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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孟朝是不是还有别的男人也跪(1 / 2)

浴室里,一直传来哗哗的水声。

热水从头顶的方向挥洒而下,激起大团大团的白色蒸汽,似携万钧之力,向一跪一站的两个人肆意倾泻。

孟朝的背紧贴在马赛克瓷砖上,赤裸的身体抵挡不住墙壁的寒气,那一块被人含在湿滑口腔里的软肉却又源源不断地生出热来。

半冷半暖之间。

真奇怪。

最坚硬的和最柔软的,两种截然相反的触觉,夹得她又冷又热的,很难受。

可难受的同时,又是难以言喻的舒爽。

许秋白就跪在她身前,肩胛骨微微弓起,是精巧的蝴蝶形状,两瓣臀肉垫在脚后跟上。在滚烫的热水冲刷之下,一身细嫩的皮肉浮起鲜艳的桃花色。

他在她眼中,一览无余。

许秋白倒很老实。

跪着给孟朝口交,这么色情的事,他做起来却也一丝不苟。

他只顾着埋头去舔,一点声音也不出,专心致志得就像是他在做世界上最要紧的事。

孟朝的眼睫上蒙了一层水,她的睫毛天生就很浓密,挂着几滴小水珠,恍若几颗欲掉不掉的、晶莹的泪。

眼前氤氲一片,她望着许秋白精致的脊柱沟出神。

他的技巧愈发纯熟,不用费尽心思,只消舌尖在浅浅的沟壑里划上一两圈儿,就可以找到足以让她兴奋的点。

不轻不重刚刚好的力道。

不软不硬刚刚好的触感。

他是她亲手调教出来的小狗,不仅知道如何去取悦她,更能分辨出她的欲望来临的节点。

明明很快乐,快乐到飘飘欲仙。

孟朝却莫名有些躁意。

肌肤之外,是湿润得不能再湿润的空气;肌肤之内,却点燃着无论如何也浇不灭的熊熊烈火。

这焦渴,难以满足。

她向前走了一小步,胯下软肉亦随之挪了一寸,以不可阻挡之势冲撞着他的唇舌。

许秋白呛了一口水儿,条件反射似的仰起脖子,有些委屈地望着她。

他不是做得很好吗?

不然的话,她为什么还没到高潮就分泌出多到他含都含不下的水液来?

为什么主人不夸奖他?

反而用略显粗暴的手法,一只手抓起他湿漉漉的发,迫使他整个脑袋向后仰去,只能惊慌无措地望着她?

“孟朝……”

他喜欢叫她的名字,在很多时候。

在公司里和她扮演地下情人的时候。

在被她用红绳捆成羞耻无比的姿态的时候。

在跪在她脚下,饥渴难耐地舔她的皮靴的时候。

孟朝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少叫她主人,也似乎从来不介意这个小小的细节。

只有许秋白自己知道,那是因为孟朝可以是很多人的“主人”,却只是他一个人的“孟朝”。

这个名字,就是唤醒他的符号。

这当然与欲望有关,可又不仅仅是做爱。

而是,让他以一种隐秘的方式来确证自己还活着。

这是卑微到当着孟朝的面也无法承认的、他对她的需要。

“许秋白……”

他仰望着她,眼神似丛林中第一次撞见人类的兽一般困惑。

“我,我是哪里做得不好吗?”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表情晦暗不明,叫人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他的眼角发红,大颗的水珠儿顺着眼尾滑下去,一路滑向不可言说之处。

孟朝腿软了一下,有点欣慰,又有点恼羞成怒。

“你这也太谦虚了。”

她松开手,指尖不停摩挲着他尖到有些渣手的下巴。

“我都快化在你嘴里了。这要是做得还不好,那做得好得是什么样儿?”

许秋白有股莫名的骄傲。

他的脊背挺得很直,两只膝盖由于长时间的跪姿红得不成样子,他却像是根本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仍目光灼灼地看向她。

水声哗啦啦啦。

屋内屋外,都在下雨。

仿佛天空被捅漏了一般,璀璨的银河奔流而下,无情地冲刷着总在上演悲欢离合的人世间。

孟朝把手伸到背后,关掉了花洒。

“你不嫌烫吗?”

她笑着问。

许秋白浑身红得跟只刚煮熟的虾子似的,这总不是羞出来的吧?

他还是跪着,眼神懵懂,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屈居人下的视线。

“是有点烫,但还受得住。”

孟朝靠着墙壁,把身体的重心从一只脚换到另一只脚,漫不经心地说:

“女人和男人的体温不一样,我觉得刚刚好的水温,对你来说可能很烫。”

许秋白先是点点头,忽而变了脸色,犹豫问她:

“孟朝,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如此微妙的细节,不是实践出真知,谁信?

她还和别人一起在浴室里做过跟他做过的事吗?

她也体贴地关心过另一个男人水温会不会烫到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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