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场景让他的心凉下来,偌大的府里一个人都没有,像是长久未住人般。他一间房间一间房间找过,最后不得不死心,这里真没人。护卫躬身道:“陛下,无人。”萧安辰身上仅有的暖意也荡然无存了,他冷声道:“给朕找,一定要找到!”帝王怒火有如滔天大火,烧的皇宫人心惶惶,战战兢兢过了几日,又有消息传来,皇后在另一处。萧安辰还同上次那样急匆匆赶过去,到了那里依然是人去楼空,不见丝毫踪影。阿雪,你到底在哪里?行至四月,依然未找到苏暮雪,萧安辰的耐心彻底没了,庆和殿里,大发雷霆,“郑煊,你说,那日皇后到底为何突感不适?”郑煊跪地,“臣不知。”“好,好的很。”萧安辰唤了声,“周嵩。”周嵩走进殿内,“陛下。”萧安辰怒指郑煊,“带出去斩了!”周嵩吓得双腿跪地,“陛下,息怒,郑太傅只有郑太医一子,若是郑太医有恙,郑太傅可如何是好。”殿内其他大臣也跪地求情,“求陛下三思,求陛下三思。”萧安辰黑眸泛红,只说了一个字:“斩!”……苏暮雪是从刘叁口中得知郑煊触怒了帝王惹来杀身之祸,至于详情为何并不知晓。刘叁跪在地上向苏暮雪求救,“小姐看在我家公子几次救你与为难的份上,求小姐救救我家公子。”苏暮雪站在凉亭小,看着远处飞舞的蝴蝶,问道:“去打探陛下何时出宫。”事有凑巧,两日后萧安辰去安鹿寺接太后回宫,苏暮雪听闻,对刘叁说道:“带我去安鹿寺。”刘叁抱拳作揖:“是。”四月的帝京风景怡人,鸟语花香,甚是好看,可苏暮雪无心赏春,她坐在马车里思付起这前前后后的事,若没有郑煊出手,她根本不可能逃出皇宫,是以,即便刘叁不求,她也会救。萧安辰在等着她是么?好,她去见,她倒要看看,他到底要作何?杀她么?她奉陪!苏暮雪行至半路时被人拦住, 刘叁认出前方马车上之人,勒马停车,转头对马车内的苏暮雪说道:“小姐, 是太傅。”苏暮雪抬手撩起车帘,弯腰走了出来, 前方站着一行人, 为首的正是当今太傅, 郑永川。郑永川今日着了件素衣长袍, 普通地像个寻常老者, 他看到苏暮雪后, 眼尾微微颤了颤。刘叁屈膝蹲下, 苏暮雪踩着刘叁的腿走下马车, 郑永川迎上来,屈膝跪地“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后方随行的人也跟着跪地,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郑太傅快快平身, ”苏暮雪上前扶起他。郑府随行的管家给众人使了个眼色,四周的人悉数退去,郑永川抱拳作揖:“都怪犬子无状连累了皇后娘娘。”“太傅此言差矣。”苏暮雪柔声道,“晏州与我乃是友人,友人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理, 太傅莫急, 待我去见陛下, 定能把晏州安全带回来。”郑永川神色忧虑道:“娘娘可曾想过, 或许这是陛下为了逼迫娘娘现身而为, 娘娘若是真出现, 怕是,再也难离皇宫。”这点苏暮雪早已想到,太医院当值太医很多,萧安辰为何独独对郑煊动怒,究其原因怕是和她脱不了关系。或许,萧安辰已知晓了那日的真实情况,或许他并不知晓,只是想用郑煊来逼她就范。他一向对她最是了解,她不忍杀生,又怎么会忍心让无辜之人因她丧命。他这样大张旗鼓不就是等她吗。他料定她会出现。他悉知她,她也悉知他,最后结果如何还未知。“太傅所言,我已知晓。”苏暮雪道。“那娘娘还要去?”“要去。”“咚,”郑永川双膝跪地叩拜,“谢娘娘救犬子性命。”“太傅快起,”苏暮雪搀扶起郑永川,再次肯定道,“太傅莫要焦虑,我一定安全把晏州带回来。”少倾,刘叁挥着鞭子朝前驶去,只留 下飞扬的尘埃,被风一吹,消弭的再也寻不到,连同地上的车轮印迹也被风吹散。四月的帝京,风里透着一抹不寻常,枝叶晃动发出低沉的声音,像是预示着接下来发生的事会很难办。
郑永川看着远去的马车发呆,管家走上前,“老爷,您看那位皇后娘娘能不能把公子安全带回来?”“能。”郑永川道,“帝王对她朝思暮想,她在,州儿定能安虞。”“可若公子知晓老爷做的这些会不会……”管家声音压下来。“他日他会明了我这样做都是为他好。”郑永川抬眸看向天空,轻叹道,“帝王的女子哪是其他男子可以肖想的,更何况那人还是皇后,帝王不会允,州儿若再执迷不悟下去,怕是真的要命丧黄泉了。”“老爷是说,陛下并未真想对公子怎么样?”“当然。”郑永川转身朝马车走去,声音顺着风飘过来,“帝王还没昏庸到如此地步,即便皇后不出现,州儿也不会怎么样,但——”郑永川眉梢轻蹙:“皇后必须出现。”州儿同皇后一定要做个了断,这次是最佳时机,如若不然,那后果才真是不敢想。苏暮雪是在戌时赶到安鹿寺的,刘叁提前安排好了厢房,“小姐,后院是陛下和太后暂住的院子,这处是小姐的,晚上我会守在这里,小姐不必害怕。”“不用守着。”苏暮雪道,“你赶了一天车,用完晚膳后早些歇息,快的话明日便可接回你家公子。”“真的吗?”刘叁眼睛里冒光,“真要那样,刘叁这条命以后都是小姐的。”“我要你命作甚,”苏暮雪含笑道,“你这条命还是留给你们家公子吧。”“若是明玉陪小姐前来便好了。”刘叁也有些许担忧,“小姐一个人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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