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悉,陆沉便帮她念出来,而后进行解释。她读的很快,但眉眼间并无那种感受到命运压迫的伤感,陆沉有些意外,他以为自己或许会听到附和的慨叹,她这个年纪的少女,伤春悲秋的情绪似乎要更多一些。随后,他听到面前的女孩开口:“那也并不完全是这样呀,即便是索多玛城里,也有这样罗德的存在。”罗德是索多玛城内唯一的善人,上帝准许他逃生,并让自己的两位天使催促其带着妻儿离开索多玛,过程中不要回头。“但罗德的妻子因为回头变成了盐柱。”陆沉道。而后他听到你的回答:“可是那关罗德什么事?罗德不会回头。如果索多玛城真的这样罪恶,罗德是唯一连看都不会去看它一眼的人,他活下来,理所应当。”有人望川非川,兀言山色沮丧。也有人蹈于春冰,犹称事无定常。陆沉那时久违地失神了片刻。可能是夏末的阳光太好,他居然在兔子一般温和柔软的眼睛里,看到了能燃烧他的东西,如同旷野独居者将尚未燃完的柴薪藏进发黑的余烬,不必向他人祈求不灭的火种。回忆到这里走到尽头尾声。陆沉碰了碰心口的位置,他微微皱起眉头,在原地停留了一段时间——不长,只有一会儿——四周的黑暗慢慢卷上来,像连余烬都将熄的最后一刻,陆沉听到它咝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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