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被软禁,至今未出。二哥地位不保,眼看着又要被废了,唯独老三这一个能耐的。康熙爷定定望着他。有一瞬间,雍亲王几乎以为康熙爷知道画饼是什么意思了。康熙爷道:“你是想求情?”雍亲王摇摇头:“儿臣并无此意。”康熙爷冷哼一声:“朕看你是想问十三的事儿吧。别无所求,别无所求结果绕来绕去又回到了这事儿。什么爱不爱吃饼的,你纯属就是胡扯。”雍亲王嘴脸一抽:“皇阿玛若要这么想,儿臣也没办法。”破罐子破摔了,反正都到这一步了,老爷子都这么说了不承认也不行了,但老爷子可没别的人选了。“老四!”康熙爷恼了一下,一本奏折飞了过去,“你给我住口!朕还没说什么,你倒是说的挺全。朕告诉你,放老十三出来绝无可能。雍亲王瞥了眼康熙爷,他发梢处竟已布满白丝,少有乌发。皇阿玛,老了!随后,雍亲王蓦然跪下,道:“是儿臣的错,不该说叫皇阿玛误会的话。”其实他早就清楚,老爷子是最偏心不过了,不管是污蔑还是事实,太子身上被按了那么多错处,竟也能翻身再立太子。而十三明明没什么过错,偏他就是不放过十三,这么多年了还让十三住在养蜂夹道里,丝毫不顾及十三的身体。这下可把康熙爷气得不行了,他还没说什么,这混账儿子就跪下了,弄得他这一肚子话没说出来。康熙爷心里存着气,命令道:“刚刚我说的,你给我想办法弄成。若是成了,朕就让十三搬出养蜂夹道,若是不能”不得不说,这话真是让雍亲王心中一动。老爷子说得暧昧不明,雍亲王哪怕明知画饼成分大,可他心里还是残存一丝希望,只要能出养蜂夹道,十三的腿疾总能好些。雍亲王心甘情愿道:“儿臣遵旨。”康熙爷冷哼一声,倒是个重兄弟情的。离开养心殿后,雍亲王自己都麻了,可见他早前说的话老爷子全忘了。什么不问世事,老爷子用到你你就得顶上,用不到你了立马给我退隐。很现实,但又很无奈。雍亲王叹息一声,就着人去府中给福晋、耿意欢传了个信儿,随后直接去办公了。不是他不想回去,实在是康熙爷不许。这表格早推行一日,官场便早清明一天,老爷子是受够了一两银子一颗的鸡子,他打定主意要好好整治内务府。但他本人又向来在乎仁慈的名声,自然不会轻易动手,那么雍亲王这个素来铁面无情的便成了最佳人选。再加上十三在那撑着,雍亲王便是干活也是心甘情愿。不就是得罪人吗?他也没少得罪啊。消息传到雍王府后,福晋马上传了命令,叫府里大小主子们都收拢好,来正门等着。平日里大家伙都不去正门的,那边挨着前院,雍亲王从未招过哪个妾室哪里,便是福晋也是轻易不去的。接圣旨可是大事儿,李侧福晋甚至都穿上了朝服,戴上了朝珠。众人心里猜测着,是不是侧福晋位下来了。毕竟雍亲王已经受封王爵,封无可封了,除了侧福晋位还能是什么?总不能是立世子吧。大家伙都拿捏不准,偏福晋也没给个准话,只说上头的人来了她们就晓得了。董嬷嬷几人欢喜得不行。耿意欢本人倒是挺淡定的,其实她早就晓得了,康熙爷肯定是不会在这个节骨眼给雍亲王赏什么了。那唯一能赏的便是金银珠宝、侧福晋位、世子位了。若是赏赐金银珠宝,很不必叫她们出来,单福晋一个其实就够了。再加上弘历年纪还小,看不出什么来,康熙爷再怎么着也不至于封个奶娃娃做世子。所以,定然是侧福晋位了。钮祜禄格格那边也是满心期待,总觉得她是满人又生育了阿哥,也是有功劳的。众人等了一番,只听到圣旨上的“册格格耿氏为雍亲王侧福晋”几个字。福晋面色如常。耿意欢镇定地接旨谢恩。与圣旨一同接下的,还有侧福晋的朝服朝珠,以后她也是有资格进宫参加宴会的人了。她心中欢喜,旁人心中可不大舒坦。纵然早有预感,李侧福晋心中还是感到很复杂,上午还还得给她请安的人,下午就成了平起平坐的。若是没什么恩怨还好,偏她们有些龌龊,耿意欢膝下也还有个弘历在。这王爷福晋日日看着弘历,哪里还能想得起弘时啊?李侧福晋这样温柔佛系的,也不免着急。大家伙心里多多少少心情都不太好。但谁能比得过钮祜禄格格呢?她可是穿戴得像是能做侧福晋一样,甚至还上前走了两步,哪成想是人家耿意欢接旨。当下钮祜禄格格的脸色就不好看了。甭管是尴尬还是怎么着,钮祜禄格格都想不通为什么?明明龙凤胎中凤死龙活,又是普通汉军旗出身,怎么就越过她坐上侧福晋位了?宋格格、武格格几人倒也挺意外,但都没觉得有什么,左右侧福晋是从钮祜禄氏、耿氏中选,谁当都一样。再加上前些日子,人家耿格格没少给她们送新奇点心,这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总不能吃人家喝人家的,还说人家坏话吧?
待传旨天使走后,钮祜禄格格忍不住低声讽刺了一句,“卖子求荣真是有用。”福晋皱眉,瞪眼过去:“钮祜禄格格,你在说什么?”不管是出于跟耿意欢的交情,还是怕这话流传出去,福晋都选择训斥了钮祜禄格格。钮祜禄格格抿了抿唇,眼神倔强,却不敢说什么:“没、没什么。”人家福晋才是雍亲王正儿八经的嫡妻原配,是这雍王府的 病愈夏日炎炎,处处皆是蝉鸣声。待如意欢欢喜喜凑上来时,耿意欢才恍惚发现,原来她为那点事儿忙碌了这么久。弘历也八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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