成这样,我给你个差评不过分吧?”
“……切。”
眼看自己的恶作剧没有奏效,里见琥珀撇了撇嘴,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快。
“到了。”她看向前方。
随着刚刚剧烈的回旋,整个轿车竟然滑进了路边最后一个停车的空隙里,在间不容发的距离中完美入渠,甚至没有在前后的车上划出一道缝隙。
只在地上留下了四道交错繁复的车辙,惊掉了一地路人的眼球。
估计还会烧掉不少修车的费用。
而车,已经停在了一栋繁茂商厦的前面。
数十米外人流如织。
此刻惊叫声才姗姗来迟。
一个夹着各种凭证和卡片的本子丢进了槐诗的怀里,里见琥珀指了指前面的入口:“拿着这个,进门右拐,给保安看这个,上专用电梯到六楼就行了,我在这里等你。”
槐诗拿起证件,感觉到有些不妙:“你不陪我一起?”
“算了吧,今天可是授课日啊。”
里见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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