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夜的温差媲长,他的风衣暖热,带着沉闷的松香,直到福山将披肩换到她的肩头。
“爷爷去世后,我为了赶工,基本都住在文学社。”千西说。
他清楚这只夜猫子的作息,“别熬夜,早起一点不很好?”对她说完,向站着的福山颔首,“送你家小姐回去”。
福山对藤原早没了脾气,车子发动以前,千西隔空捏住了他的袖口,藤原着力,回了头。
“别冒险,好么?”
现在的他,像一个围城中孤独的勇者,千西还是摸不准他到底在做什么。
光复明了,罩在他身上,换来他的柔旭一笑。
“放心,三小姐。”
车子行到半途,才忽然想到三浦穿着那破烂西装,来将彩杉哄回去了,不要她陪,珍阅只剩下她一个人。
玻璃上打起水花雨点,愈下愈大,行到文学社,周身变得黑布布,乌云十分低沉。
洗完澡,她在审稿桌里挨到半夜,才将多余的烛火灭了,留一盏桌柜边的照明进了被窝。
雨停后,空气变得针掉可闻,没了彩杉,这里静的可怕,“路易斯?”
路易斯舔舔爪子,才慢悠悠跑到她床上陪她。刚摸了摸,听到门外的那种悉索声这么晚了,谁还敢在外头逗留呢?
她竖起耳朵,那一声类金属碰撞,想起前几夜,彩杉也曾跟她描述过,但她睡着了,觉得彩杉是孕妇的并发症,多疑。
可此刻,她抱紧了猫,悄悄下了地,剥开一缝的窗帘儿。
室外黑漆漆的,有几团模糊的黑影,还有忽闪忽灭的火星子,这样太诡异了。
烟头亮时,隐约一个瘦削的黑影,原来有个男人大半夜坐在车里抽烟。也就是下雨没有空袭,不下雨,空防可不让在外点火。
千西心下打鼓,瞪大了眼去瞧。
那辆车
“藤原?!”
她哑然朝窗外喊去。
那人转过了头。
千西用了手电筒,闪到了他的错愕。
而后,热流自白骸而过,她飞奔下了楼将珍阅侧边的铁门打开,隔着铁网,藤原下了车,立在那里。
她紧张得解开防盗网,往前跑,扑到了他展开手臂的怀中,被他牢牢地接住了,“慢点跑”
“阿信!”
他叹气,低头看,雨水果然将她的拖鞋浸湿,“我在。”说着,将她提溜,往上让她能踩到自己的鞋面,“我在。”
“为什么?”她手紧紧揪着他背后的那块布料,揉成了拳头,揉成了一团凹凸的褶皱,带着哭腔,“为什么?!”
两人间隔开一点距离。
他低头,看向眼前的她,揉了揉发,下意识抱紧。
自肺腑道,“西西,我只是,想你了。”
八个字,难以启齿。
父亲教育过他,人生正道,无非智仁信勇严。可最终家破人亡,战友契别,恋人生离,这其中辛酸都要靠自己化解。
但她还在。
哪怕远远地守着二楼的那点灯,灯会飘散她移动的影子,这也是一种安慰。
千西哭了,他用拇指揩泪,而后将她吻住。
这个吻眷恋,轻柔,虔诚,一吻结束,千西不肯放开他,“你别走了好不好?”
他不说话,一个劲儿看着她。
千西将手从肩移至他的手掌心,牵住了他,带他往珍阅走。
门一关,只有一盏火烛,她转过身,自然而然到了他身上,很默契地被他打横抱起,带着她往楼梯上走,边走边吻……
这种事,他们之前在文学社就做过很多次。
而如今,今夜,他们都特别想要对方。
特别想。
进了门,千西将他的外套拽下。
那件充满潮气的衣服落地,她乖巧配合,仰起头让他去吻那截脖子,砰得踢上门,两只鞋子也甩到木地板上,露出十只圆润小巧的脚趾。
路易斯瞄瞄叫,下秒她被脱了外套放到床上,藤原压上去,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叫路易斯哀怨地滚下去了。
他们一起轻笑出声。
千西笑着,手抚摸额间那道伤口,他将柔夷捉住,闭眼放到脸边蹭了蹭。
她在,真好呐。
“西西?”
千西的鼻音绵绵的,“嗯?”
“我只有过你,一直都是,”他讷言少语,这大概是表白了。
女子身躯馨香柔软,他想要她想了三年,如今能碰上,不定在她身上摩蹭,大手饥渴的浑身抚摸,全都是下意识的靠近。
丝绸刺绣的长睡袍都滚乱了,挤出两团雪赞赞,刺目而不容忽视的奶团子。
他将温暖的手慢慢从腰底下钻进去,千西任他动作,那手在一边捏了捏,触感棉软,尽在掌握,藤原对最柔软的这处,不能再喜欢了。
“从没有过别人。”他用牙齿将细细的那根肩带褪下,风光呼之欲出。
怕自己的衣服搞脏了她,挺起半身将上衣解开,脱下,露出一身坚挺的疤,将她的手带到了那朵胸前的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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