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意欢噗嗤一笑,用指尖去戳他手上的奶窝窝:“小弘历小发面馒头”弘历懵懂地望着耿意欢,见额娘笑了,他也歪着脑袋冲着额娘甜甜一笑,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欢喜。这也就罢了,小嘴嘴里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婴儿语,说到兴奋处还要喷口水。想低头亲亲胖儿子的耿意欢直接中招,她瞬间石化:“”盯着小不点黑亮亮的眼眸,到嘴边的指责化作无奈:“你啊你啊,也就是你额娘我忍着你,要是旁人早把你送人了。”“啊呜”小弘历挥舞着小手,像模像样地回复着,“噗噗”屋里,母子俩闹了好一阵,耿意欢只感觉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这带崽还真是挺提神。刘嬷嬷、安嬷嬷垂着手立在门口,心下松了口气,好在小阿哥肯同格格亲近,若不然她们昨儿就听说那听雨轩主子因着五阿哥亲近奶嬷嬷不亲近她发了好一通火,奶嬷嬷全部被换了,连带着侍奉五阿哥的宫人都受了牵连,同为奶嬷嬷的她们心里可不就胆战心惊起来。“格格还真是精神起来了。”如意凑到董嬷嬷身侧,眼睛晶亮晶亮的,“嬷嬷,您好厉害啊!”董嬷嬷瞥了她一眼,笑道:“你啊,还有的学。”说着,她抬眸望向正同小弘历玩得开心的耿意欢,不自觉弯了弯唇,果真是为母则刚,耿格格这性子倒是越来越讨喜了。说话间,就听见正院来人说是福晋体恤耿格格体弱,免了她一年的请安。此时耿意欢还在做月子,自是不用出面接待。剩下的宫人,有资格出面的,便只能是董嬷嬷了。她本是雍亲王前院里的管事嬷嬷,后来耿意欢有孕,雍亲王看静玉院没有个老人提点,也怕耿意欢出什么差错,才把董嬷嬷送了来。董嬷嬷确实能干,把静玉院打理地井井有条,只总觉得她游离众人之外,可到底护持耿意欢一场,又出了早产一事,她自觉失责,这才尽心尽力起来。身为静玉院唯一的管事嬷嬷,此时董嬷嬷当仁不让,同正院的大宫女寒暄了几句,才进屋把这个好消息说与耿意欢听。耿意欢面上一喜:“那感情好啊,我本来还发愁出了这双月子如何去正院请安的事儿呢。”若说平日,那自然是没问题的。可眼下却是不行的,莫说出去溜达了,耿意欢现下还有恶露未曾排净,走几步都要喘一喘呢。故而董嬷嬷轻易是不许耿意欢下床的,生怕叫她落下病根,损伤寿元。“格格您尽管放心,福晋向来宽厚,待后院主子们不薄,不管是碍于名声还是旁的,总不会为难您的。”此刻在静玉院都是自己人,董嬷嬷便直言不讳了,“您现在的任务就是养好身子,待出了月子,凭着这些日子的情分”她顿了顿,又坚定道:“搏一搏。”董嬷嬷眼底闪烁着的火焰是那样炙热,仿佛能够灼烧一切,叫耿意欢望而生畏。耿意欢垂了垂眼帘:“弘历是不是哭了?”董嬷嬷屏息凝神,疑惑道:“格格是不是幻听了?”耿意欢无奈一笑:“这当了额娘就是cao心,或许是听错了。嬷嬷快去忙吧,我再睡会儿。”她打了个哈欠,眼泪浮在眼眶上。董嬷嬷点点头,拉上帘子,贴心道:“格格好好休息。”待她离去,耿意欢幽幽叹了口气。这人在江湖飘啊,哪儿有不挨刀,她在这后院混,少不得要宅斗一下子,说不得过个十来年还得宫斗。耿意欢是愁啊愁啊,好好一单身女青年,突然拿了宅斗剧本,这谁能招架得住啊?耿意欢抱着被子长长叹了口气,再说吧,走一步看一步。她先躺平摆烂一段时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为以后的事儿烦心,这不是没事找事吗!耿意欢被自己说服了,安安心心睡了一觉。吃了睡、睡了吃的美好生活她适应地挺好,虽然没有手机但有小说看,有五子棋玩儿,还有个胖崽崽打发时间。唯一就是这身子骨不太争气,恶露不止,生个娃是真费功夫。这年头还没有卫生巾,那草木灰真是想想都是眼泪啊。耿意欢抹了把泪,偏偏她是文科生,只会点简单的diy,没那个做卫生巾的本事。等出了月子吧,说什么也得想法子弄得干净卫生点。这边耿意欢还在绞尽脑汁想法子做替代品,奈何能力有限,折腾来折腾去也就是比以前卫生那么一点点而已。倒是把多福折腾个够呛。多福倒不觉得,反而是挺高兴。主子终于想起她来了。前些日子,主子光顾着□□如意,事事都是如意如意,多福在一旁看得眼热。这下可好,她也要成主子的心腹了。现在眼热的就是小多和小满了。小多、小满都是静玉院里的小太监,半大小伙子,十来岁的年纪看着很是可怜。耿意欢刚恢复意识的时候,就是两人扛着她回的静玉院,所以她对这俩小伙子是挺好感的。
从前静玉院的粗活都是他俩做的,后来原主有了身孕,院子里就被派来两个粗使婆子,每日早晚来做活儿。看门、浆洗都有专人来做了,不像从前是浆洗房浆洗,那么多衣服混在一起。耿意欢继承记忆时松了口气,她也怕出现交叉感染,这下可好,有专人来做了。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一日赛一日的冷,耿意欢眼看着就快出双月子了,年节也愈发近了。只是算着日子,过年时耿意欢还不能出门,再加上过世的小格格使得雍亲王、福晋心下对她很是怜惜,隔三差五就赏赐些东西来。想起才出世就咽了气的小格格,耿意欢心头一窒,她捂了捂胸口,眼底满是苦涩,这大概是原主滞留在身体中的情感吧。或许是雍亲王的吩咐,又或者是怕刺激到她,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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