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勉为其难的说道。宋清河竟然没有拒绝,而是把手中的书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把自己的铺盖放在了炕上,铺了起来。周文在他回来前就换好了睡衣,今天刚洗的头发,披散在身后,手里帮他举着煤油灯。宋清河铺好后,因为炕比较窄,俩人的被褥铺的都很细长条,中间隔的空很大,但当人睡进去后,就挨的很近了。周文把煤油灯放在了炕台上,然后掀开被褥躺了进去,宋清河去帘子另外一边换衣服去了。等他把门从里面关好后,就走了过来,路过周文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子很淡的香味,等他躺进来后,左边弥漫过来的香味更加浓了。他身体很僵硬,规矩的躺着,就像一个正人君子一样,压根不转头看旁边的周文。其实心里早就乱如麻了,刚刚他站在门口,已经克制不住自己了,才问出那样的话。他心里的邪念,对她的邪念,在那一刻控制了他的思想。甚至有一瞬间,觉得,她有喜欢的人,那又怎么样?旁人都说他作风正派,可只有他知道,他在面对她的时候,一点都不想正派。周文起来,把煤油灯给吹灭了,屋里一下子陷入了黑暗。她掀开被褥的刹那,一股暖香扑面而来,宋清河更加紧张了,他在道德边上来回跳跃。明知那样不对……宋清河一直以来也都是一个正经,内敛的人,有很强的道德感。屋里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风了,吹的窗户上的报纸,哗哗作响。躺下后,周文转过来头,眼神幽幽的盯着右边的男人看。“宋清河,今晚好像会下雨……”下雨也就意味着温度会变冷,俩人的被褥都不怎么厚,周文是有厚被褥的人,只是在王红梅那里,没有拿过来。耳边响起柔弱清冷的声音,宋清河心中的弦彻底的断了,他呼吸猛地一滞,“嗯,你挂在外面的有衣服吗?”宋清河强装镇定,声音很低,很沙哑磁性。“有……我去拿。”周文想坐起来,被宋清河给拦住了。“外面风大,你身体不好,我帮你去拿。”“……还是我去吧。”周文抬起眼皮子,撇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没事,我去。”宋清河点燃煤油灯,然后下了坑,出门帮周文拿衣裳去了。女知青们洗的衣裳,一般都挂在知青处后面的几排树扯的绳子上,刚刚周文给他说了位置,还有衣裳的件数。等宋清河抱着拿着几件衣裳回来后,脸上的神色很不自然。回想刚刚,怪不得她有些不想让他去,他也没有想到那绳子会有……“我把衣服给你放在桌子上了。”那衣裳中间,赫然夹着一件周文的胸衣。原本他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她的,只是绳子上已经没有旁人的衣服了,只有她的蓝毛衣和这个胸衣。宋清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拿回来,又那样坦然吹灭煤油灯,躺到炕上的。到现在,他的耳朵还格外的热。“你把我的衣裳全都拿回来了吗?”周文侧着头,朝他那边凑了凑,然后问他。“嗯。”宋清河从嗓子眼挤出了这声嗯。然后俩人间,就格外的沉默。周文看出了他此时的煎熬,还坏心眼的又往他那边挤了挤。宋清河的身子已经贴着炕边了,眼瞅着就要滚下去了。睡到半夜的时候,宋清河猛地睁开了眼睛。他的被窝里,此时伸进来了一只脚。“冷……”脚的主人,嘴里还呓语着,说着梦话。声音又软又弱,还带着一种可怜的意味,瑟缩在被褥里。
周文是真的睡着了,她循着热源无意识的插在了宋清河的被窝里。他的被窝热的就像火炭一样。宋清河能清晰的感觉到,有两只冰凉细腻的脚正在他的小腿上蹭来蹭去,仿佛在找最热的地方。他的头皮忍不住发麻,这下彻底没有了睡意。而周文还在一个劲的往这边挤,宋清河真的没法子再往后退了,再往后退就要掉下去了。梦中的她好像是知道自己这边热似的,宋清河纵容着她掀开他的被子,滚了进来。梦中的周文,就像来到了一个温暖的热炉子旁,躺在这很暖和,可还是有点不够暖。……她一个劲的往热源上贴,直到用自己的双手双腿没把热源抱住,不让他跑,才肯老实下来。宋清河被折腾的,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子薄汗。缠上来的她,浑身很凉,宋清河把自己的右手搭在了她的腰间,然后慢慢的收紧,把人给揽在了怀里。怀中的人,身子很软,他不由得想起了那晚。宋清河神使鬼差的被她拉上了炕,中途没有反抗。等上了炕,他就被她按在了下面,然后她又一个劲的蹭,嘴里哼唧哼唧的,就像难受的小兽一样。宋清河被她蹭的浑身的火气,可又不能对她做什么。最后用手按住了她乱动的腰,她才乖乖的趴在他身上继续睡了过去。他不是圣人,原本他就对她有不好的心思,压根受不了她无意识的靠近,撩拨。今晚,又是个不眠夜。她在他怀里,宋清河想动又不敢动,怀里的她像八爪鱼一样的缠着他,他又抱着她,俩人贴的没有缝隙了。能互相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她清浅的呼吸,就打在他那隔了一层布料的胸膛上。痒痒的,很酥麻。衣服上的扣子也快渐渐松开了。黑夜里的宋清河,眼睛里的某种情绪,浓郁的吓人,在这一刻,他对她放弃了那些道德。他不想再做正派的人了。他只想做一个小人,她即使有喜欢的人,又如何,他要把他给赶出去。宋清河想上位了,这些天的压抑,克制,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了。他紧紧的揽着她,怕把她弄醒,还带着克制,如果可以,他很想把她揉进自己怀里。不知不觉中,他抱着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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