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云国人没有反应过来猛地冲出,就算不能将他们尽数杀死,也可以逼着他们狼狈地逃回云国。受到了这样的侮辱,想必云国也不可能忍下去!”
聂赤沉默了片刻之后,再次看向牢笼之中的雪狮子,点了点头,沉声道:
“听起来似乎可行……那你们,就去做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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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云国使团领头的王玄策,正在十几名禁军高手的护持之下,骑着战马朝营地赶回去。
此时纵马疾驰,抬头望远,便见青稞遍野,远处湛蓝的天空之下,牛羊遍地,马群众多。这般景色,与中土风光是截然不同的,便给人一众天地浩渺,顿觉身形舒畅之感。
使团临时营地之前,王玄策神色凝重无比,猛地翻身下来,快步走入马车之中,然后提笔便将自己刚刚出营查看所得情况,一一写下。
一直陪伴在王玄策身边的粘杆处二等侍卫,此时亦是跟着进来,直到等到王玄策停下了手中写着什么的笔,方才出声问道:
“王大人,您刚刚询问完几名吐蕃百姓,神色便如此凝重,可是发现了什么?”
王玄策小心翼翼地吹干墨迹,将手中整理的书册合起,小心翼翼地收好,方才沉声道:
“此前临时起意,出营本欲探查吐蕃风土人情,却是无意之中发现了一件极为紧要之事!”
说到这里,王玄策猛地抬头,凝重地道:
“刚刚咱们查问了十三名吐蕃百姓,其中八名农人,皆言自去年上半年开始,吐蕃国中气候变化极大,不复此前寒冷。粗略估计,吐蕃主要粮食青稞,产量增多一成有余!今年看迹象,温度比去年还要适宜,只怕产量要多上两三成!”
这名粘杆处二等侍卫闻言,眉头微微皱起。
一国之国力,扯到最后,无非就是国中民众数量、粮食产量这些东西上来。
吐蕃气候变化,导致粮食增产,几年下来国力必然增长。到了那个时候,吐蕃国还会如同现在这般,对云国毕恭毕敬吗?
见王玄策如此神色凝重,如临大敌的模样,粘杆处侍卫又忍不住呼了一口气,劝道:
“大人,这地里的庄稼,全靠气候变化。而老天爷的事情,是谁都说不准的。今年好,明年便不见得如此暖和,大人不必如此忧心!”
毕竟就算夏国江南那般风调雨顺的富庶之地,也还有遇灾的时候呢。天时对田地庄稼的影响,实在说不准。
王玄策却是眼神一沉,微微摇头,低声道:
“不一样,不一样的!去年恰逢天地大变,怎么就如此巧合?所以此事绝对不可疏忽大意!”
说到这里,王玄策又道:
“还是速将此事,回报京中,务必请陛下重视起来,莫要让吐蕃趁机发展。一旦其势大,只怕难以制衡!”
国力大增的吐蕃,必然不会满足于困守高原。
而云国面临着夏国的威胁,也绝对不可能纵容身后,出现一个国力强盛的吐蕃!
听到王玄策如此郑重,那名粘杆处侍卫也不再迟疑,当即抱拳行礼,道:
“属下这就去办!”
第二十九章 三阶特殊弓兵,天雄军
行进的车架之中,一吐蕃年轻人驱使着胯下战马,快步来到一辆马车旁,压低了声音,道:
“司本大人,此地距离云国国中不过两日的路程了,只怕是不能再拖下去了!所以我等商量了一下,打算今晚动手!”
吐蕃羊同部首领聂赤闻言,当即推开车窗,对着马车外的部族亲信子侄,眉头一皱,道:
“那此前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可曾准备好?”
这名羊同部的年轻人,此时心中有些不岔地道:
“那也太过麻烦了……其实司本大人何必如此小心,我们暗中召集了足够多的勇士,还有夏国人的帮助,区区百余云国士兵,我们又是突然下手,怎么可能会有意外?”
听到这话,聂赤眉头一皱,双眼盯着年轻人,语气严厉,隐带呵斥地道:
“朗氏部族的教训,难道还不能让你们引以为鉴吗?还是说,你觉得自己临时召集而来的那些部族年轻人,比朗氏首领多吉精心操练多年,横行吐蕃的一千铁甲兵还要厉害?”
那名羊同部的年轻人感受到眼前聂赤心中隐含的怒意,只觉胸口一滞,连忙慌张地低下了头,恭声道:
“司本大人,我知道错了!”
“按照你的吩咐,都已经准备好了,我这就去通知他们。等傍晚停下安营扎寨之时,便会有人打着附近部族的名义,假借奉赞普之命前来犒劳使团。酒肉之中,请下了秘药,可让云国人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因为忌惮与云国士卒的战力,也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聂赤甚至想到了下药的手段。
听到已经准备妥当的话,聂赤这才微微点头,沉声道:
“好,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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