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孩子。如意回道:“格格放心,五阿哥没什么大碍,只是婴孩身子弱,大夫不敢开药,只得加大剂量让奶嬷嬷喝下喂给小阿哥。现下奶嬷嬷给他喂了药奶又发了发汗,只是不知热症下去了没有。”“也不知听雨轩的奶嬷嬷是怎么做事的,竟是夜里才发现。”董嬷嬷皱眉,“一会儿我可得敲打敲打安氏、刘氏,莫要觉得格格待人宽厚就偷懒。”耿意欢点点头:“她们还算勤勉,应当不会。不过提醒一下也好,只当是防患于未然了。”弘历还小,可禁不起任何疏忽大意。她也冒不起这个险。交代过后,耿意欢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准备去看望一下弘昼,不管是为了情分还是面子。阴沉沉的,似乎随时会下雨。饶是如此,后院里的人几乎都去了,就连雍亲王也守在听雨轩。每每有人问起,钮祜禄格格眼底都要浮出泪意来。李侧福晋身边的茉香梳着妇人发饰,低声道:“这天儿这么冷,怎么就带了阿哥出去呢?”钮祜禄格格的脸颊刷的一下就白了,眼底一片乌青,嘴里喃喃自语像是魔怔了一般:“都是我不好,我只是想带孩子出去走走,哪成想就让他着了凉。”她年纪也不大,碰到这事儿心中是惶惶不安,生怕孩子有个什么。上首的雍亲王铁青着脸,似乎很是不悦:“够了,你这当额娘的就不能上点心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心里就没点数吗?”被他数落的钮祜禄格格满心委屈,打从弘昼发热起她就没睡,一直守在阿哥身边。李侧福晋、宋格格几人吓了一跳,她们可是都抱孩子了,但谁都不敢吭声,谁都晓得孩子是雍亲王的逆鳞,谁也不敢慢怠了府里的孩子,偏听雨轩这就出了这事儿。守夜的奶嬷嬷因为玩忽职守被雍亲王杖责,并退回内务府。那奶嬷嬷其实也冤枉,因为前半夜弘昼阿哥是跟着钮祜禄格格睡得,后半夜阿哥哭闹,钮祜禄格格以为他要吃奶才送去了奶嬷嬷处,哪成想孩子是身体不舒服才哭闹的。可钮祜禄格格太害怕了,根本不敢吭声。奶嬷嬷一听这责罚,赶忙道自己冤枉,才并把事情重新说了一通。这下雍亲王可恼了,钮祜禄格格直接被罚俸一年,并罚抄佛经百遍,甚至亲口说钮祜禄格格什么时候佛经抄完什么时候才能出听雨轩。言外之意,众人听得一清二楚,那就是禁足了。这事儿一出,那奶嬷嬷也留不住了,雍亲王赏了几十两银子就把被她谴出府了。奶嬷嬷一听赶忙给钮祜禄格格磕头道歉,也算是全了这一番主仆情意。只是钮祜禄格格算是遭了雍亲王的厌弃。耿意欢看了眼憔悴的钮祜禄格格,走上前安慰了几句,钮祜禄格格呜呜咽咽地抱着她的胳膊哭了好一阵。好在弘昼这孩子底子好,烧很快就退了,还睡得喷香。雍亲王这才松了口气,看了看孩子才出府办事儿去。安慰过后,耿意欢也回了静玉院。一番洗漱消毒后,才敢去看弘历。“弘历还咳嗽吗?”耿意欢有些担忧,“若是再咳嗽了,就让孟姑姑给开点药吧。”刘嬷嬷道:“回格格话,咱们阿哥已经不咳嗽了。昨儿估摸着就是着了点凉气,才咳了两声。”耿意欢这才放心。不过她还是准备亲眼看一看。耿意欢戳弄了弘历半天,可算是把孩子弄醒了。弘历阿哥瘪了瘪嘴,水汪汪的眼眸中悬着眼泪,要落不落的,小胖手捂着眼睛,嘴里呜呜呜个不停。一旁的董嬷嬷心疼坏了:“格格,就让阿哥睡吧。”“他这么哭着怎么睡啊!”耿意欢有些无奈,随后把孩子抱进怀里哄,又是唱歌又是起身晃一晃,费了老半天劲儿才算是哄住了这个小奶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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