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意欢印象中的四爷就像是某传中的四郎一样,都是那种上了年纪的,哪成想真人生得这么俊。远远望去,他眉眼间带着一股清冷,那对黑眸深邃无比,但当阳光笼罩在他眼眸上时又好似浮光跃金,矜贵慵懒扑面而来,好似是小说里的骄矜贵公子。许是太过错愕,耿意欢呆呆愣愣地望着雍亲王,仿佛第一次见到雍亲王一般。“嗯?”雍亲王黑眸深邃,不大明白耿意欢为何这般看着自己,“可是有何不妥?”耿意欢回过神,讪讪一笑:“爷安。”刻板印象害死人啊!雍亲王却是扬了扬下巴,撩开袍子,坐在床榻旁的凳子上。耿意欢捏了捏被角,指尖微微泛红,她支支吾吾道:“许是太久没见您了,这才、这才觉得有些陌生。”雍亲王默然了一瞬,才道:“今后,我会多来看你和孩子的。”“嗯”耿意欢咬了咬唇,皙白的面颊上染上了一抹绯色。只是这绯色可不是害羞,而是因为太过羞赫。雍亲王见她不吭声,问:“这几日如何?身子可是好些了?”冰冷的声音中竟是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谢王爷关心,妾意欢好多了。”耿意欢迟疑了一下,接着道,“王爷近日可好?”雍亲王心中一动,原来她闺名是意欢,倒是个好名字。他对耿意欢的主动虽是有些意外,心下却很是受用:“你呀顾好自己的身子就是了,不必cao心我的事儿。”耿意欢柔柔一笑,眉眼间带着一股虚弱,似乎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般。其实耿意欢只是心中吐槽:雍亲王不愧是雍亲王,说话就是这么别别扭扭啊,明明是关心的话,愣是被说成不要多管闲事的意思。“意、意欢”雍亲王顿了顿,便继续道,“你身子骨本就弱些,这平日里要多卧床修养,便是出了月子也别急着出门走动,身子最重要。若是缺了什么,只管叫人去找福晋便是。”耿意欢抿了抿唇,垂眸低声道:“是,爷。”雍亲王见了,以为她不大高兴,只得声音放柔:“我不是不叫你出去实在是你身子骨不好,得多修养些日子。我晓得你在屋子里带的时间长,闷得慌,这不,这回我叫苏培盛去买了不少话本子。上回的,你应该看得差不多了吧?”不怪雍亲王误会,实在是这回耿意欢的变化太大,同孕期判若两人。如今她的眼眸依旧清亮亮的,小脸却愈发莹白的,面颊上透露出产后的虚弱,但眉眼间的怯懦却是尽数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少女独特的朝气,或许是为母则强吧。只是此刻她眉眼低垂,一脸乖巧的模样,实在是可人疼。耿意欢蓦然抬眸,惊喜地眨了眨眼:“是看得差不多了,谢谢爷。”上回四爷来,问她可是有什么需要的,耿意欢大胆试探了一下,只说是坐月子整日里躺着,无事可做,想求雍亲王给带些书或是话本来。雍亲王当下就答应了,当天夜里就派人送了来,还附带了些许赏人用的碎银子,倒是贴心,只是他派人送来的六七本都是正经些的。后来她特意叫多福去买点热销的,这才有了那几本“稍微”出格但又格外有趣的书。不过小说嘛,打发时间的好东西,多多益善。耿意欢发现雍亲王这人可以,能处,提了要求他是真答应啊。雍亲王眉眼微柔:“你啊,总是这样谨小慎微,何时才能改改这性子。习字看书是好事,我还能不支持你?”说到最后,几乎是带了调笑之意。耿意欢忍不住笑了一声,随后又抿住嘴,差点没绷住原主的腼腆人设。她悄悄观察着雍亲王,生怕他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雍亲王摩挲着手中的佛珠,戏谑道:“看我作甚?难不成我是那种笑一笑都不许的刻薄人?”“不是”耿意欢连忙解释,刚慌张了一下就反应过来这是在跟自己开玩笑,顿时瞪眼过去:“吓我一跳,我还以为”雍亲王蓦然笑了,放下手中的茶盏,漫不经心道:“你这样就挺好。”耿意欢咽了咽口水,刚才是有点放肆了,但他这意思是也希望她厉害点?耿意欢试探问:“爷也希望我改改性子?”“改性子算不上,只要你心里有成算,别总一个人待在屋里就行。”难得雍亲王对她的事情这样熟悉,实在是原主太过与众不同,不爱出门、不爱交际、不爱穿戴亦不争宠,凡事能简则简,平日里就爱在屋里窝着看书、写字,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雍亲王自认为是话少的,可耿意欢比他的话还少,如此下来总有人误会什么,原主没觉得什么雍亲王倒是挺感同身受,缕缕替她斥责下人,还换了一批侍奉的宫人。这也是雍亲王爽快答应她要求,甚至鼓励她走出那个舒适圈的原因。“晓得了爷。”耿意欢心下安定,紧篡着的手指也慢慢松开了,接下来的话题就比较松快了,基本上都是关于孩子的。雍亲王看着她提起孩子时仿佛有光一般的眼眸,心下叹了口气,眼底浮现出点点怜惜来。就在雍亲王准备离开时,小多来报:“王爷、格格,钮祜禄格格派人来给您传话了。可是要让她进来?”耿意欢看向雍亲王。雍亲王微微颔首:“叫她进来吧。”“是!”小多退下。雍亲王问:“你同钮祜禄氏关系好嘛?”耿意欢怔了一下,还是诚实地摇摇头。雍亲王若有所思。这时,小多带着听雨轩的若雨走了进来。若雨心里也打鼓,低眉顺眼地走了进去,来时她也没想到王爷在这。“奴婢听雨轩若雨给王爷、耿格格请安。”
耿意欢纳闷,她同听雨轩也没什么交情啊,钮祜禄格格派人来干什么?交好还是怎么的?雍亲王眉眼淡淡,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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