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完笔记,他还问了一句:“以后眼神不好还找不找老子?”迟到七年的答案不言而喻。“但你出的条件……你觉得我缺钱?”他的口吻有些冷。刚在广场上,费南雪就被他的粉丝们科普了薄暝的有钱程度。他高中开始做车手,大学是计算机系,后来和朋友联合搞赛车游戏,发明了一套赛车线上训练系统,各家车队都买来做训练,他卖版权都卖到手软。后来他又布局到医疗和外骨骼,前期投入大,但他全赚回来了。去年还上了福布斯三十岁以下精英榜。明明可以轻松躺平,薄暝却没把这些成绩当回事。他进入顶尖赛事,一次又一次突破极限,现在又创造了新的历史。而这一切和薄氏无关,全是他的个人成就。而且她还听粉丝说,广场上的电子屏是粉丝后援会包下来宣传薄暝的夺冠之战。薄暝知道后把钱转给了后援会会长,要粉丝别为他花钱,应该把钱花自己身上。钱,薄暝肯定不缺。但他缺什么,费南雪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薄越想要那块地,也许对薄暝来说,能打压薄越也算有用?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拿什么做筹码去开这个口。毕竟两人不再联系,总是有那么一个不太愉快的原因。“薄越很看重我名下那块地皮,想要拿了地扩建新宸汽车公司和你竞争薄氏集团的继承权。”费南雪说。薄暝没出声,但她透过听筒,听到玻璃瓶滚动的声音。咕噜咕噜,好像是撞到了墙,突然停了下来。“我不缺钱,但我很乐意给薄越添堵。”薄暝说。费南雪追问:“你同意了?”“订婚宴是明天几点?”“明晚七点,江城利卡酒店圣诞厅。”费南雪说。一阵喧杂声涌入手机听筒。有人大力捶门,还有人在喊薄暝的名字。费南雪下意识抬头看屏幕,屏幕里一群人围在薄暝的休息室前,被挤在前面的是国际汽联主席雷德曼,他推了个轮椅,打算亲自把薄暝推到领奖台上。旁边有记者介绍,雷德曼和薄暝关系很好,在比赛之前,他还特地发推特嘱咐薄暝:“大明星,这次别让人在桌子底下找到你了。”这个梗是有来由的。当年薄暝跑低一级的方程式赛车时,比赛前工作人员四处都找不到薄暝,还是车队经理发现,他在桌子底下睡着了,心态稳得一批,最后还拿了冠军。哄的一声,门被撞开。广场上的粉丝欢呼起来。薄暝坐在椅子上,两只长腿搁在一旁的桌上,姿态张狂散漫,完全没被这样的阵仗惊动。雷德曼展开双臂:“大明星,今天是你的夜晚。你在和谁打电话呢,女朋友还是家人?”粉丝们也在猜测他是在和谁通话,而此时,费南雪听到薄暝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行,我一定准时参加。”摄像头突然凑得很近,薄暝收腿起身,看向摄像头。屏幕里的他无意识挑了下眉,眼神似笑非笑,痞得很。费南雪听到电话里传来忙音,可出现在屏幕里的薄暝,嘴唇轻动了几下。她看得清楚。电话里的话没说完,前后应该连起来。薄暝说的是——“行,我一定准时参加,我们的订婚宴。”作者有话说:“气氛已经到这儿了……不礼貌了”这句,是a href="/cdn-cgi/l/eail-protection" css="__cf_eail__" data-cfeail="d3b7aa93"[eail≈160;protected]/a不知九儿的口头禅。拽王薄暝看到手机闪烁着f小姐的名字。薄暝:我t中暑眼花了?接电话:和我订婚?幻觉了。挂断电话连吨两只藿香正气水,举报手机号。举报失败?不是幻觉?还有这种好事???滚动的玻璃瓶,就是,藿香正气水哈哈哈哈哈哈哈。 禁止江城,利卡酒店,晚上六点半。化妆师的小指勾着粉扑,食指和拇指捏着唇刷,一下一下往费南雪的唇上涂口红。即便离得如此近,化妆师都忍不住感慨她的皮肤太好,细腻白皙,连毛孔都看不到。“好了。”化妆师挪开手。镜中人眼睫轻颤,水漾的眸子睁开。她的五官秾艳,平时素面朝天就已经是女娲毕设作品,这次请了明星装造团队来给她化妆,美貌程度和当红明星不相上下。一旁的何微醺感慨:“要不是你不喜欢被人拍,你坐这儿嗑瓜子直播都能把钱赚了。”费南雪对自己长相没多大感觉,倒是更好奇这个装造团队。她见时间还早,边换礼裙边问:“那像你们这个团队盈利模式里的价值主张怎么定义的啊?”化妆师笑了:“费小姐问得好专业,您是做什么的啊?投资人?”
何微醺以眼神示意费南雪,费南雪心知失言,她连忙说:“我都是跟薄越学的几句,不懂装懂而已。”大家礼貌地笑了笑,造型师帮费南雪整理好长裙:“这条白色缎子裙比之前的香槟金更适合您。新挑的造型珠宝也美。薄少对您真好,宴会开始前也要把最适合的东西送到您手里。”白色礼裙和配饰珠宝都是半小时前送到酒店的。带头的保镖又高又壮,站在门口几乎把门框都填满了。他戴着墨镜黑着脸,将东西往造型师手里一塞,说了一句“这是薄少送来的”,就离开了。何微醺起初也以为是薄越送来的,可费南雪打开那盒珠宝时,手指顿了顿。黄钻和祖母绿搭配的项链和耳饰,宛如一场烟花繁桂梦。她看向何微醺,抿唇点了点头。何微醺便明白了,这是薄暝送来的。她抬头看装扮完成的费南雪,不由得呆了呆。因为设计师的身份,何微醺常年泡在美人堆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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