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今日遇见许明嫣故意刁难,此情此景严庆也在。
她便也就顺水推舟装了一回娇滴滴的弱女子,此时皇上因她受了委屈迁怒于许明嫣,严庆见状估摸着在皇上即便是将她赶住了思政殿,但心里仍是记挂着她。
只要霍澹再努努力,回去后在严庆面前装一装相思模样,准能引严庆入局。
傅莺拍拍赵婳手背,满目温柔,道:“入宫快一年光阴了,本宫瞧得出来,皇上待你有几分不同。平素许贵妃便是这般嚣张跋扈,宫中但凡模样长得可人的宫女都被她视为眼中钉,被出手打压的也不在少数,可是皇上出面维护,你是第一个。”
赵婳眉头不自觉紧了紧,许明嫣今日刁难的不止是她一个,也有面前这位。
傅莺那大家闺秀的温婉气质浑然天成,装是装不出来的,如此温柔心善善解人意的姑娘谁娶到是谁的福气。
霍澹今日出手一方面是为了两人的计划,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维护傅莺。
这一点,赵婳很是清楚。
可是赵婳心中却不知为何攀升出了一股异样的情绪,有一点点不喜欢傅莺,甚至想等今日感谢过后,两人最好不复相见。
可她为什么会对傅莺有如此敌意?
赵婳着实想不明白。
许是她嫉妒傅莺姣好的容颜?
或许……是吧。
赵婳正欲说话,霍岚找了过来,“你俩在此处作甚?”
赵婳福身,回道:“奴婢在感谢傅贵妃的搭救。”
“本宫今日也救了你,怎不见你跟我道谢?”霍岚心里不平衡,要向她讨声谢。
赵婳欠身,“谢长公主。”
霍岚满意“嗯”了一身,拉了拉赵婳袖子,“凉殿里不热,莲心端了水果来,昨晚的故事你还没讲完。”她招呼傅莺一起进去,道:“傅贵妃,一起吧,阿婳讲的故事你肯定没听过。”
傅莺怔住,自她入宫以来,这位长公主便一直端着架子,从不主动与宫中妃嫔走动,平素见面,也是冷着一张脸,不苟言笑。
没曾想竟有一日也能听昭仁这般和和气气同她说话,方才她嚷着叫赵婳讲故事时,丝毫有长公主的架子,反倒是带着几分小姑娘哀求人的撒娇。
傅莺跟着进了凉殿,有些拘谨地坐在椅子上,她不知赵婳从哪里听来的故事,什么猴子啊、黑熊精啊,故事里好多好多妖魔鬼怪。
傅莺听得入迷,竟萌生了要逃出深宫,逃离世家身份的束缚的念头。
其实乡野生活也还不错,她想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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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宫中,许太后掌心端了一个小小的食盒,正有闲心在喂鱼缸里的两只小金鱼。
许太后身边的大嬷嬷晚秋进来,神色不佳,在许太后耳畔道:“娘娘,许贵妃派了宫女来向娘娘求助。”
“她又怎了?”许太后捻了一小撮鱼食扔水面上,两只金鱼争先恐后浮出水面抢食。
“听说是今日许贵妃在御花园刁难一名长公主身边的宫女,被傅贵妃撞见了,傅贵妃出手相助,许贵妃两个都要责罚,偏巧这是皇上路过,撞见了这一幕,以善妒为由,勒令许贵妃抄书反省,禁足一月。”
许太后搁下鱼食,漠不关心,道:“禁足便禁足,不过一月而已。明嫣那性子,是要改改了,哪个男人不厌弃妒妇?她入宫快一年了,也没见皇帝去她宫里几次,当初哀家执意撮合她跟皇帝,就是想用她和她日后诞下的孩子套住皇帝的心,可这都过去多久了,半分进展也没有。她仗着有哀家撑腰,娇纵蛮横,在宫中肆意妄为,这次权当是给她长长记性,那性子再不改,以后哀家可真救不了她。”
晚秋道:“那婢子这就去回了那宫人。”
许太后点头,默许了。
许明嫣那丫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皇帝本就厌弃她,如此一闹皇帝更是连见都不想见到她。
真是个蠢东西。
许家之人聪明,怎就生出这么一个头脑单一的人。
这厢,许明嫣在殿中砸碎了一个接一个的瓷瓶,心里的怨气反而愈来愈烈,一丝也没有消退。
那被派去向许太后的宫女回来,还未进殿便听到稀里哗啦砸东西的声音,一阵接一阵,此起彼伏。
宫女心里犯怵,但别无他法,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如何?姑母怎么说?”许明嫣眸子里闪过亮色,急急抓住那宫女问。
“太后娘娘说……”冬儿冷不丁瞧了眼许明嫣的脸色,支支吾吾道:“让娘娘这一月好好反省,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莫要在做惹皇上生气的事,不然太后娘娘也救不了娘娘。”
许明嫣眸色狠戾,抄起旁边的花瓶就往外扔。
“哐当”一声,响彻整个大殿。
“滚——”
“都给本宫滚出去——”
许明嫣怒气冲天,宫人们全都不敢说话,低着头退了出去。
用得着她的时候就是好侄女,用不着的时候就扔一边去。
许明嫣算是把她这位太后姑母看得清清楚楚。
深宫中,哪有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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