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不弃狭长的双眸正阖着,睫毛微颤,虚弱地说道:“要念念……念念……背……”他开口说话,殷红的唇瓣便在姜念念白皙的脖子间轻轻滑动,在她后颈那块痒痒肉上反复磨蹭。越来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处,姜念念柔嫩的肌肤瞬间红了一片。“不弃……你别这样,我痒。”殷不弃喉咙滚动。“嗯。”乖乖黏在她身上,不动了。姜念念将他往身上颠了颠,冲着殷辞笑道:“那个……还是我来吧。”“那好吧……”殷辞失望地低下头,余光瞥见一块翡翠绿的小玩意儿,他弯下腰,拨开上面的泥土,捡了起来。“这是……笑面玉佛?!”殷辞砰然站起来,神色激动地将玉佛藏进袖中,他看着前面的两人,眼眶终究是有些红了。“嗷呜?” 殷不弃很粘人众人从魔界出来已经是黄昏时分,微风在人群中卷起一抹凉意。一行人御剑了半日,已是十分疲惫,在一个小镇里落了脚。街边的小摊贩正用力叫卖着,卖的也无非是首饰簪子、修复的丹药亦或者是些匕首短刃之类的兵器。这街道上人来人往许多人,被人潮拥挤间,姜念念一行人被分为了两拨。闻时礼等人一拨走在前面,速度更快些。姜念念背着殷不弃走在后面,又带着煤球,走的慢一些。殷不弃的黑发散乱在身后,身着红色长袍,头上带着斗笠遮住面容。有了清河镇的前车之鉴,姜念念觉得这人日后出行不得不把脸遮起来,走到哪儿都太惹人注意了。背上的人体温越来越高,姜念念觉得有些不对劲,侧头过去看他。殷不弃眼皮低垂,黑长的睫毛一颤一颤,不曾说一句话,只是亲昵地蹭着她,脸色苍白得厉害,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姜念念心中有些着急:“不舒服?”殷不弃没有说话。姜念念肯定他这下是伤得重了,要是以前,一定还会笑着逗弄她两句。殷辞一直注意着两人,这会儿见他们停下,不由得走过去,“怎么了?”姜念念道:“离宗门还有些路程,若是快马加鞭赶路,亥时肯定能到,但是不弃他伤势太重,要不你们先走?我带着他在附近的客栈休养一晚再回去。”“那……那我跟师父说一声,我跟你们一起。”殷辞说着,便穿梭在人群中,去追闻时礼。姜念念在这角落里望了一会儿,看到离着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客栈。便背着殷不弃,顺着人流往那儿走去。付了钱,将他背到楼上的床上,又给殷辞传了个信。殷不弃低咳的声音响起。姜念念瞧着他那副病弱的样子,伸手,拉住他的手腕。殷不弃察觉到姜念念贴过来的手,抬头,红色的眸子与她相望。他抬手,跟着便搂住了姜念念纤细的腰肢,将头枕在她的腿上。“念念……咳咳,难受……”姜念念忧心忡忡地抚着他的脸:“可不是难受吗,在发高烧呢,我去打盆水给你降降温。”殷不弃搂着她的腰不撒手:“念念不要走……你能不能,陪陪我?”“我又不走,我就去打盆水,马上回。”姜念念又无奈又好笑,起了身,在他唇上亲了亲。殷不弃点点头,勉强同意了,闭着眼躺在床上。姜念念对煤球道:“你好好看着他。”这才出了门。客栈楼下,殷辞、唐沐柔、唐玄烨三人正在说什么,殷辞情绪很激动,脸涨得通红。姜念念的脸色沉了下去,下楼走过去,问殷辞:“她怎么在这儿?”殷辞怒目圆睁,气愤道:“她说她走累了,也要休息一晚再走,非要跟着我过来,赶都赶不走!”唐玄烨面无表情道:“世人皆道日暮日殷小少爷有礼有节、卓尔不凡,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殷辞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你知道你妹妹害死多少人吗?在清河镇,好几位修士为救她死于阴灵之手。要不是她有病放走魔尊,我们会被抓去魔界吗?!”“哥哥……”唐沐柔躲在唐玄烨身后,怯怯地看着殷辞,一双大眼睛凝出几滴泪来,好像她才是受害者一般。
“你别在那儿装可怜!我看着你就烦,你们要住,去别处去。”“真是可笑,这客栈又不是你开的,怎的,还不许人住?再说,害死修士们的罪魁祸首难道不是偷换法阵之人,就算他们不救柔柔,说不定也会因为疏忽死在阴灵手中呢?”唐玄烨拉着唐沐柔的手,似是安慰,看向殷辞,还是不咸不淡的语气,说出的话却字字诛心:“不知道殷少爷知不知道,不,现在已经不是殷少爷了,殷若虚的罪行已经昭告天下,处死他的还是你的好师父闻时礼。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殷辞,你年纪轻轻就有这身修为,不会也是用了那溾人的皮吧?”姜念念心道:“糟了!”果不其然。殷辞一听这话,猛地上前揪住唐玄烨的衣襟,面容狰狞地死死瞪着他,几乎银牙咬碎。唐玄烨道:“怎么,这是恼羞成怒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找死!”殷辞大叫一声,掌中聚足了灵力,朝着唐玄烨击去。唐玄烨也不是省油的灯,好歹也是北方狼王,两人在狭小的客栈缠斗起来。殷辞一灵力击过去,唐玄烨侧身躲过,板凳瞬间粉碎。唐玄烨一脚踢过来,殷辞被击中腹部摔到桌上,将桌子砸成了两半。围观群众:“诶?这怎么打起来了。”客栈小二:“二位仙人别打了,我这里可经不起你们折腾!”“你看那人,像不像日暮里的殷小少爷。”“你别说,还真是!”“你们听说没,他爹不是屠了溾族才得到掌门之位吗?要我说,就杀他爹一人,根本不足以泄愤啊,他怎么不跟他爹一起去了。”“他爹屠族的时候他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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