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吗?”殷不弃垂眸,淡淡道:“在我心里,那个人早就不是我父亲了,所以他是死是活,跟我都没有关系了。”“这样也好……”姜念念喃喃道。小说里,修仙之路本就步步艰难,渡劫失败是常有的事,杀人夺宝也时有发生,很难用所谓的道德去约束任何一个修士。落后便要挨打,弱便是原罪。对没有道德之心的修士来说,凡人便如同蝼蚁一般任人宰割。她虽然看不惯,却也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个世界的世界观。难怪上学时老师们天天在她耳边念叨:“小说都是歪门邪道!教科书才是人间正道!”日落西山,众人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这家客栈有些偏远,来客只有他们一行人。殷辞和唐沐柔已经醒了。而唐沐柔则听着男修讲解事情经过。“师弟……”江子由对待感情方面一向迟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殷辞没有什么反应,好像失去了听觉,双目空洞,死气沉沉,嘴里不住地喃喃道:“为什么是我爹,为什么偏偏是我爹呢……”众人坐在饭桌上等着小二上菜,气氛说不出的压抑和低沉。宋时倒是心情不错的样子,边磕着瓜子,边端着桌上的茶杯小口小口抿着。殷不弃看着宋时,玉白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木桌上敲击着。宋时抬眸,与他的视线相对,手上的动作停下,问道:“看我作甚?”殷不弃低垂着睫毛,带着点儿拒人千里的冷调,眼角有凛冽的寒光,那么陌生,如匕首一般,殷红的薄唇轻启:“我是该叫你宋时,沈愈,还是小鱼儿?”所有人的视线猛地朝宋时看去,就连目光近乎失焦的殷辞都抬起头,愣愣地看向他。姜念念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弃,你在说什么呢?”宋时捏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像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笑话,指尖抵着额头,肩膀不住颤抖,笑得前仰后翻,难以自持,扶着桌子才勉强撑住身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殷不弃,你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呢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最开始见到小鱼儿,只觉得和沈愈有三分相似,毕竟人长大容貌会改变,这是巧合之一。”殷不弃喝了口茶,继续道:“沈苏苏,小鱼儿,沈愈,三个名字之间的关联不用我说,这是巧合之二。还有……那阴灵灰飞烟灭之前说的,不是杀鱼,而是沈愈吧。”听完这话,宋时笑意更深:“那也是小鱼儿跟沈愈的相似点,跟我宋时有何干系?”殷不弃道:“同一根白玉笛,颜色款式形状相同,就连缺口都一样,出现在三个人身上,这还算是巧合吗?”宋时慢慢起身,随意拍了拍白袍上的灰,心平气和道:“是又如何?”这声音,是沈愈!他白净的手抚上脸,再放下时,已是众人熟悉的模样。姜念念问道:“所以偷换阵法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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