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意欢弯了弯唇,忍不住笑出了声。所以啊,还是要享受当下。至于儿女,儿孙自有儿孙福,有雍亲王在总不至于让孩子们吃糠咽菜。况且弘历、弘昼那样机灵,未来如何还真不好说,反正她这个当额娘的也可以躺赢了。只是距离自由自在还得一段时间,起码得她的孩儿们坐上高位,亦或者是她自己坐上高位了才行,正所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耿意欢是一点没有后悔。来了就来了,好好过日子就行了。她现在的生活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这水平,现代大部分人可都是达不到的。这世上可没有不付出光收获的好事儿,耿意欢自认帮了雍亲王很多,且雍亲王心里多多少少也是有她的,单单是这一点就已经打败后院多数女子了。她没准备宫斗、宅斗,她嫌麻烦也最讨厌弯弯绕绕,故而平日里大多是深居简出,但该有的社交还是要有的,总不能做个睁眼瞎。欢欢喜喜过了一天自己的小日子,弘历、弘昼回来后她竟还有些回味单身的好时光。只是嘛崽毕竟是自己的崽,总不能扔了。耿意欢拖着下巴,耐心听着两个孩子给她讲述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及八叔胤禩带他们出去吃饭,还提点了许多,以及堂兄弘旺如何体贴云云。只是弘昼有意无意漏掉了自己的蠢事,弘历也没吭声。说了一会儿,孩子们也就困了,奶嬷嬷带着他们各自回房歇息。雍亲王在一旁补充了弘昼的蠢事。耿意欢噗嗤一笑:“这孩子我是晓得了,少根筋儿,也不知跟谁学的。”一扭头,发现雍亲王正定定望着她,似乎在暗示什么。耿意欢: 生辰翻了月就是弘历、弘昼的生辰了。或许于旁人而言,不过是两个小阿哥的三岁生辰,既非满月亦非抓周,但于雍王府而言却是个难得热闹的日子。耿意欢也是忙了起来,不止要给孩子们准备惊喜,还要确定一下菜品,孩子们生日那天,福晋、李侧福晋等人都会来静玉院赴宴。小孩子的生辰向来不大办,雍亲王同耿意欢商量着不邀请其他人来参加了,只自家人一起吃个饭就是了。说是这么说,可俩孩子的洗三、满月、周岁宴都没请外头的兄弟们,耿意欢难免觉得孩子们委屈些。不说其他,只说堂兄弟们,只过年时见上一面能有什么感情?弘时比弘历、弘昼大了些,在宫里读书同堂兄弟们关系更近些,光这一点就很难赶上。耿意欢嘴上说着躺平躺平,可哪里能真的躺平?两个孩子在下放着呢,总不能不管他们。还有就是钮祜禄格格,再怎么说也对弘昼有过养育之恩,也真真切切视如己出疼爱了一阵,再加上玉碟在那放着,怎么也该拜祭一二。耿意欢特意挑了孩子们生辰前一夜,并提前同雍亲王、福晋打了个招呼,省得有人说三道四。弘历、弘昼也大了,隐隐约约直到拜祭、上香是什么意思,只是到底还是太小没明白怎么回事。耿意欢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小脑袋瓜,怅然若失地望着外头已经枯了的葡萄藤道:“这是钮祜禄格格,你们该喊一句钮祜禄额娘的。”“哦。”弘历、弘昼迷迷瞪瞪的,似乎明白了似乎又有些不解。“以前你们钮祜禄额娘养了弘昼将近一年呢。”耿意欢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所以,钮祜禄额娘也是你的额娘,弘昼。”弘昼瞪大了眼睛,四处打量着听雨轩,好像有印象好像又没有印象。弘历歪了歪脑袋:“只养过弘昼吗?”耿意欢点点头,看向弘昼:“弘昼本来是你钮祜禄额娘的孩子,后来你们钮祜禄额娘不在了,弘昼就变成了额娘的孩子。弘昼,你可是有两个额娘呢,比你哥哥还多一个额娘。”弘昼瞪大了眼睛,小脑袋瓜懵懵的:“额娘?”“额娘永远是你的额娘。”她低头亲了亲弘昼。耿意欢很心疼弘昼,却又不得不说。毕竟明面上弘昼是钮祜禄氏生的,她不仅不能阻止他还得赞成,毕竟钮祜禄格格因此丢了性命。虽说她们都是受害者,可真正得到的实惠的却是自己,两个孩子都留在了身边。听雨轩树影下,一道人影神色复杂地望着他们。这天回去,两个孩子似乎都有了心事。耿意欢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特意又找了两人身边的奶嬷嬷叮嘱了几句。弘历这边的她并不担心,一来弘历身边的奶嬷嬷早就被敲打过了,不听话的、爱自作主张的早就被打发走了。唯独弘昼这里的两个奶嬷嬷她只是敲打过,并没有细细去调查,平日里不觉得有什么,今儿这敏感的问题一出来耿意欢这心里就开始咯噔了。这两个奶嬷嬷其实已经换过一次了,故而胆子还真都不大,被耿意欢一敲打,只怕没指天做誓了。耿意欢这才放下心来。随后,她自己也觉得好笑,弘昼才丁点大,哪里就有人来离间他们母子感情了?
董嬷嬷奉上一盏热茶,眉宇间满是忧虑:“主子想的周全,能未雨绸缪是最好。听雨轩那似乎还有钮祜禄格格的忠仆在。咱们得小心些,莫要叫咱们五阿哥被她笼络了去。”“她?”耿意欢若有所思看着飘着热气的茶水,眼底满是复杂,“董嬷嬷,小心防范。”董嬷嬷:“您放心,奴婢会叫人盯好她的。”董嬷嬷掩下眼底的担忧,其实她最担心是李侧福晋,她可是个狠人。当年的大阿哥她垂下眼睑,呼了口气,只盼着一切都是胡思乱想。但该防着的还是要防着,她如今是静玉院的人,是耿侧福晋一派的,自然要为侧福晋着想。董嬷嬷下定决心要照顾好两位小阿哥,夜里她又去两侧厢房转悠了一圈,生怕有什么纰漏之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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