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一枚鸡子吧?还有这鸡肉,三两银子一只鸡!可真敢要啊。雍亲王垂下眼睑,默不作声。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若不然,为何要呈上这两本账册?康熙爷努力压抑着怒火,账册都快被他捏烂了,他努力告诉自己容后再议容后再议!饶是如此,他心底也开始琢磨着哪些人要换掉。“胤禛,继续说说你府里如何实行的。”康熙爷按了按内心。雍亲王如实禀告后,康熙爷沉思了一会儿。康熙爷敲打了几下桌子,眼底满是晦暗和复杂:“胤禛,你可有什么所求?” 画饼所求?雍亲王垂下眼帘,掩饰住其中的复杂。皇阿玛哪里是问他想要什么,分明是想试探他是不是想为自己牟利,这皇家真是奇怪,父子不像父子,倒像是冤家。他定了定心神,拱手郑重道:“若问儿臣,儿臣别无所求,只是此法并非儿臣所制。耿氏她一直希望能有个侧福晋位,倒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弘历。毕竟侧福晋之子与格格之子的封爵不同。正所谓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她也是怕百年之后孩子受委屈。”这话既是在点名自己没有野心,请皇阿玛尽管放心,同时也是在试探提醒康熙爷,若是为了孩子好,总要为他谋一条出路。康熙爷眼神讳莫如深,他想了一会儿,道:“也好,那就成全她这一片慈母之心吧。”雍亲王道:“儿臣替耿氏谢皇阿玛。”康熙爷淡淡道:“谢什么,这也是她应得的。魏珠,着人去写圣旨吧。雍亲王张了张嘴,最终化作沉默。其实他心里清楚,皇阿玛哪里是真心觉得耿意欢好,不过是这次的功劳不小,又说到了他的心坎上,否则哪里会这样痛快。所谓父母爱子,在皇阿玛那只有二哥胤礽而已,哪怕他猜忌甚至是毁了二哥,但心里仍然是惦念他的安慰,生怕百年之后二哥二哥不得善终。“胤禛,你且详细说说你推行时遇到的困难。”雍亲王强打精神:“是!”康熙爷听罢后,沉吟半晌。殿内只剩下嘎吱嘎吱的磨核桃的声音。雍亲王垂下眼睑,心中少有的忐忑。奈何康熙爷还是让他失望了,开口就把差事塞给他了,根本没问他自己愿不愿意。雍亲王迟疑了一下,有心婉转拒绝,奈何康熙爷不给机会。“那就这么定了。”康熙爷微微一笑,“胤禛啊,阿玛很看好你,你比你其他兄弟都要认真谨慎。他们不敢做的你敢,所以阿玛才会把这个任务交给你。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他本以为雍亲王会同其他儿子一样欢喜应下,奈何老四却沉默了。雍亲王眼神怪异地望着康熙爷。这不是典型的画饼吗?前些日子,他同耿意欢保证的时候,就被耿意欢指责是画大饼。真该叫她来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大饼。皇阿玛画的饼可真是又大又圆啊!雍亲王神色复杂:“儿臣其实不太爱吃饼。”“不爱吃饼,不吃便是。”康熙爷一脸莫名,“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了?”雍亲王摇摇头:“没事。”“饼”康熙爷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你饿了??”雍亲王:“儿臣不饿。”雍亲王飞快否认,“儿臣只是不爱吃饼而已。”“口味变得挺快。”康熙爷回想了一下,“朕记得你儿时爱吃胡饼。”雍亲王抿了抿唇:“是呀。”这就从阿玛变成朕了,皇阿玛果然是画饼高手啊,得亏是没信。“大哥二哥三哥他们爱吃饼吗?”雍亲王不知怎么的,竟是问了这么一句话。问罢,他才感觉不妥。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