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也是死不了,最多也就受几天罪。她本就讨厌乌雅庶妃欺上瞒下,踩着她成为了嫔妃,也就没有去请正经太医,而是请了一位平日给宫人看病的医士去。虽然医士一般都是刚入太医院不久的实习太医,但是治疗个风寒也是绰绰有余。所以佟格格便当即怒道:“你这贱婢是什么意思?不是让人给乌雅庶妃抓了药吗?什么叫没有太医肯来?”香梅听到佟格格的怒呵声,吓得身子不由一抖,可一想到自己任务,便暗自咬了咬牙,强撑道:“可那是往日给宫人看病的医士,给小主开的药用了也不见好,只能花了钱才能请到太医给小主瞧瞧。”佟格格冷哼一声道:“医士平日有帮嫔妃诊治过,怎么地,就你乌雅氏身子比较矜贵?”只不过诊治的一般都是官女子等之流的嫔妃罢了。康熙听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感觉头的大了,根本没耐心听下去,他根本就不在乎给乌雅庶妃看病的到底是什么太医,便让她们停止了争吵。梁九功此时也让御伴中的掌灯太监,拿出蜡烛点亮了屋内。这下也终于能看到这屋内的情况了,屋内的摆设空空荡荡的,里头最值钱的估计也就是这些家具了。加之没有冰块,又是后殿空气不怎么流通。整个屋子真是闷热中又带着几丝霉味,完全不像一个嫔妃所住的地方,这破败的程度就跟那冷宫差不多。康熙当时脸都绿了,果真什么能变卖的都卖了。佟格格脸色一白,她让底下人克扣乌雅庶妃一半份例,不也每月还有五两银子吗?用得着连屋内的摆件都要变卖了吗?她瞧这乌雅庶妃分明就是的故意。可她那里知道,她这一暗中cao作,内务府那帮人就像闻到了风向一般,加之乌雅庶妃似乎也不得皇上宠爱,也偷摸着克扣份例。最后能到乌雅庶妃手里也就原先的七、八份之一左右。很快太医也到了,他替床上的乌雅庶妃诊了脉,说乌雅庶妃感染风寒,加之许久没有进食,这才导致昏倒的。总而言之就是饿晕了。康熙脸一下子就黑了。他对外实施的仁政就是让天下的老百姓能够穿暖吃饱,可就连他后宫的嫔妃都饿晕了。这传出来让他这皇帝的脸往哪里搁?百姓又怎么相信自己这个皇帝?这下他也更加认定这乌雅庶妃是在故意博取他的怜惜。这蜡烛灯油这些生活用品是按每月发放的,可这饮食可是每日都能去御膳房取膳的,这怎么可能会饿昏?这时乌雅庶妃也悠悠转醒,要看屋内乌泱泱全是人,先是吓了一跳,然后看到人群中那抹黄色的身影,一滴硕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声音楚楚道:“皇上~” 册封佟格格见乌雅庶妃摆出这副可怜的模样, 一下明白自己似乎是被乌雅庶妃这个贱婢暗算了。她是故意饿晕在前院,引表哥来屋子里的情形,故意弄得自己饿晕, 以此博取表哥的怜惜。也怪自己时间长了,便让人开始放松看管, 这才让她有可乘之机到前院来。康熙面对如此楚楚动人的美人, 内心没有一丝波澜,淡淡问道:“你怎么地会饿晕?”佟格格心里头一紧, 暗道糟糕, 要是乌雅庶妃告状, 说内务府克扣她份例怎么办?换作平时,她倒是不怕, 反正表哥也不会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嫔妃来责怪她,可现在是自己与昭妃争夺后位的时刻, 会不会因为表哥看她对自己宫中的人都不够宽和, 就不会选她做皇后。但是佟格格所想的告状并没有出现。乌雅庶妃柳眉微蹙,那张如芙蕖般的面容露出一丝歉意,道:“嫔妾该死,竟让皇上为嫔妾担忧。”这副楚楚可怜的神情,乌雅庶妃已经在镜子练习了上千遍,她坚信世间哪位男子看到自己,都会忍不住对她动恻隐之心。佟格格看到暗骂乌雅庶妃狐媚子,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勾|引男人,而且这乌雅庶妃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表哥又怎么会为这个贱婢担忧。康熙脸上的神情没有任何动容, 在他眼里这都是在博取自己同情是手段。他只是眼神冷淡望着乌雅庶妃, 似乎让乌雅庶妃赶紧回答。乌雅庶妃心头一紧, 为何她都这样了,皇上在面对她时就跟面对一个陌生人一般,脸上还没有露出一丝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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