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日光落在解雨臣的眼帘上,捲翘的长睫搧了搧,缓缓睁开了眼……他本能地想动动身体,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下半身痠麻是其一,其二则是……那从身后紧紧环着他的手臂,以及……那仍埋在他体内的楔子。解雨臣翻了个白眼,白皙的脸皮染上了些许热度。昨晚……其实男人就做了那么一次—挺难得的,没折腾他通宵—自己被他搂着,熨着他的体温,朦朦胧胧地便睡了过去。感觉上……是这几日来……睡得最熟的一次。熟到……咳……连对方没将那话儿拔出来竟也毫无所觉。而且,竟然一睁眼,都这个时辰了……等等!!「喂……」解雨臣挣动了下,但腰间的手臂就像铁条一般,完全纹风不动。他只得尝试着扯开对方。「喂,你……该上早朝了吧!!」天都濛濛亮了,他大少爷还在这耗着,当真大胆。男人带着睡意的嗓音从解雨臣的发间飘出,浓浊喑哑……莫名的,让解雨臣的心跳加速。「我生病了,不去。」解雨臣的白眼简直要翻到头顶。「敢问你生了什么病?」昨天还被请到王爷府,今天就生病,谁信啊!男人还当真沉默了一下,似在凝神思考。「嗯……被榨乾了算不算?」解雨臣呛了一口口水,咳嗽起来。「你……咳咳咳……你都可以满足三十九个人了,有人会信这个?!」他是当其他人都白痴啊!男人轻笑了起来,贴着他裸背的胸膛一番震动。「解语……你越来越进步囉,现在已经连吃醋都学会了,不枉你的主人我昨晚这么卖力侍候你……」吃……?!!果然放任这傢伙,那张嘴便不知会说出什么天方夜谭来!解雨臣又气又无奈地想。脸皮的温度却不知怎地,又升高了不少。他没好气地说:「随便你上不上朝!但是麻烦你,把你那个拔、出、来!」说到后来,他已经有点咬牙切齿。由于男人晨起时的生理反应,那东西在他体内微微膨胀起来……昨夜才欢爱过的甬道再度被撑开,奇异的感觉让解雨臣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男人只是闷笑着,迟迟没有动作,解雨臣也认为:以对方的恶趣味,必定会再闹腾他一番,正兀自生着闷气,男人便缓缓撤出了他的身体……「起来吧,我帮你清洗下。」男人坐起身,撩起他一綹长发至唇边,嗅闻那芬芳的香气。「今天,主人一整天都陪你,感动吧。」「……」
解雨臣扭过头,瞪着那满脸散漫笑意的男人。傻眼、无言……也许,还有那么一点点……雀跃……?男人当真如他所言,而且不只陪了解雨臣一天。接连着三天,男人都没去上朝,整天腻着解雨臣,陪他打猎、练剑,甚至还兴冲冲地替他易容,拉他上街逛市集。解雨臣被动地随着他团团转,虽然白眼什么的也赏了对方不少,但唇角偶尔泛起的笑意却是骗不了人……之前他一个人在宅子里乱晃,虽然也尽力让自己不要间得发慌,但总不若有个人作伴来得有趣。而且,这几日的相处下来,解雨臣才发觉男人并不是如他表面上看来是个紈裤公子—他的武艺高超是解雨臣早就知道的,除此之外,好似也擅长易容,跟市井小民也非常容易打成一片,三教九流、贩夫走卒,他都能随口攀谈简直就好像无所不能那般不得不说,这几日,让他对男人的看法有挺大的改观。甚至,当男人说了明日要恢復早朝时,他心里,竟有些说不上的失落「解语,我处理完事情便回来陪你了,别太想我」男人从身后环着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他的颈子。解雨臣怕痒地缩了缩。「你不回来也没关係,千万别太勉强。」心里明明觉得有对方陪伴挺开心,嘴上偏不认输—这便是解雨臣的拗脾气。「啊…解语莫不是担心主人两地奔波太累?真是善解人意啊!!!不枉费我这么疼你」一如以往,男人发挥他自说自话的本领。解雨臣本不想搭理他,直到一隻大掌无声无息地摸进他衣襟—「喂!」解雨臣眼明手快地压制住那手掌,男人的掌心却恰好覆住他的乳首。那热度,令他不由自主地红了脸。「说话便说话,你作啥呢!?」他啐道。这几日男人带着他四处转悠,晚上倒是挺安分。虽说会小小吃他豆腐,偷亲他什么的,但都没有太过激烈的性事—也因为如此,他白日才能够体力充足地四处游玩。那被他压制住的手掌无法移动,手指却在原处画着圈,享受着指腹细腻的触感解雨臣短促地换了一口气。男人带笑的嗓音道:「我就想还是你要真的榨乾我,让我明日又可以不用上早朝」解雨臣撇了撇唇。对于男人半真半假,半戏謔半认真的言论有时实在不知如何回应。「我举双手赞成你去上早朝,所以压根儿不打算榨乾你,手拿开。」解雨臣不留情地令道。男人耸耸肩。「你压着我,无法拿开呀。」解雨臣一时不察,反射地松了压制。男人是抽回了手,但却是转移目标,抚向解雨臣腿间—「喂喂!你这…」解雨臣想要併拢双腿已是不及—男性的核心隔着衣料被抓握着,即便对方几乎没有使劲,解雨臣也感觉自己似快要勃起自己的身体,到底是!!解雨臣气闷不已,却又无力回天。男人搓揉着指掌间半硬的物事,舔着解雨臣优美的颈线,感觉到舌头滑行过的肌肤一阵颤慄。他唇角的笑意更深,手指也益形收拢—「那」他朝那皎白的耳廓吹了一口气,满意地见它燻成了胭脂色。「换我榨乾你让你明天一整天都乖乖地躺在床上,等主人回来好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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