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似乎一整天都很困,很累,像是怎么也睡不够,总是困意重重,没什么力气。
直到有一日,她那素来清净的小院子了突然听到一阵吵闹声,随即只听‘砰’的一声,院门被狠狠一脚喘开,一张明艳而刁蛮的蓝衣女子气冲冲的冲了进来,一双锐利的眸子狠狠瞪着阿萸,
“他果然把你藏在这里!!!”
“绯颜姐姐……”
她身上的凶杀之气太重,令阿萸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但是绯颜却不容她逃避,拉过她的手腕,三脚五脚踢开那些拦路的手下,大步带着阿萸冲了出去。
阿萸头晕目眩的被绯颜一路强拉着往前走,也不知走了多久,才终于在一个布满礁石的海岸边停了下来,他们身后海浪
“绯颜姐姐,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阿萸实在是走不动了,想要挣脱她的手臂,没想到却被绯颜狠狠一巴掌甩在脸上,凶巴巴的叫道,
“你这个狐狸精!!枉我把你当作好姐妹,为什么总要跟我抢男人?!!!”
“……我没有……”阿萸无措的捂着被打红的脸颊,往后退了两步,小声道,:“你们……不是已经和离了么……,我才会……”
“和离又怎么样?!那他都是我绯颜看中的男人,你给我离他越远越好,不准你靠近他!!” 绯颜咄咄逼人的盯着她,,目光如针如刺,“杏婳儿,我不管你们之前感情如何,既然当初他选择娶我而不是娶你,那你便是输了,我真没想到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这么久之后竟然还回来和我抢,你以为你换了一张脸,换了个名字,便能赢过我么!!真是可笑!!我还没见过像你这么卑鄙阴险的女人!!”
阿萸在伶牙俐齿的绯颜面前素来嘴笨,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该去辩解什么,只能将委屈往肚子里咽,海边的日光很毒辣,照的她有些睁不开眼睛,思绪又开始昏昏沉沉,她只觉的很困很困,很想睡觉。不知道为什么,这阵子她总是被阳光一晒就犯困,浑身无力的想要躲进屋子里。
没想到绯颜的面色却突然变了,她直直盯了阿萸一会,忽然目泛冷光道,:“他对你下了“蔽日”,怪不得你会无精打采,怕见日光……呵呵,我早就说过了他就是个疯子!!!!”
“……“蔽日”是什么?”她摇了摇头,目光疑惑。
绯颜扬了扬下巴,声音尖酸,:“你是不是一看到太阳就很想睡觉,整日昏昏沉沉,全身无力,只有晚上精神还会好一些……”
“……是……你的意思是,我是因为‘蔽日’,才会一直浑身无力,没有精神……”阿萸神色怔怔的自言自语呢喃道,“这样他才不会担心我逃出去……”
“还有‘合欢盏’”绯颜拽起她的手腕,目光冷刺刺的看着她手臂上的一个红点,目光嫉妒的讥讽道,:“哼!!他对你下的心思还真是多!!!”
“合欢盏?”阿萸愣愣看着手臂上的那个红点,“他说……这不过是山里的蚊虫叮咬留下的……”。她还记得那日起来,觉得手臂上有些刺痛,不知何时上面长了个红点,见她有些奇怪,空烟寐便温柔摸了摸她的头,笑着告诉她不过是蚊虫叮咬,让她不必介意,她自然也完全信了。
“凡是种下‘合欢盏’的女子,定会春心翻涌,情动难耐,床底之间索要无度,越来越离不开与之欢好的男人……,你们还真是不要脸!!!”
绯颜越说越是醋意大发,怒意横生,仿佛恨不得要将阿萸千刀万剐,方解心头之恨。
阿萸却没在意绯颜的神色,她整个人只是五雷轰顶一般僵僵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阵煞白,她的眼眶渐渐湿红起来,单纯乌黑的眼眸里蓄漫了清凌凌的泪水,难堪而又羞耻,心口像是被人硬生生捅进了一把刀子,一滴滴的在淌血,绞痛到难以喘息,豆大的泪水顺着她素嫩的脸庞落下来,一颗颗砸落在衣襟上,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好像什么都看不清了……
“很痛苦么……” 绯颜袖子中蓦然滑落下一把锋利的匕首,目光狠毒的看着潸然落泪的娇小身影,脸上毫无同情之意,反而渐露杀机朝她走了过来,:“那就让我帮你解脱!!!”
她话音未落,锋利的刀刃已经布满杀气的朝阿萸胸口狠狠刺了过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只乌黑的靴子重重踢在了她手腕上,一阵阴风不知从何处席卷而来,带着浓浓邪风中似有百鬼阴嚎,格外渗人恐怖,团团黑色浓烟弥漫在四周,引得海水呼啸震荡,山地震颤,
待那团黑雾散去,呼啸的海风之中,一个银黑色的身影出现在阿萸面前,那男子长发如墨倾斜而下,长眉入鬓,一双黯然销魂的勾魂眼含着浓浓冷煞之色,销魂蚀骨的俊容上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邪气,薄唇宛若红枫,似笑非笑。他的左臂上戴着银色的护甲,护甲之下的那只手只剩下皑皑白骨,在昏暗阴沉的天色中透着幽幽冷光。
(2)“……莫爹爹!”阿萸彻底呆住了,就连腮边的眼泪都忘了去擦,她甚至一动都不敢动,仿佛唯恐惊扰了这梦境。
“哪里滚出来的黄毛野丫头,连我的女儿都敢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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