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顾媸,有时也会觉得自己生错了性别。北境城的闺秀与我聊不到一起去。她们都喜欢御琴刺绣,只有我对那一卷卷兵书武略感兴趣虽然没有朋友,好在父亲支持我。为我找来了当世巧匠,打造出一对吹毛断发的宝剑作兵器到十五岁时,兄长拼尽全力也只能刺到我的衣角,我便控制得每每只以半招之优险胜,父亲逢人便说他的闺女不弱男儿,嫡母的眼光也逐渐怨毒直到有次父亲感叹道,可惜媸儿不是男子,不能立为世子那天夜里,我听到大哥的抱怨,嫡母的咒骂,以商量怎么把这个累赘破落户嫁出去开始,以一句谁会要这么一个男人婆告终我默默收好了行装,背着双剑,天蒙蒙亮时骑上小红马出城,只留下一封镇纸下的家书那年我十六岁,看厌了北境一年有叁个月都在落雪的沉静,一心想去鸟语花香的江南,见一见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从冬装换到夏装,从深秋走到暖春,一路停停歇歇,也领略了天下一二亭的风光,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我还是没能到达江南。驿站的人说,我走错了,继续往前是边城,过了边城是西洲,与江南隔之万里。西洲,一个美丽弱小的属国,传说为天神遗失在大漠的宝石所变我好奇宝石所变城市是什么样,牵着小红马执意入了大漠,然后就遇到了十年难得一见的沙尘暴醒来时,一个男子正在解我的衣服“臭流氓!”我当即运起真气一掌拍过去,想着给这贼人一个教训没想到那男子比女子还文弱,竟被一掌拍的晕死过去,苍白的唇边沁出点点血迹,触目惊心我手足无措地扶他起来,一队卫兵冲进来,把我扔进了地牢“我们王子好心救了你,你这恩将仇报的恶女人!”“谁知道是这么回事啊!我还以为他在猥亵我。”我欲哭无泪“就凭你?”狱卒呸了一口道:“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丑样子。”虽然是北境知名男人婆,但还没人敢骂北境郡主丑,我愤愤不平地准备化悲愤为食欲,却在见到清水里倒映的人影时吓了一跳“鬼呀!”水里熟悉的面容全是伤痕,昔日白皙的肌肤上遍布擦伤,配上炸毛的头发人不人鬼不鬼的我没能经受这刺激,晕在了牢里。还是一天后,那个被拍晕的王子来看我时,替我当了大夫我再醒来时,脸上已经涂了药缠了绷带,四肢被布带牢牢捆在四个床角上冰冰凉的药膏辣的我直淌眼泪,那个什么王子就站在床边看我哭,等我哭够了就蹲下来为我换药我问他怎么不说话他清秀的脸上透出一丝犹豫,似乎我是什么被绑着也能大发神威的洪水猛兽他犹豫地说怕我打他,还说如果把他打死了,西洲之内就无人可治这被毒蝎蛰伤的热毒了我再叁表示那只是个误会,他总算犹疑着把布条解下来。我大喝一声佯装向他拍去,把他吓得眉眼紧闭,面若金纸我噗嗤一声笑出来,懒懒收掌:“小王子,记住了,这叫兵不厌诈。”他的唇被我这一下唬得血色全无,人也木讷得很,只是声若蚊蝇地说:“谢谢姑娘,我记住了”后来一连两天没看到他,我才知道,他被我吓病了,正躺在床上发烧呢我心里十分内疚,天天去他房间为他端茶倒水,煎药浣衣。当然为了不吓到他,我特意蒙了面纱,装成普通女奴的模样我的内力有北境的冰雪之意,夜半时分拍晕侍卫潜入,以内力聚于丹田通运全身,再于指尖逼出,为他夜里降温。然杯水车薪,干脆抱着他,以每一寸肌肤作介,将一身内力发散出来这一招功效卓着,他后半夜就不烧了。就是我累极了,迷迷糊糊间出现了幻觉,总感觉有人搂紧了我第二天宫医说他好多了,隔着重重帷幔,我越发殷勤小心地服侍照顾他,唯恐这个瓷娃娃哪里磕了碰了,心下也十分唾弃自己,堂堂大周王女竟在这心甘情愿当着女奴唉,怪不得父亲说还债难,还人情债更难这一天,他脱离了昏迷,一睁眼就费力地问我叫什么名字“顾媸……顾迟迟。”大周郡主的名声不容扫地,我编了一个名字他说他叫穆常半夜,他小声地说要夜壶我哪知道夜壶在哪,慌忙找了一阵。他便小声说在床边第二个柜子里好不容易把东西找到给他,听那帐内响起一阵水声,我盯着脚尖发呆,他已自己下床把夜壶倒洗了,放回原位,乖乖躺回了帷幔后我突然萌生一股挫败感,感觉嫡母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个累赘。或许是时候离开了我偷偷去翻找了最开始醒来的房间,找到宝剑后,开始纠结要不要打一声招呼再走左右他也大好了,不说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镜内映出涂抹那药膏后,迅速结痂脱落的面容。因我身体底子好,在王宫劳作这几日,反而加速了毒素排出,如今已恢复了曾经白皙光滑的模样我刹那变了主意,不知为何,满脑子都是要让他见见本郡主原本美丽的样子于是我又半夜打晕了侍卫,换了罗裙挽了头发,正想着该怎么叫醒他。那重重帷幔后,却传出一丝痛苦压抑的轻吟夜风吹起纱幔一角,我好的过分的视力清清楚楚地看到,他正握着我的面纱搓弄腿间的物什,连那物什上跳动的青筋都看的一清二楚我僵在原地,感觉全身热血涌到了脸上,能把浆糊一样的脑子蒸熟。恰他达到了高潮,空气里散开淡淡的麝香味,我听见他微喘着叫:“迟迟……”“哎。”我完全是下意识应道帷幔那边的人也僵住了。我看到他的影子在帘子上一动不动
我只好硬着头皮道:“穆常王子,你怎么了吗”那边响起一阵细细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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