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更加惊异地看着骆驼身后的林舒雯,在她凛若冰霜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情绪起伏。阿勇从后面推过来一把皮椅放到骆驼身边的位置,林舒雯轻声说了句谢谢,缓缓坐下,把手里的鳄鱼皮birk包放在脚边。一时间会议室里的气氛凝固到了极点,武叔喝了一口面前的茶,又往茶杯里啐了一口茶叶。先看了一眼早就了然于胸的骆驼,又看向他身旁镇定自若的林舒雯。“大佬,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我们集团内部会议,她一个女人坐在这里,不大合适吧?”“是啊,她坐在这里算什么?!”“太不合规矩了!这有女人什么事?”武叔刚说完,一群人就开始口沫横飞的附议,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凶神恶煞。看着如同热锅上蚂蚁一样的那群人,骆驼微微笑了一下反问道:“林小姐是天雄的太太,她为什么不可以坐在这里?”这时全场安静下来,林舒雯坐在位置上不动声色,也不畏惧面前这群面目可憎又贪婪的男人。谁也想不到她会突然出现在股东大会上,还是以陈天雄妻子的身份。几日前,骆驼特意到浅水湾别墅看望她,语重心长地和她聊了许久。东英现在已经是内忧外患生死存亡之际,若是不能齐心协力渡过眼前这个难关,这个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集团很快就会在港岛覆灭。如今陈天雄下落不明,林舒雯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东英守住。“呵,怎么?就算她是陈天雄的老婆,东英的事还需要她来插手吗?何况陈天雄现在连尸首都找不到,也没有继承人。”武叔身旁的阿东坐不住了,用力灭掉了手里的烟,毫不顾忌的当场撕破脸。“知道林家一向财大气粗,但也不至于来和我们争这点蝇头小利吧?”这时林舒雯微微低头,嘴角勾起笑了一下,红唇似火焰,她向后抬抬手,阿勇将一迭文件递交到她手中。“各位都是天雄的长辈,都是东英的元老,放尊敬点称各位一声叔父,可我林舒雯虽然是个女人,也不是你们三言两语就能吓到的,我林家确实财大气粗,想要收购东英,也不是什么难事。”说罢将手里那迭文件甩在会议桌上,纸张翻飞,一直顺着光滑的桌面滑行到桌子尽头。众人见她处变不惊的模样,有些疑惑的拿起面前那张纸仔细查看,这时坐在林舒雯身后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上前,头发虽然花白但一丝不苟,双眼也炯炯有神,他是林柏兴最信赖的李律师,在业界很有威望。“陈先生在与林小姐结婚前,已经将他在东英集团持有的百分之三十股份全部转让到林小姐名下,并且做了公证,桌上这些就是当时那份转让证明和公证书的复印件。所以,林小姐现在作为东英最大持股人,有权利坐在这里。”李律师义正言辞的说罢,全场都寂静无声,表情错愕的面面相觑。
“虽然天雄现在生死不明,但只要我在东英一天,我保证,你们以后得到的只会多不会少,但是属于他的东西,谁也别想拿走。”林舒雯眉宇间透露着一股隐忍的愤怒,一想到陈天雄养了这群只知道图财的废物,完全不顾他是死是活,气得她只想骂人。“从今天开始,林小姐将正式接管陈天雄先生在东英集团的一切职务,在座的各位,同意的请举手。”李律师看向会议室内的所有人,斩钉截铁的开口宣读手中的文件内容。在座的大部分人都是只有辈分没有实权的元老,出来行,都只是为了求财而已,跟着陈天雄这几年确实赚了不少,眼下若是为此闹到台面上来,未免太不合算。众人顿时如同寒蝉僵鸟,但迫于形势,又不约而同的举起右手,全票通过。林舒雯来到37楼的总裁办公室,坐到乌鸦办公桌前的皮椅上。所有的东西都遵照原样摆放没有任何变动,看着桌上两人在台北那间餐厅内的甜蜜合照,身体就像有一只无形的利刃,一下一下捅在自己心上,再一点一点将她剖开撕碎。不知不觉,除夕将至,林舒雯几周前从浅水湾别墅又搬回了铜锣湾的公寓,这里离东英集团比较近,自从她接手以来,不敢有丝毫懈怠,性情也变得比从前更加古怪。仍然没有陈天雄的任何消息,他就好像是她生命里一个来去匆匆的过客,在她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又自顾自的离去。除夕夜这晚,林舒雯没有回林宅,独自在铜锣湾的公寓里喝闷酒,细算着,陈天雄已经失踪了刚好第100天。凌晨刚过,正式进入1999年。林舒雯茫然的看着窗外,维港上空不断升起的璀璨烟火映照在昏暗的房间里,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两人第一次那晚,她将自己毫无保留的交给他,他心中的汹涌爱意还没有勇气说出口。东英自从被林舒雯接手以后,集团事业也一直稳步向前,骆驼一直顶住各方压力在背后支持她,就算外面有再多的流言蜚语,她也完全不想理会,只有忙于工作,她才能暂时不那么想他,也不知道这样的生活她还能够坚持多久。林舒雯时不时会去渣甸山看望骆驼,跟他汇报集团的事务,听他说些乌鸦的陈年往事。洪兴和毒蛇帮一时间也不敢对东英有什么过激举动,东英依旧稳坐港岛地下世界头把交椅。林舒雯接手东英是丁瑶没想到的。她本以为林舒雯只是个被乌鸦娇养在身后的柔弱女人。k1大赛之后,她就对林舒雯展开调查,终于在林柏兴的第三房太太吴梦璘身上,找到了切入点。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永远都是值得回味的真理。想必现在那只讨人厌的乌鸦早就被海里的鱼啃食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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