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成。即便真传了出去,她也不怕!反正暂且有崇帝替她兜着,至少他当下是喜欢何昭昭这样的。这样一想,便舒服许多。“奴婢为主子穿衣?”寒露小心翼翼地问她。“好。”她看寒露捧着木盘奉在她眼前,是一件胭脂红的鸳鸯小衣,她诧异地问:“怎么不是昨夜穿来的那件?”寒露便笑了:“今晨周总管派了人去拾翠居拿了主子新换洗的衣物来,说是陛下特意交代的,昨夜那身已拿回拾翠居浣洗了。”何昭昭听后,心里甜滋滋地,小声嘟囔:“他倒是有心。”拎起鸳鸯小衣往身上掩,叫寒露为她系后面的细绳。鸳鸯小衣一穿上,便把饱满丰盈的胸脯遮了个全,唯有乳尖还颤颤巍巍地露出来,在胸前像两座又尖又高的小丘,很有韵味。寒露为她把衣服穿戴妥当,挽了个轻巧的发髻,又在三清殿其他宫娥的侍候下吃了些许早点,才突然想到一茬儿,问向一旁站立的宫娥:“没人盛来红汤么?”那站立的宫娥没曾想何昭昭会这么问她,但确实不曾收到周鸿走前同她嘱咐的这一项,当时只说要好水好点心的照料好这位婕妤主子,但凡不是出格的事就都应她的要求来,但压根没提到熬红汤这件事,陛下早朝前也没提过此事,只好一五一十地说:“奴婢不曾听过为何主子准备红汤一事,周总管侍候陛下早朝前也未提及。”这样一说,便是认定没有了。何昭昭暗念。她想起昨夜崇帝为她在濯清池中将蜜穴之内的白浊抠挖出来,想必如此就不会受孕,也就明白了崇帝的安排,也不往心里记挂着了。她没再停留太久,承恩一夜已是荣幸,莫说还喝了太极宫的茶,用了太极宫的早点,她生怕再一耽搁,崇帝都要下早朝了。登时若她还在,而崇帝没有要见她的心思,岂不是尴尬得很,因而尽早回拾翠居才是良策。还是昨夜那顶辇舆,从太极宫一路走到了甘露宫,横跨了大半个宫城。坐在辇舆之中的何昭昭兴致极好,顺势看了沿途风光,暗自盘算着下一次去哪里乘凉与散步最好。她虽然不大出门,尤其是发生临仙榭与江海楼那两件事端之后,怕自己更生枝节,便硬着头皮不出门;但也不是时时能耐得住寂寞,闷在屋子里不出来。人总要多出来走走才能心境宽,从前她期望能游历山川,如今做不到,那便退而求其次慢慢寻访宫中佳迹。何昭昭才下了辇舆,雨细等人便迎上来扶着她回去。“只是去了趟太极宫,怎么你们一个个看起来像是我被罚了。”何昭昭揶揄她们。丫头们念主子心切,又不是不知道崇帝以往在拾翠居如何生猛,才更担心自家主子在太极宫被年轻的陛下拆吃入腹,一点儿不剩,好在是安全回来了,看着气色更好了,只是眼下青黛也有些明显,果然是昨晚熬了夜。何昭昭见她们一个个也不敢回她,笑着进了门。也才过了半个时辰,外头传报说曲台殿来了两个人。何昭昭顿了顿,叫那两个宫娥进来。“奴婢受淑妃娘娘旨意,此次是来给何婕妤送赠礼的。”“哦?”何昭昭瞧见不说话的那个宫娥捧着个朱匣,不算小,便好奇当中盛的是个什么东西。说话的那个宫娥将朱匣打开,赫然而见一座翠绿剔透的翡翠送子观音。“淑妃娘娘念何婕妤侍寝辛苦,特赠婕妤一座送子观音像,望婕妤早孕皇嗣。”“替我谢谢淑妃娘娘。”何昭昭朝她温和一笑。作为当前六宫之首的刘淑妃,她无疑是包容的,肯大方的将皇帝分享给其他女人,甚至鼓动其他女子为自己的夫君孕育子嗣,是很难很难的。何昭昭不敢想自己是否也会像她这样大方知礼,但她对于这样的期望只是有心无力。即便她得到崇帝隆恩,能孕育皇嗣的几率恐怕也只是微乎其微,反倒要让淑妃失望了。而后那名宫娥从袖中怀中取出一张帖子,是曲台殿下的帖子:“淑妃娘娘即将在七月初一于临仙榭举办菡萏宴,邀请了阖宫的主子们与朝中有身份的命妇夫人、世家小姐入宫参宴,届时还请何婕妤前去赏光。”“好,我必定会去的。”她欣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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