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进来,老钱在门口看着马车,小丫鬟又走了,这里一下安静下来。
阿檀觉得有些心悸,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前面的血腥味渐渐地传了过来,或许不很浓,但阿檀却觉得忍受不住,她站起来,踉跄了两步,“哇”的一下,呕了出来。
呕的还是一滩酸水,喉咙刺痛,她咳得厉害,眼泪都掉了下来。
最近胃口不好,吃得也不多,但就是容易呕吐,也不知道怎么了,阿檀疑心自己得了大病,吓得心里直发慌。
待到张悯再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阿檀脸色惨白,整个人歪在那里,眸子里泪光盈盈的,宛如被雨水打蔫的小梨花,娇弱又可怜。
张悯脸都红了,心里直念佛,不太敢拿正眼看阿檀,结结巴巴地道:“小娘子久等了,你家的丫头还在前堂收拾东西,稍后就来。”
阿檀心虚不已,也是结结巴巴的:“对不住,我方才吐了,把你这地板弄脏了。”
“不碍事。”张悯看了一眼地下的污迹,觉得不对,眉头皱了一下,“小娘子,来,把手伸过来,我给你看看。”
阿檀依言伸手。
张悯隔着丝帕摸了又摸,眉头越皱越紧。
阿檀忐忑不安,弱弱地问道:“怎么了,我病得很厉害吗?”
张悯露出一种无法形容的表情,斟酌半天,吞吞吐吐地问道:“小娘子是大将军房里的人,是否贴身伺奉大将军……嗯,贴身?”
阿檀的脸本来是白的,这下“刷”的变成红的,她咬紧了嘴唇,睫毛抖了一下,扭捏啜泣:“和这个……有什么干系吗?我、我也不是以色事人,其实是……”
是什么呢,突然又说不出来,她心中刺疼,一滴眼泪落了下来。
张悯惊得手足无措,赶紧跳了起来,为难地搓着手:“并非我有意冒犯,这事情……我不好说是好事还是坏事,总之呢,大约是有些不妙的,小娘子你坐稳些,对对,坐稳,手扶着椅子,别跌倒了,先吸一口气,对,吸气,好,我慢慢说给你听。”
阿檀怔怔地抬起脸。
阿檀回到晋国公府的时候,脸色煞白,腿脚发虚,几乎走不动路,还是小丫鬟扶着她,一路踉踉跄跄地到了观山庭。
陶嬷嬷迎出来,见阿檀这模样,不免担心,急急叫了院子里的人接住她:“怎么了这是,昨晚上还好好的,一宿工夫就成这样了,该不是受了凉,生病了吧,来人啊,去济春堂把老张叫来看看。”
阿檀听得又要叫大夫,吓得一哆嗦,赶紧挣开旁人的搀扶,自己端端正正地挺直了腰,紧张地道:“不、不,我没病,我很好,呃,可能、大约昨晚上累着了,歇会儿就成。”
说话间,已经进了房。
秦玄策在房中看书,闻言放下书,神色自若,斥道:“胡说,昨晚上从头到尾都是我在用劲,哪里就累着你了?”
阿檀说错了话,羞得脸都红了,恰好把她青白难看的脸色掩盖了过去。
秦玄策朝她招了招手。
阿檀犹豫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但马上又放下了,向前挪了两步,离秦玄策稍微有些远就停下了,娇娇怯怯地道:“二爷有何吩咐?”
似乎有些不对,明明把她哄好了,才半天不到,怎么又矫情起来了?
秦玄策无奈,只好自己起身走了过来,拉过阿檀,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不是爱玩,怎么不在园子里多玩耍些时候?”
一点都不好玩。阿檀哀怨地低下头,小声道:“今天来了许多贵客,都是大家千金闺秀,我还是回避一下,不去凑那个热闹了,本来也不配的。”
她那委屈巴巴的小模样实在惹人怜爱。
秦玄策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好了,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人,那今天就不理会,过两天,你若是喜欢,我带你去园子里住上几天,散散心,省得你最近闷闷不乐的。”
阿檀摇了摇头:“不了,我如今都改了,不爱玩了,安分得很,只想在家里歇着,哪都不去。”
她犹豫了一下,偷偷地抬起眼睛,觑看着秦玄策的脸色,她长长的睫毛不停地在颤动,好似忐忑不安,说话的声音都只有一点点,就像小鸟嘤嘤啾啾,叫人听不太清楚:“二爷,有桩要紧事,我、我想和你说……”
就在这时,陶嬷嬷端着一碗药汤过来,无意中打断了阿檀的话:“阿檀,来,先把药喝了。”
阿檀疑惑地眨了一下眼睛:“什么?”
第50章
陶嬷嬷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秦玄策, 赔笑道:“二爷和阿檀……昨晚上的事,虽说这会儿有些迟了,但好歹补上,终归稳妥些。”
阿檀这才明白过来, 本来嫣红的脸蛋, 瞬间又变得惨白,她连着倒退了好几步, 连连摆手:“不要、不要、我不喝这个!”
陶嬷嬷为难地皱起脸:“你这孩子, 二爷这样疼你,你好歹也要懂事一二, 这般胡闹, 若来日真的闹出事端来, 别说老夫人要恼怒,就是二爷也难办。”
阿檀的眼泪都要滴下来了, 她颤抖着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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