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雍亲王一提正式入学,两个小阿哥还挺开心的,整日被额娘拘在静玉院他们也挺无聊,总想着出去走走。这一听正式开蒙,俩孩子开心坏了。耿意欢心中暗笑,这两个傻孩子,学习二字开弓没有回头箭,过不了几天你们就该为此伤感了。夜里,耿意欢叫人给他们俩一人缝了一个小书包,还准备小水杯、手帕、点心盒等物品。 岔子夜里,弘历、弘昼欢欢喜喜回来了。本来耿意欢还以为他们会不舍会耍赖撒泼不去上学,毕竟自己也是那时候过来了,她想了一下午才琢磨出来一段格外有感觉的话,哪成想“额娘,额娘。学堂可有意思啦。”“明天我还要去。”俩孩子背着小书包,蹦蹦跳跳往耿意欢怀里跑。耿意欢看着欢快的孩子,脑袋瓜还是懵懵的。不过第一天嘛,孩子们都新鲜。一个月后,孩子们依旧活蹦乱跳,欢欢喜喜上学堂。就是大雪天,弘历都坚持要上学,休沐了还在自己的书房里带着弟弟读书。就连弘昼学起习来也是有模有样。俩孩子嘴里总念叨着:“邬先生可厉害了!”“邬先生说话可有意思了。”邬先生不会是那个邬远道吧?传说中雍亲王的幕僚。有他教导,也是好事。可她这个当额娘的,居然觉得日子无趣了起来,或许这就是现代全职妈妈在孩子们上学后的心情,好像不被需要的那种空虚。耿意欢是既欣慰又感慨,孩子们真是大了。看着孩子们努力上进的样子,耿意欢托腮,喃喃自语:“看来他俩没随我,要不然铁定是个纨绔子弟。”“那真是幸亏了。”雍亲王带着一身冷意进了屋,大氅上满是雪花,一冷一热刺激下都化成了雪水。苏培盛接过大氅,熟门熟路进了屋。耿意欢歪过头,娇嗔了一句:“王爷就会开玩笑。”她起身迎了上去,抬手拽了拽雍亲王的领子,眸光水艳艳的仿佛带着某种诱惑。可雍亲王愣是沉默了。耿意欢迟疑了一下,才明白怎么回事。耿意欢:???你怎么敢这么觉得啊?于是俩人角色调转,成了雍亲王跟前跟后了,偏这人嘴笨好话也不会说,就一味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别生气了,我错了。”事实上,道歉这个事儿但凡开了头,有一就有二,也没啥不好意思了。打从去年雍亲王给耿意欢低过头以后,做错点啥事认错认的可自然了。耿意欢冷哼了一声,雍亲王顺势搂住她,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脖颈。耿意欢战栗了一下,推开了他,娇嗔:“干嘛呀?屋里还有人呢。”雍亲王:“屋里不就咱们俩吗?”耿意欢一扭头,还真是,人都走光了不说,还把门也给带上了。这可是大白天,大白天啊!耿意欢有些无奈,雍亲王这边却是抱着她上了榻。“别闹!”耿意欢抵着他的衣袖,艰难道,“我有事同你说。”“什么事?”耿意欢把自己这些天的忧心说与他听。
雍亲王站定,目光格外深沉。“是时候,再生一个了。”他如是说着。耿意欢却是吓了一跳,差点从床上摔下去:“别开玩笑了。”就这一回都够受了,她可不想再冒着生命危险生孩子了。之前她总觉得自己身子没好,应当不会有孕为依托,可这些年下来,身子也养的差不多了,只得从雍亲王的日常饮食下手。再加上她自己也是小心再小心,就是怕中招,毕竟府里少个年氏,可是正儿八经少了好几个孩子,虽说那几个都没养成吧,可好歹这个数量在这放着呢。雍亲王摸了摸她柔顺的发梢:“冬天,黑的快,咱们也歇息吧。”耿意欢的反抗被他忽略不计。最近雍亲王也不知怎么了,日日都来静玉院。耿意欢是真怕了。俩人斗智斗勇间,过去了一年。这一年里,雍亲王终究是没如愿。耿意欢倒是如愿了,给自己找了点事情做,她没成想那珍妮纺织机真的做了出来。她第一反应就是去江南,亦或者去沿海一带。但仔细琢磨后,还是选择了京都试水。毕竟是纺织业,需要的是女性。这纺织厂一开,倒真的为不少女性提供了工作,正所谓经济地位决定家庭地位,大环境改变不大的情况下,许多女性的腰杆子也/硬/了起来。耿意欢心道:还不够,还不够。可她也知道,欲速则不达,温水煮青蛙才是王道。慢慢来,她有的是时间。这一来二去的,倒是把弘历、弘昼等成了大孩子,也到了能同弘旺一同去上书房读书的年纪。他们刚去,弘时就到了年龄可以谋差事,其实也到了可以娶妻的年龄,只是雍亲王觉得弘时的性子还得再磨一磨,再加上这边还没有合适的人选,也就暂时搁置了这个想法。耿意欢本来还没觉得什么,直到见到了她初学毛笔字的俩孩子的字后,彻底难过了。这俩孩子多大,她就练字练了多少年,结果还没这俩初学者写的好,可真是气煞她也。呜呜呜,果然努力抵不过天赋吗?正伤心着,就听见弘历期期艾艾道:“额娘,皇玛法说想留我在宫里住些时日。”弘昼在一旁伤心:“啊?那我岂不是要一个人上下学!”耿意欢怔了一下,看向弘历。发现年幼的孩子竟也成了小小少年,弘历也七岁了,和弟弟弘昼比起来沉稳的不是一星半点。在宫里多是弘历招呼弟弟,所以耿意欢也没什么担心的。康熙爷这是真的相中弘历了吗?一时间,耿意欢想起野史中的种种,不禁感慨着。她摸了摸弘历的小脑袋,又捏了捏他的小辫子,可把小伙弄得脸红心跳:“额娘”“告诉额娘,你想去吗?”弘历正了正脸色,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充斥着渴望道:“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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