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十分清楚,中状元不是结束,而是新的。
“二甲第八名沈玉寿,二甲第九名……”
小兄沈玉寿殿试的名次出人意料的高,从第五十七名跃升至二甲第八!
不过,细想下来,这也在情理之中,兄弟两个政见基本一致,只是沈玉寿的观点相较沈长林更温和几分,但也足够他在殿试策论‘改政兴国’上脱颖而出。
沈长林急忙回身寻找小兄,恰好沈玉寿也探出身来,兄弟两个相望一笑,其中喜悦自不必多言。
点状元传胪毕,立即有宫人将一甲三人,即状元、榜眼、探花的红色朝服送来。
不仅有红色朝服,还有素银带一条,展全翅的乌纱帽一顶,另由黑朝带一副,履靴一双,木芴一片,以及梁冠锦绶等物,另外,还有一块参加状元宴时可戴的金银牌一副,上面镌刻着‘恩荣宴’三字。
衣袜鞋帽,腰带锦绶皆敕造,质量上乘,不过没待沈长林细看,就有宫人簇拥着他们三人,立即入内室更衣,因为御赐的打马游街,马上就要开始了。
沈长林的肤色本就白皙,叫红衣一衬,更显俊逸。
众宫人暗暗打量着一身隽雅的少年状元郎,只见他穿淡素襕裳时雅致如清风明月,而穿上大红罗袍后,却又是另一派倜傥风流。
“我觉得状元郎比探花郎还要俊呢。”
“我也是!不过听说本次的探花郎是郡主夫婿呢。”
小宫女们窃窃议论,不留神被掌事太监听见了,呵斥道:“胡乱嚼贵人的舌根子,想挨板子了?”
两个小宫女对视一眼,吐了吐舌头跑开了,但逃走不之前,还不忘再看状元郎几眼,暗道,果真俊俏呢。
室内,沈长林正对着落地铜镜整戴衣冠,穿上这一袭红袍,他都又些认不出自己了。
林月贤换好了衣裳,从一旁的水墨屏风后走出,路过沈长林身旁时站定驻足。
“恭喜你,沈状元。”
“也恭喜你,林探花。”
二人相顾淡笑,有相逢泯恩仇之感,可除了沉默却也无其他话可言。
“请新贵人快快上马,游御街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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