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已经发话,将姜姑娘禁足在此芳菲苑中。”姜念念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他当真这么说?”“嗯。”小七点点头。可姜念念固执道:“我要见他。”“姑娘,你不要为难奴婢。”“我要见他。”“不行……”姜念念吼道,眼睛有些发红,声音带着些哽咽:“我要见他!!!”小七叹了口气,道:“姑娘,请跟我来。”她暗中用飞书术给殷不弃传了个信。少主果然对姜姑娘很了解,知道她不会轻易罢休。……姜念念穿着红色的披风站在那儿。青丘向来没有冬夏,只有春秋,此刻的风有些大。那玉石镶嵌的门自始至终都是紧闭的,隔绝了一冷一暖两个天地,严丝缝合。侍从站在门口,冷冷道:“姜姑娘,少主吩咐过不见您,请您回去吧。”姜念念纹丝不动地站在那儿,异常固执,没有要走的意思:“我要见你们少主,否则,我不会走。”侍从又道:“姜姑娘,少主正在和神女商量要事,不宜打扰。”那个女子,也在里面?姜念念微微合眼,心底里紧绷的那根弦“噔”地一声,猛然断掉。小七劝道:“姜姑娘,外面风大,我们先回去吧。”话音刚落,姜念念猛地睁开眼,数十根巨大的藤蔓拔地而起,朝着守门的侍卫袭去。明天后天加更,虐男主专场。 玩腻了,不想要你了藤蔓如鞭子一样甩得啪啪响,几次擦着侍从的身上过去。目的不在伤人,而是闹出动静,让门内的人听见。那侍从脸色阴沉,被逼得连连后退,却没有还手,只是说道:“请姜姑娘,请不要为难在下。”姜念念身子还没好全,她有气无力地喊道:“你别拦我……殷不弃……开门!”话音刚落,殿门“刷”的一声向两边开启。姜念念嘴唇煞白,勉强笑了笑。小七和侍从却皆是一愣。侍从道:“姜姑娘,少主让你进去。”姜念念快步踏进去,是个寝殿。殿内的华贵程度比她的那间更甚,摆放着许多奢靡的小物件,四个墙角点燃着几盏青铜立灯,一道雪青色绣着花纹的幔帐将她与那张天蚕丝被铺就的玉床相隔开。风一吹,纱幔轻飞。幔帐那头有两人。一个熟悉的男人和一个陌生的女人。男人自然是殷不弃,他衣着整洁且完好,坐在床边。皮相是一等一的好,身姿修长挺拔,轮廓颓艳而漂亮,肌肤泛着病态的冷白色泽,狭长妖冶的红眸,殷红的唇紧抿。这是她最熟悉的模样。可如今却让她觉得陌生。至于女人。侧卧在床上,衣衫轻薄,香肩半露,一双媚眼正直勾勾看着她,笑得张扬。姜念念知道她,青丘神女,要和殷不弃成亲的人。她停下脚步,在距离门口不远的位置,站定。将她禁足,不肯见她,却和别的女子在做某种可能发生的事,姜念念扯了扯嘴角,划过一丝讽刺的笑来。殷不弃抬头,姜念念火一样的红裙映入眼底。人比花娇嫩,让他想起话本中桃花林中勾人心弦的妖精。
看着她略无血色的面庞,殷不弃微微怔愣,心中涌起强烈的刺痛。姜念念静静地看着殷不弃,抱着最后一丝奢望,希望他跟她解释。然而,殷不弃轻启唇,问道:“看够了吗?”好听的嗓音响起,此刻却显得异常凉薄。姜念念感觉眼睛有些湿润,习惯性地扬起一个笑容,眨掉眼中的酸涩,她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殷不弃抿了抿唇,没有吭声。姜念念低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道:“你曾经说,被别的女人触碰,会觉得……恶心,说你离不开我,说你爱我,可现在呢?我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殷不弃!”殷不弃放在袖中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他说道:“等我杀了柳奚川,就送你离开青丘。”一来,他与柳奚川仇深似海。二来,现在外面必定到处都是柳奚川的势力,念念此刻离开青丘,太危险了。姜念念听到这话,强忍着眼中的酸涩,终于抬起头,仔仔细细,认认真真,望进殷不弃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中。她的语气坚定:“不弃,你是我养大的,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连你的名字都是我给你起的,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所以你要选择和她成亲保住青丘血脉?对吗?”殷不弃怔愣一下。他从没想过和念念以外的人成亲生子,他害怕的是冥煞怨种会害死念念。“你说话啊!”姜念念眼眶越发红了,嘶哑的低吼声仿佛是失了最后依傍而孤独无助。殷不弃阖上了双目。他心中痛极。可是又能如何呢?他都决定要推开她了,又何必解释。殷不弃低哑地轻笑了一下。每次,他将她送上欢愉的巅峰时,总会在她耳边这样轻声一笑。她的心底还留着温存。可他接下来的话,却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她的心脏,无情地碾压。他说:“不过是玩腻了,所以不要你了。”像是突然被什么尖锐的物体狠狠刺进心口,姜念念咬牙,心竟疼得无可自抑。刚才含在眼里不肯流下的眼泪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姜念念张了张口,没有说出话来。十几年的情谊,十几年的相依为命。在这一句话之间,竟是曲终人散,一场空。狐飞霜看了看两人,只觉得好笑。漫不经心道:“哎呀,姜姑娘为不弃做的那些事,不弃又没有强迫你啊,不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吗?再说了……”殷不弃猝然向狐飞霜投去一个满是冰冷和戾气的眼神。狐飞霜识相地选择了闭嘴,可看向殷不弃那戏虐的眼神却好像在说:“啧啧,你看看她这凄苦的模样,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心疼吗?”姜念念站在那儿,眼泪断了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