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出幽州城的通道被封si,所有行踪不明的人都要亲自送到将军帐内审问,手下的士兵将陆云昔和陆寓程带到孟裕面前的时候,他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你怎么不在城内!”
陆云昔没听懂他这话,反问了句:“我为什么要在城内?”
“孟将军,快带我们去见陛下,陆小姐有话要跟他说。”陆寓程在一旁解释,“赵靖安兄妹二人放出来的全是谣言,陆小姐压根就没有跟他们在一起,他们打着她的旗号蒙蔽世人,现在我们就是来,把这一切揭开的!”
“不好!”孟裕一拳锤在桌面上,这才缓缓交代,“陛下昨日就独自去了城中,说与他们议和。”
换言之,元子朝就是被赵靖安骗进去了,目前不知情况如何。
孟裕直来直往,知晓了赵靖安的骗局之后当即就慌乱了,即刻就要率兵前去强攻,陆寓程劝道:“陛下能够孤身前去,一定料准了他们不敢对他怎样,现在强攻的话,万一破坏了他的计划怎么办?”
“此事不像赵靖安的行事风格,他也没有这么大的能耐,想必……他,他去见的,应该是赵靖安背后的人。”陆云昔对元子朝直呼其名习惯了,似乎还从来没有在其他人面前说起过他,这会儿连怎么称呼他都不知道,只能别扭地用“他”代指。
所幸孟裕和陆寓程忙着担心其他事,也没顾得上察觉她的怪异。
众人揣测着赵靖安背后的人究竟是谁,很快答案就送来他们手中。
北漠国主,元弈。
原来赵靖安是在北漠人的帮助之下才攻占幽州城,就在他进城的。
当时元弈给了一把刀,那把刀锋利无b,划破手指之后,被端下去时还沾着他的血迹,元子朝甚至还多心地认为,那把刀上说不定淬了毒,已经通过血ye传递到他全身。
这些是元子朝关于元弈最后的记忆。
“陛下,北漠王临终亲笔书信一封,命其使臣将此信交至陛下手中。”大臣恭敬地将文书递上前去,再由内常侍交至元子朝身边。
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静静地等待着元子朝的下一个动作,然而他却笑笑,挥了挥手:“交给h丞相吧,想来是他已经身si,往后这北漠和宁朝的关系,又当重新思量了。”
h绍l接过信函,揣进了自己的衣襟中:“臣下朝之后必当仔细研读,想出个应对的法子,再与陛下一起商量。”
“随你,退朝吧。”他无心眷恋,急等着回去看云昔和小公主。
谁料刚逗弄孩子没多久,就有g0ng人来通报,h丞相要面见陛下。
元子朝正抱着nv儿在殿内踱步,不耐烦地回了句:“不见不见,有什么事儿让他明日再说,这会儿孤正忙着,小公主离不开她父皇。”
g0ng人领了命正要离去,却被陆云昔拦住,她娇斥了他一声:“丞相难得寻你,都追到这里来了必然是有什么要紧事,你还是快去见见吧。”
说罢,伸手将nv儿抱了回来:“这没人离不了你,快些过去吧。”
“真是一点闲适都偷不得。”元子朝按着头,夸张地说着,“你可不知道h丞相那多能唠叨,在朝堂上还好,若是单独会面,半天时间就得听他絮叨。”
陆云昔低着头笑:“那你就在偏殿见他,若一个时辰还没过来,我抱着三公主去寻你,就说她想父皇了。”
“还是你疼我。”元子朝满意地点点头,“带h丞相去偏殿,孤一会儿就来。”
说罢,又依依不舍地看了看小nv儿的睡颜:“哎呀,说好了今日要给你想个名字,看来只能委屈三公主再等一等了。”
偏殿中,h绍l焦急地等待着,听见门外窸窣的脚步声,就迫不及待迎上前去,待元子朝屏退了所有人之后,他面se凝重地将早上那封信递给元子朝。
“陛下,您还是亲自看吧。”
元子朝有些意外,他接过那张纸,抖了抖展开:“什么事,怎么这么严肃?若是他们要打只管打就是,如今我宁朝经过了数十年的休整,早已经……”
他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h绍l见他那样,亦是皱着眉。
那信的背后是北漠都城布防图,有了此图,便可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
元子朝整个人跌坐在靠椅上,久久不能平息心情。
h绍l知道他需要有些时间消化那些信息,便知趣地回话:“陛下,老臣从未读过这封信,不过跟着您这些年,看着宁朝从最初的残缺到如今丰盈的模样,臣打心底里觉得陛下是个好皇帝。原本您就是靠着一己之力白手起家,出生对您而言,并不重要。”
说完之后,便离去了。
元子朝坐在那里,满脑子都是震撼与不可思议,他呆呆地愣在那忘了时间,直到一个时辰之后,陆云昔果真过来寻他。
“不是说h丞相早就走了么?”她还有些纳闷。
陆云昔的声音令元子朝回过神,他这才发觉,自己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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