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个大头鬼!!解雨臣瘫在长椅上,仰着头,闔着眼,连一根手指也不想动。事实上他今日完全不想下床的,却偏偏又反骨地不想顺了男人的意—一整天躺在床上等他。于是依然硬撑起身,下了床。下场就是,才走进花园没多久,腰背处便痠麻的他非得找个地方坐下不可。娘的那禽兽昨晚到底做了几次啊…!!而且,明明一直折腾他到天快亮,那人竟能够依旧精神奕奕地出发上早朝。他是人吗他?!解雨臣昏昏沉沉地想。雪狼乖巧地趴在他脚边,似知道主子不舒服,正守护着他。一阵轻巧的足音伴随着清雅的香气逐渐接近。雪狼动了动耳朵,解雨臣则是依旧闭着眼,连看一下来人的慾望也无。这不是律言的足音听起来是个女人的该不会又是那票无脑、说话没重点的鶯鶯燕燕吧以他现在的状态完全不想应付,索性装睡吧。解雨臣打定了主意,闭目假寐。「请问你没事吧?」细弱温婉的嗓音响起,有些小心翼翼。解雨臣确定这应该不是那叫淮香的女人。他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圆圆亮亮的眼眸,和一张秀气的鹅蛋脸庞—女子正满脸担忧地望着他。「你的脸很红啊…最近气候乾热,很容易中暑的」女子说着说着,不知为何微微红了脸。她伸出手臂,手里捏着一方帕巾。「这…给你。」脸很红?解雨臣挑了挑眉,下意识地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脸。一触手才发现的确有些微烫。cao该不会发烧了吧之前在军营里也曾这样的,男人若做得太过头,隔天自己总是会全身酸痛再加上发烧一整天,呈现废人状态。女子的手一直伸着,注视他的眼眸澄澈而乾净。解雨臣发觉自己似乎并没有拒绝对方的理由,于是他探出手,接过了那方素色的绢巾—一接过才发现那似乎是浸过泉水的,冰冰凉凉,带着点湿意。女子伸手比划了下,道:「你可以敷在额头上,会舒服些。」解雨臣照做了。也许是因为,女子的眼眸太明亮,看不见一丝阴暗;也许是因为,她的关心听起来轻柔悦耳,不掺一丝偽装额际的清凉让他轻吁了一口气,原先的头昏脑胀似乎当真舒缓许多。「谢谢。」他温温缓缓地道谢,男中音极为悦耳。女子的脸似乎更红了些。
「那个」她比了比解雨臣脚边的雪狼。「是你养的吗?」解雨臣垂眼看着雪狼,雪狼也看向他。「算是吧。」解雨臣耸耸肩。琪琪跟他相处的时间可能远比男人更多,说是他养的,也不算撒谎。女子的圆眼中流露出嚮往。「哇那我能摸摸牠吗?」解雨臣一愣。「呃……那个牠不是狗」他倒还没见过不怕琪琪的女孩子。女子笑出了声,道:「我知道。我只在书上见过雪狼呢,从没真正见过,能让我摸摸吗?」解雨臣点点头,道:「我无所谓,要看琪琪。」狼也是顶情绪化的生物,就跟牠真正的主人一样,令人参不透。「原来牠叫琪琪啊…」女子说着说着,蹲下身,探手轻抚雪狼那身柔软的毛皮。青金色的狼眼一开始似有些戒慎地盯着她,被她抚摸了几下之后,竟顺服地趴回地上,瞇起了眼,满脸享受的模样。解雨臣看得嘖嘖称奇,看向女子的目光中,多了丝没察觉的暖光。这女孩挺像吴邪的那种似乎跟任何动物,都能和平共处的气质女子轻柔地抚摸着雪狼,突然没头没脑地开口:「琪琪这名字,听来像是爷取的呢。」解雨臣轻笑出声。「看来你挺了解那傢伙。」女子的脸庞更红了,支吾着说:「我……我哪可能了解爷呢?爷他虽然对谁都很温柔,却不是个容易看透的人哪……」温柔?解雨臣不顾形象地翻了个大白眼。他有很多词汇可以形容那男人:变态、强势、色胚……唯独不会形容他温柔!女子看了他一眼,轻声地说:「我听人说……公子你住在逍遥阁……爷必定是很重视你,才会将那处给你。」解雨臣脸部原本柔和的线条闻言瞬间变得有些紧绷,凤眼闪过一抹戒备。嘖……原本以为这姑娘气质清新特殊,说到底,还是与那些争风吃醋的女人没啥两样。「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跟你换。」解雨臣慵懒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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