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逐渐偏西,使团也便不再继续赶路,寻好了驻扎营地之处开始安营扎寨。
篝火燃起,除了一些负责四周戒备的吐蕃士卒,其余士卒都忙不迭地卸下甲胄,收起兵器,四散而开,相互之间说笑着,毫无一点身在军中的模样。
聂赤走下马车,抬头看了看这些自由散漫的吐蕃士卒,又下意识地望向营地最中央,那依旧严阵以待,甲胄兵刃不离身的云军士卒,忽然眉头一皱,对着身边的族人,语气深沉地道:
“我吐蕃若想要真正强盛起来,便必须整顿国中的兵马,学习云国先进的军队制度!”
一众羊同部年轻族人身在使团之中,往日与云军接触,只觉他们兵甲犀利,军法严苛。其余的,反而就没有那么太深的感触了。
而直到此时,被聂赤这么一句话点醒,他们方才如梦初醒般地察觉到了那么一丝两国军队之间的差距。
一众羊同部年轻人,这才明白了聂赤此前,为何要那般小心谨慎了!
聂赤看着营地最中央的那百余云国禁军,眼皮微微跳动,语气幽幽地道:
“此时我心中,已经再次生出了忐忑之心,不知道点头同意你们的决定,是对是错……只希望,一切如同此前谋划那般顺利便好!”
一众羊同部年轻人抿了抿嘴,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只是事已至此,再让这些已经上了头的年轻人退缩,又怎么可能呢?
临时营地的最中央,云国使团驻地。
有禁军士卒,快步走到王玄策面前,抱拳一礼,回禀道:
“大人,营地之外,有吐蕃当地部族,奉吐蕃赞普之命,送来了酒肉慰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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