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不弃随手将那颗心脏丢掉,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殷辞怔怔得看着殷不弃。他没想到只是一日未见,殷不弃的修为会突破至此。年纪轻轻就已经这般厉害,哪怕修为只是合体期,可实力似乎远远不止于此,连修炼了百十年的前辈都未必比得上。殷辞一边羡慕,一边颇为自豪,心里的崇拜更甚。更多的魔族冲了上来。闻时礼也不再停留,对着殷辞道:“照顾好你师兄。”手中提着一把清越的剑,踏空而去。提剑一挥,剑身带着仙力,磅礴的剑气一下便将几名魔族砍成两半。修士们纷纷上前去帮忙。“有清和真君和殷不弃打头阵,这不得嘎嘎乱杀!”“就是就是,我热血沸腾,感觉我已经要上天了!”“不知道那殷不弃练的什么功法,前所未闻,竟这般厉害!”殷辞走过来,将手中的飞鹰流云剑递给江子由,“师兄,你的剑。”“谢谢师弟!”宝剑失而复得,江子由爱不释手地摩挲了一会儿,便抬头继续看正在打斗的自家师父。殷辞想要上前帮忙,刚走两步,腿上传来一阵冰凉。一低头,只见一个小黑球不知何时悠了过来,抱住他笔直的小腿,软软的脸蛋贴上去,开心地蹭着。“嗷呜!嗷呜!”配偶来救球球了!殷辞将它从腿上揪下来扔开:“一边玩去。”江子由道:“师弟。”“嗯?”“它跟着你。”殷辞低头一看,煤球就跟在他脚边,见它看过来,当即抬头冲他,“嗷呜~”,一脸软萌无辜,完全没有面对魔族时呲牙咧嘴的凶惨相。殷辞微微愣了一下,心道:“这小东西,还……还挺可爱的。”他咳嗽一声,故作冷淡,伸脚踢了踢它的小pi股:“我得去帮殷大哥,你别捣乱。”“嗷呜嗷呜!嗷呜!嗷呜!”天天把殷不弃挂嘴边!不管球球!坏配偶!煤球一pi股坐在地上,前面两个爪子插在胸前,一副“你不哄我我就不起来”的模样。殷辞根本懒得惯着他,一脚跨过。煤球连忙往前追,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身后传来江子由的声音:“师父上啊,削他丫的!师父天下 只要念念背闻时礼手中清越而冰冷的剑毫不犹豫地朝着那黑雾刺去。这一剑已经命中了夜临渊的要害,黑雾传来几声咳血声:“你可得好好护着他了,我倒想看看,你能护得了他一时,能不能护得了他一辈子,哈哈哈——哈哈哈——”鲜血狂喷,大片的赤红尽数洒出,血腥之气铺天盖地,一呼吸尽是湿润的铁锈味,转眼,又消失不见。
随之消失的,还有刚才来势汹汹的魔族大军。“如果我的耳朵没有问题的话,刚才那魔尊应该是说什么徒弟复活,身败名裂之类的话……”“你没有听错,我两只耳朵都听得很清楚。”“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会是江子由之前死过一次,清和真君用了什么禁术复活了他吧!然后被魔尊撞见了,我天,细思极恐!”“什么复活禁术?听都没听过。”姜念念竖起耳朵。复活禁术?书里没提啊?“你没听过,不代表清和真君不知道啊,他可比咱们多活了上百年呢。”在场的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闻时礼。后者只是清清冷冷地站在那里,一袭白衣,立于天地之间,如神明般不可亵渎。他听到修士们的窃窃私语,睫毛帘子卷上,露出一双没什么温度的眸子,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修士们立刻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待他转身,一个修士又开始小声逼逼:“我们离得这么远,说得这么小声,他怎么还听得见?”其他修士:“……”若是你修为大乘,你不想听见都难。江子由一脸骄傲:“看到没,是我师父斩杀了魔尊!”殷辞刚想争辩,就看到殷不弃直直从空中掉落下来,红色的衣袍猎猎生风,好像一团燃烧的火。“殷大哥!”殷辞下意识地伸手跑过去接,却不料脚下踢到煤球,摔了一嘴的魔族特有土特产。殷辞:“……艹!”煤球似乎知道自己闯祸了,抬起满是泥土的脸,可怜巴巴道:“嗷呜~”对不起,球球错了。看我卖萌大法!别问,问就是跟茶茶爹学的。而这头,姜念念快速掐了个诀,数十根藤蔓拔地而起,织成摇篮状,正好将殷不弃接住缓缓下降。姜念念这才呼出一口气,急急走过去查看殷不弃的情况。他正昏迷,嘴里不停地说着胡话,伤得挺重,胸前的曼珠沙华还在,但姜念念隐隐约约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伸手替他拢了拢衣服将其遮住。“念念……念念……”姜念念抱住他,安抚道:“我在呢,没事了。”可她没注意,不远处的唐沐柔看着这处,若有所思。“师父!”江子由见闻时礼走来,埋头窝进他的怀里,手环着他的腰,额头抵着他的衣襟,无限亲昵的蹭了蹭:“师父,魔尊是被你杀死了吗?”闻时礼摇摇头:“并未,让他逃了,不过身受重创,必定会找一处隐秘的地方休养几年,暂时不会出来作恶。”刚从地上爬起来看到这一幕的殷辞:“……”他从小就觉得,师兄跟师父讲话的时候,口气就像在撒娇一样,听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知道师兄和他讲话的时候,是这样的:“师弟,师父说,要心怀大义……”“哦,该干饭了。”“师弟,你说的对。”师兄和师父说话的时候,是这样的:“师父,你什么时候教我新的剑法呀?师父好棒,师父,你不陪着,我睡不好,嘿嘿,师父最好了。”他虽觉得不自在,可说不羡慕是假的。江师兄虽是个孤儿,可师父对他很好。自己虽然是日暮里的小少爷,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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