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他前几天发给我一条讯息,说他对他同桌挺有兴趣的,他同桌是个爷们,我合理怀疑他是弯的。」不到一分鐘,俞韜身上莫名其妙被打上的潜在情敌标籤,便彻底消失。原来已经心有所属了啊。余晟满意地笑着,继续问道:「那你发小是怎么个惹人嫌法?」许擎趴在桌上,「也不算惹人嫌吧……就是……说话闷了点,人也冷冷淡淡的,」他想了想,努力组织着语句,从记忆中搜罗出俞韜寥寥可数的优点,「不过其实他挺体贴的,没跟他深交还发现不出来,他原本也很开朗爱笑,只是……」
许擎迟疑了一会儿,瞅着余晟,说道:「接下来是他的私事,你别出去乱讲啊。」余晟笑了一声,「放心,你继续吧。」他看起来像是那种人吗,这话应该是要跟曾子留那大嘴巴讲吧。「他爸妈在他十二岁的时候车祸死了,是在赶去看他的音乐表演的途中出意外的,」许擎低声说着,语气闷闷的,「从那以后,他就越来越安静,原本他很喜欢弹钢琴,也弹得很好,但当天回去,我亲眼看着他把他那架视若性命的琴砸烂。」余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彷彿能从许擎的话里看见一个乐观而有音乐天份的男孩子,如何一步步将自己的心房锁得密不透风。「他这些年依然在练琴,但他也不在人前弹了。」「不过,他在遇到他同桌后,好像变了一些,我感觉我在他心中的位置摇摇欲坠,」许擎瞅着余晟,突然问道:「你看过霸总小说吗?」余晟猝不及防被他问了这么一句,怔了怔,「以前看过一些,怎么了?」「我觉得他这情况,就跟霸总小说里面的一句必备台词差不多,」许擎笑了笑,学着书里管家的语气,「好久没看见少爷这么笑了……」余晟也笑了,说道:「看来是真爱啊。」「我等会就要去车站接那对真爱,你要来吗?」许擎没经过大脑思索便说了这么一句,但他随即又想到余晟跟俞韜他们又不熟,见面不知道会不会尷尬……余晟见许擎不安地瞅着自己,心想这小高一,心里想什么都掛在脸上了。「行啊,」余晟应道:「我有车,车站离这儿挺远的,搭公车不舒服。」「是门口那辆兰博基尼吗?」许擎兴奋地道:「我还没坐过名车呢!」余晟心想你如果从了爷,不只能坐,还能随便你开。已经搭上火车的俞韜,接到了许擎一则半挑衅的讯息。一柱擎天:韜儿,你什么时候到?等会给你坐坐我朋友的车,兰博基尼,坐没坐过?龚大少爷有吗!?俞韜默了数秒,想说许擎从哪生出来这么个富豪朋友,接着他将手机扔给龚讳,淡淡道:「龚大少爷,处理一下。」龚讳抱着白虎娃娃,瞅了瞅手机上的讯息,一看乐了,提出和俞韜一样的问题,「你家发小这是傍大款了啊?」说完,他便动手打上了一行字发出去。。:啊,我不只有兰博基尼,还有蓝宝坚尼。龚讳将手机扔回给俞韜,顺口道:「咱俩加个微信唄!」随后,俞韜便在手机上看到了一则交友邀请,完全不给他拒绝的空间。俞韜顿了顿,同意了交友邀请,顺便给龚讳打了个备註名:八爪章鱼。另一边,许擎瞪着龚讳这句伤害性不高,侮辱性却极强的讯息,哼了一声,朝余晟加油添醋地告状道:「我发小他同桌说兰博基尼算什么,他分分鐘搞来十辆还附赠一辆蓝宝坚尼!」余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才几岁,开什么名车,怕不是吹的吧?」「他好像还挺有钱的,你们有钱人的圈子不是都不大?他叫龚讳,你认识吗?」许擎说道:「上次我去他家,被那间别墅环绕着的铜臭味熏得可眼红了,万恶的资本主义。」他们的圈子的确不大,余晟想了想,便知道小高一他发小的同桌是何方妖孽。龚家的小屁孩啊……他对龚讳倒是只闻其名而不识其人,不过他家公司不是倒了个乾乾净净了吗?哪来的钱?余晟轻轻摩挲着方向盘,心想回去得好好查查这龚讳,「没事,他家别墅有比我的大吗?」「还真的比较大……」许擎下意识道,不过随即他又赶紧补了一句:「不过他家别墅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忒旧了,你的比他新。」看来是龚家的老房子,不过当年龚孝行欠了这么多钱,房子早该卖了,龚家的小子眼下不过高一吧?就有能力把它买回来?余晟脑中千般思绪转过,嘴上仍旧和许擎聊着,「没事,以后送你更新更大的。」许擎虽然笨,但也没笨到将这话当真,只笑了笑,没接话。虽说余晟的别墅离车站有些距离,但那是对走路及搭公车而言,有他这么一台名车跑着,许擎感觉他们聊没多久就看到车站了,虽然也可能是聊得太尽兴而没注意到时间流逝。龚讳和俞韜知道许擎要坐朋友的车显摆给他俩看,索性直接到停车场等着,一看到从停车场入口驶来的兰博基尼,他们心下不约而同地想说许擎这玩意儿还真没瞎吹。兰博基尼停下后,一大一小便从里头开门走了出来,俞韜心道许擎这朋友到底从哪儿认来的?俩人站一起活像在带小孩。俞韜只朝余晟点了点头便当作打过招呼了,随后他将目光转向许擎,道:「一天不见,变更傻了。」「更傻了!」鸚鵡跟个復读机似的,拍着翅膀朝许擎大喊。「哟,」许擎蹲下来端详着鸚鵡,「这伴手礼真别致。」「手别伸进去,你瞧龚讳那猪蹄,就是手贱的下场。」俞韜将鸟笼拿远了些,避免许擎也手贱被咬,许擎怕疼,真这么咬下去估计等会一路上都不得安寧。「看屁!老子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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