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森林深处,一座废弃的木屋外,馀下五名属于猎人阵营的玩家正集结在营火周遭谈论。「这只是个b级世界!」其中一人恨恨道,「才第二天,我们怎么就只剩下五个人了?血族那边有高积分的玩家,我们这边呢?人都死到哪里去了!」「你冷静一点。」另一人不慌不忙地道:「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或许他已经潜入古堡里了。」「以我们的积分,根本不够换高级的猎杀道具。」又有一人烦躁地开了口,「要怎么才能杀死吸血鬼亲王?虽然说城里有些人已经被我们煽动,但实在太少了,连古堡的卫兵都打不过。」「我们又不是什么拯救世界的英雄,走支线推翻政权能换多少积分?」有人嗤笑一声,「还不如继续想办法解决亲王,猎杀不了,毒杀也行,他毕竟是玩家,又不是真正的吸血鬼,要遵守系统规则,总会有弱点。」「我看还是走民眾这条线,就算不能鼓舞他们反叛,也能放我们进古堡。」「又进古堡,有多少人一去不回的?就不能弄点导弹或直升机来吗?」「你醒醒,系统商店不能购买不符合世界观的东西。」「这个世界有其他玩家通关过吗?有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通关的?」「前几年有一个,听说刚进来出生点就刷在了亲王的棺木旁边,直接抹了对方脖子,用时不到五分鐘。」「这什么狗屁的好运气……」「更重要的是,那回扮演亲王的玩家,是贺神。」几人面面相覷,一时之间竟无人开口,只能听见柴火燃烧的声响。「这次扮演亲王的是怎么样的人?血族目前一个玩家都没有出局,谁有这么大的魅力去统整这么一大票人?」「反正不是我,也不会是你。」正在清枪的一人道。「……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贺神?」「贺神?他都通关了还回来干嘛?嫌败绩不爽来洗纪录啊?」「只是假设,假设嘛!不然最近排行榜上名列前茅的还有谁?」猎人们低语着,商讨该如何对古堡发起攻势,而无意猜测出的正解却被当成了笑谈,在晚风中飘散无踪。一隻蝙蝠在夜色中振翅高飞。牠飞过树梢,在群星的护佑下继续前行,穿越高耸的城墙,自残破的彩绘玻璃处鑽进城内,沿着走廊的阴影飞舞,落到亲王殿下的书桌前,发出细微的呼唤。「辛苦了。」贺知楨取出玻璃瓶,在浅盘上倒了一滩蜜,听完对方的叙述,不禁露出古怪的神情:「……色诱?我记得剩下的猎人都是alpha和beta?」睡在书房卧榻上的小怪物不安地翻身,贺知楨伸手替对方掖了掖被角,低声道:「继续盯着他们,等我吩咐。」他知道让同一阵营的玩家全部出局能提早结束游戏,但不确定自己的记忆能否成功寻回,才一直留着这群人。不过……地牢里还有一个,馀下的要是太碍眼,先解决也无所谓。不过是些打发时间的消遣,他冷漠地想,弯腰把沉睡中的许子翰抱回房间,在对方的左手腕上系了影子,便离开继续为其他公务而忙碌。许子翰做了一个梦,梦里贺知楨还是如往常黏人,喊了声「亲爱的」就要往他身上扑过来,但就在此时,一条黑色的影子突然窜出,把贺知楨往外打飞,还摇头晃脑地对他邀功。接下来的梦境整个成了贺知楨和影子的大混战,从谁和他坐同一张椅子到晚上和谁一起睡都争夺不休,影子不会说话,但贺知楨一张嘴能抵上两个人,他被吵到耳朵里嗡嗡作响。
就在这混乱不堪、令人头痛欲裂的场景中,他醒了过来。被系在他左手腕的影子安稳地一动不动,他心有馀悸,伸手捏了捏对方,才冷静下来。还好梦里是和影子,如果是贺知楨和亲王,那他真不知该怎么处理那样的场面。他走出房间,先去烧好热水的浴室泡了个澡,再换上乾净的衣物,走入厨房,就见到僕从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正在讨论什么。许子翰从他们口中得知有人类想进城,暗自思索着虽然有八成可能是猎人,但来点劳力也不错,就听见其中一个女佣气愤地道:「但他们竟胆敢覬覦殿下!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许子翰下意识摸了摸后颈处的牙印,那痕跡已然很淡,看不出完整的形状。……总觉得令人很不愉快,准备点「礼物」给他们吧。前来投奔古堡的猎人们度过了一个非常不平静的白日。虽然已经有被人冷嘲热讽的心理准备,也明白一开始不会分配到什么好工作,但就像有人刻意和他们作对似的,每件工作都会发生不大不小的意外。首先是协助农民护送庄稼进城,路途遥远,被晒得大汗淋漓不说,水壶倒出来的水不知道是什么药汁,又臭又苦,还散发着腥味;接着的工作是打扫废弃的房间,里面灰尘遍佈,除了蛛网还到处都是蝙蝠的粪便,有几个人还被蝙蝠抓了几下,也不知道会不会染上什么疾病;午餐过后的工作就比较轻松了,擦拭堡内的所有肖像和雕塑,只是要爬上爬下比较费劲,直到现在,他们也终于获得了亲王殿下的情报――是一个alpha。「不管了!」为首的猎人愤怒地一砸抹布:「他既然是alpha,那身边肯定有oga!我就不信这座古堡里一个oga都没有!」「但也不能完全这么认定,他如果是aa还是ab恋呢?」「你说的那种情况是npc。」猎人首领嗤笑道:「不管他的oga是人类还是吸血鬼,都会是他的弱点,这就是规则!接下来我们只要找到那个oga……」「会、会长。」另一个猎人结结巴巴地打断他:「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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