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今日之事日后再说。”
沈玉寿点点头:“多谢冯大人助我,下官改日再向您请教工程上的事。”
冯泽云欣然点头,真正痴迷工程水利一道的官员,堪称凤毛麟角,眼前的沈玉寿是难得的一位,不仅真心热爱此道还极有天分,只可惜被派去国子监任职了。
“随时欢迎。”
告别了冯泽云,沈玉寿雇了辆马车,直接回到家中。
一回家,沈玉寿便问:“奶奶,娘,你们今日上街去做什么?”
钱氏有几分给孙儿惹事后的羞愧,将篮子放在桌上,低头道:“这不是要过年了嘛,各家要相互送礼呀,我和你娘呢就想着出去转转,先将这些礼物备好。”
沈玉寿惊讶不已:“奶奶,娘,你们怎么知道……”
旋即反应过来:“是胡夫人同你们说的吧?”
来京城后,沈家和许多官眷有过往来,邀请钱氏罗氏上门做客的请帖几乎月月有七八封,一开始钱氏罗氏欣然赴约,但逐渐发现,很多官眷明面上客气,实际上根本瞧不起她们这些乡下人。
渐渐的,钱氏罗氏便不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宴会了,只和对她们真好的那几家官眷走得近。
而沈玉寿口中的胡夫人,真是国子监祭酒的妻子,胡祭酒同样出生寒门,对沈玉寿颇为看重,其妻子十分和善,对钱氏罗氏非常好,钱氏从胡夫人那儿学了不少做官眷该明白的道理。
沈玉寿一阵鼻酸:“辛苦奶奶和娘亲了。”
“应该的,应该的。”钱氏笑呵呵地说,说罢叹了口气,“今日是我们不好,给你惹麻烦,害你在人前丢脸了。”
沈玉寿更加难受了,指甲狠狠的恰入掌心软肉中,深吸一口气再吐出,强保持着声音的平稳。
“奶奶,娘,今日的事你们一点错都没有,是那些贵人太过跋扈,今日之事,必不能如此简单的了解,我一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
钱氏望着大孙儿的眼睛,这孩子从小孱弱身子不好,收养了长林后,兄弟俩有伴,一起读书练拳加上吃药调理,才慢慢将身子骨养好,但他的性子,还是比一般的人要温驯很多。
钱氏一直担心,这样的温驯会招致人欺负,当看大孙儿说这话时,语气笃定,眼神坚毅,她突然就放心了,孩子长大了。
想罢,哑然失笑,玉寿都及冠做官了,自是大人了,是她还一直将玉寿当做小孩看。
“奶奶相信你,不过,还要注意保护自己。”
从胡夫人那里,钱氏对官场也了解了几分,虽然不太懂,但能理解其中的复杂和诡谲,一不小心就要遭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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