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打那个电话起,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是他,主动跟人家递了刀。
阿鸿上前,轻叩门,声音恭敬:“先生。”
“进。”里面传来温和的声音。
门打开,阿鸿对着路听野欠身,“二少爷,您请。”
路听野刀锋般冷利的目光扫过阿鸿,“那三个字别让我听到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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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沈常乐:小色狗还有这本事???
路听野:我本事大着。你要不要一个个试?
风评被害傅砚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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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红泥火炉
路听野走后, 包厢里只剩沈常乐一个人。她闲来无聊,靠在窗台边看赛马,顺手拿了一颗太妃糖来吃, 这种糖奶油味重,又甜, 化在嘴里腻成一团, 真不知道路听野怎么就爱吃这个口味,口袋里永远装着一把。
沈常乐拿着望远镜,镜头里, 一排排健硕骠肥的马匹飞驰而过, 想到了路听野,嘴角不受控地勾了勾。她自己分毫都没有察觉,只要想到路听野,她会笑。
一场比赛结束,下一场赛事的信息出现在大屏幕上。沈常乐一眼就看见了疯狂小野的名字, 她挑眉, 镇定自若地在机器上买了独赢,随后拍了一张马儿的照片发给路听野。
【欣赏一下我的黑骑士】
五分钟后又觉得不对劲, 又拿起手机发过去一条消息。
【傅砚泽没欺负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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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听野手机开了静音, 放在裤兜里,兀自亮了两下又熄灭下去,像孤芳自赏的流星。倘若手机能感知情绪, 大概能嗅到主人身上萦绕着一股森冷的气息, 仿佛一只在黑暗森林里游走的猎豹。
房间里只有路听野和傅砚泽两人, 空气寂静, 针落可闻。
傅砚泽坐在沙发上, 微笑地看着路听野, 他本就长得俊美,金丝边框眼镜让他看上去越发矜贵儒雅。
仔细看,两人长得的确有五六分相似,只是气质大相径庭,让人很难把这两人的长相联系到一起。
傅砚泽:“坐吧。站着不方便说话。”
路听野没动,居高临下地看着傅砚泽,疏冷的眼睛里没有什么情绪,过了片刻,他走到傅砚泽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
“有什么话快说,我没时间和你打哑迷。”路听野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拿牙齿撕开锯齿包装,咖啡色的糖顺势滑进嘴里。
傅砚泽笑容温和,“我给你找了不少牌子的太妃糖,你吃了没?”
路听野有些不耐烦和他做这些无谓的寒暄和周旋,声音很淡:“既然没事我就走了。”
“你这么急要走,是回沈小姐那儿吗?就这么迫不及待要给别人当狗?”傅砚泽仍旧是温和地语气。
“我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一个姓傅的管的着吗?”路听野冷眼看着傅砚泽,像看一个不怎么熟悉的陌生人。
也确实是不怎么熟悉的陌生人。小时候住在一起过,但那都是上辈子的前尘往事了,这十三年里见过寥寥三四次。若不是傅砚泽这张脸隔三差五就要出现在新闻上,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傅砚泽感觉到自己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他勾下鼻梁上的眼镜,拿眼镜布擦拭起来,声音压得很低:“别忘了,你也姓傅。”
路听野咔一下咬碎嘴里的糖,一字一顿回过去:“我姓路。”
傅砚泽把眼镜重新带回去,语气保持宽容和平和:“父亲这次病的很严重,他很想你,希望见你一面。染染也很想你,一直吵着让我把你带回来。小野,跟我回去吧。”
“祝鸿才还没死透?”
“”
“胡说些什么!什么祝鸿才,读那么多书不是让你乱贴标签的!”傅砚泽心里窝火,偏偏又无能为力,只能用一种复杂的神情看着他。对于路听野,他欠他太多了,不单单是他,整个傅家都欠路听野太多了。
路听野笑了下,无所谓的态度:“强迫自己妻子的妹妹和自己发生关系,我怎么就乱贴标签了?啊?”
“他至少是你父亲。”
“我没有这样的父亲!”路听野突然怒吼回去,可即使是怒吼仍旧压得低低的,他怕两间房挨着,隔音不好,沈常乐那边听到了动静会起疑心,也就是因为在暴怒之下仍旧克制使得他有几分狰狞,额上的青筋凸起,白色的眼球上爬着几根红血丝。
“他强/奸我妈,我还要对他感恩戴德谢谢他贡献了精/子生下我这么个怪物?”
“傅砚泽,你看着我你不觉得恶心吗?我怎么看你就这么恶心呢?咋两又不是一个妈生的,你非要认我这么个怪物当弟弟你图什么?是不是我这么多年没享过你傅家的荣华富贵,你不安心了?我妈活着的时候对你也挺好的吧,伺候你伺候你妈,怎么,你还要我回傅家继续伺候你给你当马仔?你就不怕你们一家子干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我妈来找你冤魂索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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