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数十根藤蔓扫来,夜临渊毫不留情地将他们砍断,轻嗤道:“雕虫小技。”唐沐柔哭得梨花带雨:“你真和她……那你去找她好了,还搂着我做什么,夜临渊,你好不要脸!”江子由看着身边殷不弃几乎泣血的赤红双目,只觉得风雨欲来。连他都觉得夜临渊明显是在故意挑衅,可是一涉及到姜姑娘的事,殷兄就显得特别偏执。谁知,夜临渊还不收敛:“没错,就在不久前,我与那个女人……抵死缠绵。”话音刚落,周围的灵力场突然异变,磅礴的灵力如海啸一般,猛然溢出,震得在场修士五脏六腑险些移位,直接震断了魔宫的十几根擎天柱。夜临渊也被这灵力震了一番,不过,殷不弃比起当年的闻时礼,还差些火候。殷不弃手持长剑,一跃而起,迎面袭向夜临渊。“沐柔乖,等我处理了这宵小,再与你洞房花烛!”夜临渊松开唐沐柔,眼中震怒与喜悦并生,他倒想看看,殷不弃能使出什么骇人的招式。赤红玄铁剑与黑镰刀交锋的刹那,灵力与魔气如海浪一般激荡开来。电光火石,快如疾风,旁人根本插不了手。几个回合下来,殷不弃明显处于弱势,黑色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鲜血一滴滴滴在地上,染红了一片。夜临渊猖狂阴毒地笑着,又举起黑镰刀朝他挥去:“受死吧!”众修士:“殷兄!”姜念念:“不弃!”煤球:“嗷呜!”殷不弃眼里血红,似乎神智有些不清,接近癫狂。唇角流出了血,可他看着夜临渊,嘴角竟是勾起一个诡异的笑来。说时迟那时快,殷不弃的上衣如烈火般被燃尽。苍白的皮肤之上,一朵曼珠沙华的图腾赫然绽放,透过皮肤,可以看到一根根血管竟是要爆开似的,呈现出岩浆般的颜色,好像随时都要崩裂。唐沐柔眼睛骤然睁大,心道:“这图腾!”黑镰刀猛然停住,夜临渊的脚被数十条藤蔓给死死缠住,不痛不痒,却扰了他杀戮的兴致。“该死!”他用魔气挣开藤蔓,却蓦然色变。魔宫的地表突然裂开,数十条擎天火柱直冲天际,火柱入天,魔宫上方原本黑暗的天空竟被染成一片血红,方圆百里之内,宛如血染大地,一片昏红。夜临渊心口传来剧痛,他不敢相信转而惊恐,眼睛瞬间睁大:“这是……黄泉冥火?!”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这是什么东西?”“啊啊啊快跑,魔宫好像要塌了!”“跑!快跑!”魔宫中的魔族纷纷惊慌失措地狂奔,可魔宫太大,根本跑不掉。“夜临渊,救我!”唐沐柔脚下的地面崩裂,她害怕地哭喊。夜临渊转身,将唐沐柔护在怀中,用魔气撑起结界。危机之间,缠绕在魔宫上的青藤都快速蠕动起来,将众人紧紧包裹在藤蔓之中,紧紧护住。天旋地转之间,所有东西皆被震碎!魔宫,炸了!……等一切尘埃落定,豪华庞大,蜿蜒数千里的魔宫已经成为废墟。尘土飞扬,一片狼藉。血色与黑瘴之中,站着一人。不知何时,他的身上多了一件血红色的衣袍,懒懒地披在身上,露出的苍白的肌肤上,隐约可见那朵曼珠沙华如有生命一般,亮得惊人。黑发飘扬,用那双仿佛含了血的眸子睥睨着,瞧不出他在想什么。他赤着足,每踏一步,脚下的血液便凝出一朵花来。正是曼珠沙华。姜念念从废墟里爬出来,便是看到这样的殷不弃。这人明明和殷不弃长得一模一样,可她总觉得又有什么不同。“咳咳……”修士们从藤蔓中出来,看到这般景象俱是大吃一惊,合不拢嘴。“呜呜呜呜呜,本草草的藤蔓可是断了不少,心心好痛!”手腕处传来悲伤的童音,姜念念安慰道:“别嚎,又不是长不出来,你看看人家魔尊,窝都没了,比你还惨。”藤骄一愣,“……说的也是。”“我的魔宫!你居然毁了我的魔宫……你找死!”夜临渊收回结界,喃喃着,眼睛里布满了血色,他突然大笑起来,扭曲的、面目全非的、阴毒的。
唐沐柔被他搂在怀里,突然觉得很害怕,挣扎出来,往修士们跑去。只见夜临渊摇身一变,人瞬间幻化成数十丈高的巨型九头蛇,粗大可怕的蛇身无限延伸,“众魔族听令——召来!”体型怪异的魔族们从四面八方赶来,密密麻麻,体型虽没有夜临渊那般巨大,却也有一栋屋子那般高。血腥的恶臭扑面而来,地面还有不少骸骨,那是不知道是死了多少年的人族风干了的尸骨。四周回荡着夜临渊暗哑的笑声:“该死,哈哈哈——哈哈哈——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众修士看到这一幕,脸色刷白。唐沐柔更是尖叫出声。就算殷不弃再厉害,怎么可能抵挡住这么多魔族的攻击。他们要完了!殷不弃瞥去一眼,眸光仿若熄灭万古的冷寂星河,寒凉、彻骨的寒意。红衣招展,飘然而起。夜临渊道:“你以为,凭你一己之力,能够存活下来?简直是笑话!”“去,生吞了他!”话音刚落,魔界境地瞬间飞沙走石,狂风乱作。“若是再加上我呢?”江子由大喜,跳起来招手:“师父!师父!我在这里啊!”那人一袭白衣若飘雪,广袖在风中翻滚,闻声微微侧过清冷的俊脸,朝江子由点点头。赫然就是前来救援的闻时礼。 兄控vs师宝男看样子是来得急,闻时礼的身后跟着的修士并不是很多。他降下自己骇人的强大灵力,缓缓自半空落于地面。江子由像只小兔崽子一样朝着他奔过去,一边喊着“师父”,一边扎进他的怀里。“可有受伤?”“没。”“给你的药,可有天天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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