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决定好的事情,谭享处理起来丝毫不含糊。
五人手边虽已各有目前有意愿合作的对象,却不能安于此,故而当日一离开会议室,谭享逕直去了趟公关部门,将计画全盘告知。
公关部的负责人行动效率极佳,隔日一早便有关于404乐团将与外部合作的消息放出。
出道三年却始终只演奏、演唱自己团内创作歌曲的神祕乐团,突然有此决定,顿时引起圈内眾人热议、粉丝们的热烈讨论。
不到半天时间,这条消息被眾人送上热搜,且迟迟降不下来。
这是谭享要走的第一步:话题性,而且走得很成功。光是在学校食堂用餐,郑依槿就听人提起他们团不下十次。
不过,听人当面谈起自己的团,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他们在高二那年出道,那会儿虽确实吸引不少人注意,可对于十七八岁、学习编导的学生来说,一个乐团再有神祕感,也难以被他们看进眼里。
待她直升上大学部,周围兴趣广泛的人多了,他们团的人气却停滞不前,眾人嘴里提起的往往都是当红的团体与演员,一次也没说起过他们。
也因此,强烈感受到被人热议,这还是头一次。
郑依槿脸上是藏不住的开心,因感冒而感到的疲倦在这一剎那几乎一扫而空,胃口都好了不少。
她吃饭本就慢,这会儿为了多听听别人怎么说,速度又慢上几分。
一直吃到身旁的人都走得差不多,再听不见有人谈论404乐团,她才放下汤匙,心满意足地吁出一口气。
她起身欲端起餐盘送至餐盘回收区,一抬首,就被不知何时坐在对面的人给吓得又跌回椅上,餐盘自掌心脱落,撞击桌面发出刺耳声响。
「学、学长,你怎么……」郑依槿的话没能问完,几个字才出口,喉咙便是一阵痒,她忙侧过头低咳。
这让本就因她受到惊吓而蹙起眉头的季知哲眉心越发紧拢。
把置于桌面的其中一本讲义往她的方向稍微推了一推,季知哲淡声道:「你昨天没来,给你的。」
咳过一阵,正喝着温水舒缓喉咙情况的郑依槿听他这么说,不免一怔。
「学长,你昨天……去上课了?」
「没去,刚刚碰上唐教授。」
季知哲话只说一半,后半句话郑依槿自个儿听明白了。
想来讲义是唐教授给的,她没去估计也是唐教授顺口提了一提。
只唐教授似乎没道理让季知哲转交讲义给她。
抿了抿唇,郑依槿试探性的问:「这讲义是要给砚哥的?」
「砚哥?」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季知哲面无表情地重复了遍她的称呼,反问了个跟前头对话完全无关联的问题,「为什么他是砚哥,我是学长?」
有什么差别吗?
郑依槿没听懂他的疑问,怔愣着,一时不知如何回话。
小丫头的表情把什么情绪都写得清清楚楚,季知哲看出了她的困惑,却懒惰解释,拿过桌面上的另一本讲义,起身要走。
一瞧见他起身,郑依槿慌得忙把讲义拿起来递过去,「我会再去找唐教授——」
馀下的话,被季知哲一个眼神给止在喉头。
这眼神其实不凌厉,也瞧不出什么特殊情绪。偏偏是这样的眼神,让郑依槿感到慌张。
她一慌,季知哲便从神情上看出来了。
心下无奈一叹,面上表情未变,说话语气却是缓和许多,「你拿着,阿砚用不着。」
眸中的慌张很快被疑惑取代,郑依槿偏头看他。
季知哲懒,很多话不愿过多解释,可一见着这傻姑娘疑惑的模样,他又不得不多说几句。
「他进组了。」
儘管出口的解释一样简短,郑依槿也听明白了。
涂砚书拍戏去了,期中、期末唐教授会另有任务交给他,课堂讲义自然就用不上。
倒是季知哲……
盯着他手中的讲义,郑依槿陷入思索。
一般拍摄时程不会太长,他却足足有三个星期未出席课堂,她本是猜测他另有其他工作,诸如拍戏一类,可如今一看,却似乎不是她所想的那么一回事。
那么,他这三週又是做什么去了?
对于季知哲的事,郑依槿一向好奇,就是苦于没胆子问,内心纠结半晌,问句都到嘴边了,偏生发不出声来,努力几次都没结果,只能一如既往的懊恼放弃。
季知哲盯着她半晌,稍一思索,便认定她是想多问涂砚书的事情。
他偏不说。他难得坏心眼的想。
两人沉默对立半晌,见他不动,对面的姑娘也没打算动。也不知是感冒因素还是其他缘故,站得久了,只觉她一张小脸更显苍白。
季知哲想了会,拋下一句「走了」,率先转身迈出步伐。
这话来得突然,郑依槿猛地被拉回思绪,抬眼看他逐渐走离,贝齿轻咬下唇。
虽仍旧问不出口,不过也罢,想来总是会有消息传出来,以往都不是透过本人知晓,而今自然也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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