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混乱的情绪又重新开始牵丝攀藤,蜘蛛一样爬过心脏,留下一行发热的轨迹。
乱糟糟的世界里,只有他是清晰的。
也许他是不一样的。
不知道。
路听野见她不说话,也许是觉得尴尬不自在,想着他走了她会好受一点,于是低声:“我先去厨房,等会再来,脏的我来收拾,你别管。”
他端着托盘转身朝走廊深处而去,沈常乐一言不发,抿着唇看他的背影,心里有什么声音在说话。
没有多想,只是凭这句声音,她赤着脚绕过那摊冒着余热的汤汁,脚步飞快地走在地毯上,路听野似乎察觉到了身后有脚步声,诧异地转过来,看见她遥遥走来,没有穿鞋,他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想转回去给她拿鞋,“怎么不穿鞋跑出来?”
沈常乐大步跨过托盘,走到他面前,抬手扯住他的衣领,把人拉到自己面前。
路听野被迫低下头,“你怎么--”
沈常乐眼睛里没有多余的表情,勾住他的脖子,踮脚,轻轻吻住他的唇。
就想和他试一试。
-
作者有话说:
沈常乐:是的,你厉害,你成功吸引了我!
路听野:姐姐,你惨了。你开始喜欢我了。
-
第24章 再吻一次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甚至说不上是吻,亲一下而已,唇瓣碰一下唇瓣, 很轻很温柔也很生涩,但足够令人心荡神怡。
沈常乐对于亲吻的记忆并不多。和陈嘉岁在一起的时光, 永远是矜持和青涩的, 两人最出格的一次也不过是那年初雪,两人在雪中轻轻碰着对方的唇瓣,心脏跟着砰砰跳了下。
或许那几秒就是她的初吻。
很令人出乎意料, 她亲上路听野的瞬间, 仍旧有一种初吻的喜悦,羞涩,怦然心动。和陈嘉岁身上清正的皂香不同,路听野身上的白檀香气是温暖而浓郁的,是横冲直撞的, 像一张捕捉蝴蝶的蜘蛛网, 沾上就迷失其中,挣扎不开。
沈常乐觉得自己疯掉了, 她在亲一个比她小四岁的弟弟, 她脑子一发热,把这层玻璃纸给捅穿了。
很快,触碰的地方开始一点点升温, 两人僵硬地维持着这种默不作声的触碰, 有点像是较劲, 又像是在沉默不动中等待。
较劲久了总有一个人会受不了。
沈常乐骑虎难下, 她大脑空空, 不知道是该继续进一步还是该淡定的退回?
地上的面汤已经彻底冷却了, 聊胜于无的一点荠菜肉丝香,雷声从卧室的窗户缝里传进来,密密麻麻的雨滴敲打在耳边,像噼里啪啦的烟花炸裂在耳边。
沈常乐觉得雨声都在催促她,催促她结束这又暧昧又刺激又尴尬的局面。
还是决定退一步,不是她不敢进,是怕吓到路听野,她抬手轻轻推了一下路听野的肩膀,她是示意路听野退后,没想到路听野抬手就抓住她的手腕,另只手环住她的细腰,把她往前一扣,嵌上他石更得像山一样的胸膛。
沈常乐倏地睁开眼睛,对上了路听野在灯光下幽邃的眼瞳。
沈常乐心脏突地跳了下,背脊有些凉瘆。
他居然没有闭眼,他从头到尾全程都在盯着她。
沈常乐双肩瑟缩,此时正好有道闷雷劈下来,静止的唇瓣开始传来细细密密的动响。路听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发疯地冲进来,狠狠撬开她的齿关,手臂上的青筋一点点狰狞,沈常乐感受到肺里的氧气被挤压,从没有过的窒息感。
伴随着这惊险地一跃,周围的空气热得让人心里发慌。她不过是想亲他一下而已,却不曾想惊动了一座沉睡的火山。
沈常乐心想,路听野或许从来都没有畏惧过她,他所有的做小伏低都只是假象,等着最后跳跃式地一击即中。
心脏剧烈运动,砰砰砰地,快要鼓出来了。软糯的,潮湿的she头卷着她的she尖,吮出酥麻的痛。
在这骇人的雷雨夜,阴森诡异的城堡里,两个人在昏黑的走廊里接吻,到最后都有点较劲的意味,都不想输,都想让对方先服软,所以也就越来越肆无忌惮,越来越癫狂。
亲到后面沈常乐觉得有些虚脱,没办法,他太高了,地理位置她太不占优势,踮脚仰头太累。她踩在棉花上的双脚被迫一寸寸后挪,直到背脊磕在墙壁上的浮雕装饰,很快,路听野搂腰的手改换垫在她的脊后,让她靠在他的手臂上,这样一来,浮雕就不会磕疼她。
紧接着,他两只手臂都去搂她的背,虎口一用力就把纤细的沈常乐整个提起来,她的腿环在他劲瘦的腰上,严丝合缝似的嵌合。
台风让气温骤降,楼道里不知从哪里来的一丝诡异的穿堂风,吹在两人身上,却一点也不感觉冷,反而热,热得汗涔涔。
世界在下雨,他和她管不着。
他们只知道,他们在接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沈常乐都觉得自己的口腔都发木了,路听野才退后一毫米,气息不稳,声音低哑:“姐姐的嘴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