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冤家不聚头,以前商迟从来都不信这一说,但是在这儿偏偏遇见了自己现在最为痛恨的女人,商迟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忍不住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她还记得江趾曾对自己讲过,莫不怕有一天,你这沾花惹草的性子,迟早会栽进女人手里!
现在一想,倒也真的是这样
她抬手覆在腰腹上,布料之下一个狰狞的结痂就在肌肤上面,商迟一双桃花眼不禁泛起冷意,若不是自己身负长生功法,恢复能力远超常人,否则肆瞳的那一剑过后就算侥幸不死,也会终身沦为残废。
看来,这是老天也不让我放过你呢!商迟冷笑一声看向窗外,透过白玉面具她清晰可见天上翱翔着的的一只飞鸟被后面破空袭来的猎鹰狠狠地抓在爪下,几个呼吸之间便没了踪影。
马车叮当叮当一路响着,江流驱车赶进了城里,说来也奇怪,那些守城的士兵个个脸色惊慌失措,就连他们进城也没有加以阻拦排查,商迟看着车外的情况不由得深皱下眉头,没想到现在魔教的势力居然庞大到连官府都有些忌惮。
师傅,我们去哪里?这街上好生奇怪,居然连几个人都没有。江流一边赶车一边左右环顾四周,街边的家家户户都禁闭着门窗,偶尔有人抬头张望,却也连忙把头缩了回去。
先一寻个落脚的地方。商迟看着窗外的凄凉街道不免皱起眉头,她隐约记得之前抚城繁华盛达,没想到三年后再来此地居然会是这副模样。
江流应声赶着马匹到了最近的一处客栈门口停下,好巧不巧这客栈刚好便是段明馨的落脚之处,她翻身下马车迎面就碰上了持剑向外走出的段明馨等人,由于江流现在的外貌衣着变化太大,段明馨根本没想到面前这个穿着华贵的小姑娘便是前几天救下的那个小乞丐。
但是江流却一眼就认出了段明馨,她兴奋地睁大双眼刚想上前道谢,却见几人形色匆匆根本就无暇理会与她,江流叹了口气只好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商迟从马车上下来就看见江流神色奇怪的站在客栈门口,她抬手用骨扇拍了拍江流的脑袋笑道:看什么看的那么入神?
师傅,你瞧这不是那天救我的白衣姐姐吗?好巧啊,她居然也在这里。江流摸了摸脑袋抬手指向离去几人的背影,商迟抬眸望去刚好可以瞧见那背影窈窕的女人转向别处。
明馨商迟微楞不禁轻声呢喃,江流却听了个清清楚楚,心中暗道原来师傅原来竟识得哪位白衣姐姐啊!
商迟握紧了手中骨扇踏进房中,脑中却在想着现在的局势。也不知这抚城中有什么秘密,竟然引的许多路人都相聚在此,尤其是魔教的人盘踞在这附近,更让她有些心神不宁。
师傅?江流看着商迟沉默冰冷的背影不免有些担心,虽然她不曾知晓过师傅的以往,不过从小师娘的样子来看,师傅曾经也是个天下闻名的剑客。
怎么了?商迟被江流唤回了神,低头看向年纪尚轻,心智却极为成熟的徒弟。
不没什么,师傅刚刚皱眉可是有烦心事,徒儿可以帮上师傅吗?江流握紧了衣袖,表情带着一丝慌乱,她有些想把自己的请求和身世说出口,可又有些害怕师傅得知这个消息后,会怎么对待自己
啪。商迟没有说话却用骨扇轻轻拍了一下江流的脑袋,江流莫名的抬头,却见她正看着自己笑道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莫要总是什么事都上心记挂,若是我事事都要靠你解决,那你岂不是我师傅了?
这哪里的话。江流哀怨地看着商迟,一只手轻轻揉着自己的后脑勺:师傅本就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吧。
莫吵,跟上来。商迟勾唇轻笑摇了摇手上的扇子走远,可江流却看着她感觉心中升起了灼灼暖意,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酸楚升起一股水雾。
师傅
从小她就被豢养在阁楼中,无人关心也无人过问,只待她有了天葵后便会被买主带走,成为一件不会反抗的炉鼎,若不是看管她的老人于心不忍,偷偷带着自己跑出了来,恐怕她这一生都是永无止境的绝望。
天色渐晚,城中街道寂寥越发没了人气,江流犹豫着徘徊在商迟的房门前,心中思绪缭绕,手抬起了又放下难以抉择,殊不知在房中的人早就溜了出去!
商迟穿着一身夜行衣在黑夜中潜行,她踩在砖瓦上高高跃起,从一排排的房屋顶楼飞掠而过,最后在最高的一顶楼宇停住,蹲坐在一角静静望着远处升起的圆月心中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情绪。
自她的双眼能够视物后便落下了一些毛病,虽然云蔓尽力医治过,但还是收效甚微。只要在特别强烈的阳光下商迟的眼睛就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楚,反之在黑夜中却瞧得极为真切。
她好像有许久没仔细瞧过这样的夜色了,商迟站起身伸手抓向圆月,一双桃花眼变不知怎么竟变得略微猩红起来,随后就见她躬身跃起奔着一户地处宽阔的府苑而去,只因那后院的空地中刚好停放着一张八抬大轿,正是之前在路上见过的那个!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商迟眼中含着冷冽的杀意向那院落中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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