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上至下观察她一圈,最后将目光挪到她脸上:“你哪儿脏了?”他居然不嫌弃她?沈谧颇为意外,内心偷偷高兴了一下, 连她自己都分不清这一丝欣喜因何而起。孤男寡女, 待在男人的卧室,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沈谧自发寻找话题:“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谢容琢不答反问:“我回来你就不来?”沈谧猜到他想说什么,拒绝顺着他的话继续,“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手腕被捉住。沈谧低头, 谢容琢的手冷白细长, 非常漂亮, 不像男人的手,但骨骼又极有力量,看似轻轻一扣,实际极具威胁性,沈谧感觉她要是挣扎一下,立刻就会被他拽过去。她没敢挣扎,掩饰着心底奇怪的慌张:“现在是下班时间。”谢容琢情绪稳定:“我也没有碰女下属的习惯。”但他的手铁钳一样控住她。自从知道谢容琢就是师父后,一切都在无形中发生了改变,这样的接触让沈谧感到无所适从,她只能伪装淡定,故意用敬语:“那您现在是什么意思。”说完,她搬出长辈:“我爸爸说过,男女授受不亲。”谢容琢:“这句话应该是孟子说的。”沈谧:“……”“但我记得你说过,”谢容琢表情平静:“最讨厌男人让女朋友自己消气。你说等气消了,人也可以踹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可以自己消气。”沈谧在心里想,到底还跟电灯泡分享了多少恋爱经验被谢容琢听了去!“而且我没经验,都是骗小孩子的,不作数。”电灯泡是个高中生。谢容琢说:“你没经验,举例的就是你自己,所以适用。”好吧,的确适用。“我没生气。”她微笑,不想被他认定她幼稚不专业。谢容琢盯着她:“假笑很好分辨。”沈谧不承认:“网络上的我才是假的。”“是不是假的我自会分辨。你想装也可以,但累的是你自己。”谢容琢松开她,转身出去,走到酒柜边,随意拿起一只酒杯:“喝点儿?”沈谧揉着发酸的手腕,她憋了一肚子气,谢容琢却可以做到状态如此松懈随意,她终于忍无可忍,不再避谈那件事:“看我在你面前卖萌犯蠢你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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