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费劲的活着。
对于鹿仁佳想要留校这个决定,系主任很高兴,但还是提醒一句:“老师是一份清苦的工作,而且你也不可能一上来就上讲台,肯定要从辅导员,助手讲师开始的,工资也不算高,很可能在学校里呆了十年,还是一个穷苦的教书匠,是没有多少上升空间的,你真的决定好了么?”
鹿仁佳想也没想的点头:“我已经深思熟虑过了。”
系主任还是觉得鹿仁佳想的太简单了。
但既然她已经决定留校,那他也不能把她往外推,而是找了几个老师一起对鹿仁佳进行考核,考核结果自然是优秀的,最终,系主任还是将鹿仁佳的档案给抽走了。
他想着,先叫鹿仁佳干半年,若是她还是坚定要留在学校,这档案就归档在学校了。
所以,当其他人还在跟各大单位接洽实习的时候,鹿仁佳的未来基本已经定了。
而沐戈壁去文h部也十分的顺利。
十月一日国庆前,他被借调到文h部,开始了为期一年的实习期,而他本身就拥有刺绣大师的身份,作品很受重视,所以他的工作依旧和以前差不多,甚至比以前在绣花厂时还多了几分自由权。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你可比我舒服多了。”
由于鹿仁佳留校,所以她目前还在学校上课,但班上的同学已经少了大半,剩下的有几个跟她一样,是选择留校的,但这些人和鹿仁佳不同。
鹿仁佳是得过且过,先从辅导员做起,再做助教,最后再上讲台。
那些人则积极奔走,以学生身份参与进了学生会管理,并且很快占据高位,他们的目光基本是奔着团委去的,用系主任的话来说,官心重,不踏实。
作为老师,他还是更喜欢鹿仁佳这样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往上走的学生。
喜欢具体表现在,给了过多的专业书给鹿仁佳钻研,甚至还会拿一些国际上的经济形式,以及经济形态一起讨论分析。
学经济的嗅觉都不差。
改革开放的春风已经快变成狂风了。
听着南方那边发生的土地之争,鹿仁佳寻思着她也就是没钱,但凡有钱,她都想去囤点儿地了。
沐戈壁悠哉哉的看书,最近他手里没活儿,刚进部里,领导先分配他去资料室看陈年资料去了,似乎要他提前熟悉一下部里的日常工作,省的到了真忙起来的时候手忙脚乱的。
所以显得他特别的闲。
而鹿仁佳就不同了,辅导员的工作很繁重,不仅要配合团委抓思想,抓政治,还要帮助班长做班级建设,负责从学生们挑选出学习骨干,还要培养他们,激励他们,还有日常的学生管理,做完这些还不算完,还要负责同学们的心理健康,也就是说,还得做知心大姐,时不时的给予安慰与鼓励。
“我感觉这不是辅导员,这是政委啊!”
鹿仁佳干了一礼拜,整个人都萎靡了,趴在床上不想动。
她是真累。
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心理上的累。
沐戈壁给她揉肩膀,安抚道:“大哥那边目前形式还好,要不趁放假咱们过去看看他们?顺带着你跟那边政委也学习学习?说不定你将辅导员这份工作当政委一样做,会有不一样的效果呢?”
“还是算了,大嫂身体刚好,才归队不久,咱们再过去不是给他们添乱么?”
王敏在家休养了三个月才回了部队,这一次依旧没有带小勺,因为那边依旧不稳当,回想书里的小规模战斗持续的年月,总觉得要是按照王敏的想法,搞不好小勺都上中学了,还没能带去呢。
“那也行。”
沐戈壁见她不同意,便耸耸肩略过这个话题:“你们班的学生怎么样?可还服管理?”
随着新生入学,再一次的在年纪上有了巨大差距。
鹿仁佳他们这一届,不少人是已婚生子的,甚至有些人孩子都读小学了,最大的三十多,最小的刚毕业,到了第二届,年纪大的就明显少了,多数都是应届毕业生,到了第三届,已婚的只有寥寥数人,其它的全是未满二十的学生。
鹿仁佳接手的班级就全是应届新生。
年纪小也就以为着年少气盛,这才开学没多久呢,班里就闹了好几件事,搞的鹿仁佳很是焦头烂额。
按理说,这几届的学生都该是卷王之王,为了能分配个好工作,该没日没夜的学习才是,可她才接受辅导员工作不到半年,就发现班上居然出现了一个三角恋。
这可把鹿仁佳给气坏了。
这几年人心浮躁,大学里才子佳人,诗会文会搞的风生水起,她也能理解,但这绝不是他们乱搞男女关系的理由。
吐槽一番后,鹿仁佳忍不住的恨声道:“那不是自由恋爱,那就是乱搞男女关系。”
人和
鹿仁佳被学生们搞的情绪很暴躁。
明明她们那一届学生一个个的都踏实本分, 就算有一些心思不纯的,在同学们都在卷生卷死的情况下,也不得不压下心底那点儿小九九, 努力读书,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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