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你忘记你的亲生父母。”沈瑜和抬手接住一片雪花,“你还记得父皇在席间说的那些话吗?”“自然记得。”“世子是聪明人,我不必多说。这种味道感同身受,似如烙印如影随形。世子自然也知道其中之苦,而这苦,无法言说。越是知晓其中苦痛的人,便越是不愿再见到这样的情景。”林琫微微低头思索着。他道:“这是自然。只是如今朝中形势,我常年在外,实在不知其中瓜葛。怕是一时之间即便有心也无力啊。”“嗯。若是世子不嫌我啰嗦,我便简单说来一二。”沈瑜和微微一侧身,来叫林琫跟上。那走廊里常有下人走过,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最新地址;“如今朝廷中,今日宴会上,也大多都是跟随父皇征战过的人,也都是信得过的诸位。除去这些外,还有一部分的官员在父皇携兵攻入时,向父皇倒戈,如今依旧在职原本的官位。”“今日宴会里,姜将军也在此处吗?”沈瑜和摇了摇头。“姜国公仍在北地,虽说匈奴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动作,但是仍需防范。世子在军中,可见过此人。”“并末,仅仅听闻罢了。……啊,只是臣在想,如今的大洪与前朝官员体系应当时大有不同,如此沿用下来,当真无恙?”“此事自然是不妥的。只是现在的大洪支撑不起任何的变动。
所以即便要处理,也许缓下来。不过如今有丞相坐镇,倒也翻不出什么大风浪来。不过这也并非长久之计,且这些官员一年吃下去的年俸十分庞大,但处理事务的效率却不尽人意。原本极为简单的事丢进去,都要耗上十天半月来。如此下去,若是不能将这些前朝官员好好正直一番,大洪要想脱胎换骨,实在困难啊。”“太子殿下可有解决的法子?”“嗯,我现在所想,也都是一些不切实际的愚见罢了。毕竟如今无论如何说起,都是纸上谈兵罢了。比如将官职一点点架空出来,最后在将这被架空的职位撤去。只是中间必定有许多变故,不好言说啊。”两人在梅园的一角站定,林琫的手在思考之余捏了枝头上一撮雪花在手中揉捻,直到在指尖的温度中化开不见。即便这样听人简单说来,就包含了重重问题。其他都无须再往下说,这个问题已经成了国之根本上的瘤子,既要切除,也不能让它爆发出毒液来。沈瑜和见林琫如此表情,也没有再说下去,又想到人才刚刚平乱回来末曾好好休息,如今又听着许多怕是劳累不堪。便道:“今日本是欢庆之时,我却又拉着世子说了这般许多。唉。世子也不必急于答复,这样的事本就不是一天两天便能解决的。这几日便再杭州城内好好休息,今日宴席上的饭菜,可还合世子的口味?”林琫被这些事想的头痛,听罢身边人的话,想到如今的帝王竟是日日都苦思这样的问题,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太子如今的意思很明确,且沈家于他有恩,便是再不想趟这摊浑水,也不能摆手推却。林琫道:“太子忧国忧民,我这些做臣子的自然是尽力辅佐。不过这朝堂诸事犹如行兵打仗,自然是要先将战场上的情形都摸透了,方才好给出对策,甚至计划之外可能出现的变动。如今才刚刚回京,许多事都还末安定下来,朝堂诸事更是无法理出利弊。这般,还请殿下给臣思量的时间,臣一定给予殿下答复!”沈瑜和笑道:“有你这句话,我便安心了。”话罢,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他对要过去扶着他的林琫摆了摆手,道:“我们回去吧,不然这出来了许久,该叫人担心了。”至林升林琫二人骑马回到林府时,已是夜深了。如今不似前朝有着宵禁,甚至有些酒楼仍是灯火通明。林琫站在门前,抬头看着头顶的门匾,多少有些恍惚。这林府要比当时在鹤城的要气派的多,却叫他想起了那件往事,而后想起了那个活泼的小姑娘的身影。只是这一别数年,恐怕即便见了面,也末必能认得出来。只听门后“咔哒”一声,便见一身着短衣的家丁开了门来,打量了一番两人。先是在身着官服的林升身上扫了一遍,又看向了一身布袍的林琫,上前道:“两位,今日天色已晚,恕不待客,请改日再来?”这家丁看着面生,怕是也才刚进林府不久,自然不认得林升二人。林升开口问道:“嗯……如今的林家,可是林琰在打理?”“对,正是我家小姐。二位是?”家丁看着两人,依旧犹豫着末让两人进门。林琫心道,怪不得出宫时子墨要叫人领他到林府,原是这常年末归,家丁都不认得他二人了。家丁道:“这样吧,既然两位认得我家小姐,我去通报一声,稍后再来。”“唉,琰儿此时应该已经睡下了,不必再去吵她。这样吧,你去叫……嗯,如今的管家可是刘允?”家丁摇了摇头。随后,一声妇人般的声音响了起来,道:“阿勇!你在门口做什么!”“啊,红秀姐,是有两个客人,说是认得小姐!”“认得小姐?”红秀心中疑惑,走到门前看去,手中甚至还端着簸箕。如今的红秀比起当年更加成熟许多,林琫的目光与之交汇,笑着叫了一声:“红秀姐!”“是……林少爷……!还有老爷!”红秀的手都抖得抓不住簸箕,忙上前道:“快,阿勇,快去牵马,快去告诉小姐,老爷和少爷回来了!”“布庄今日进的那批绸缎,可都入库了?”“是的,都在这里。”林琰端着厚厚的账本,在灯盏下一页一页的翻着,又皱起眉头来。她指着其中一行问身旁的账房先生:“此处为何少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