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永定侯夫妇跑了一天也没寻到门路,他们又想让英国公夫人找国公爷再想想法子。
英国公为难道:“我们家才因为管教家奴不严,被告到监察院去,被皇上罚了俸。若这个时候再去干涉司法刑罪,岂不是找死?”
见妹夫也不愿帮忙,永定侯夫妇也彻底放下脸面,怒道:“好个妹夫,亲戚之间原是要互相帮衬的,你们倒只顾着自家荣华富贵。”
“互相帮衬?”英国公也冷下脸道,“这么些年夫人往你们府搬的银子也够多了!倒是你们刘家能不能想起来,可曾帮衬过荣家一两件什么事?”
这话问得永定侯夫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只能讪讪地去了。
英国公夫人在娘家人和丈夫面前都没了脸,正在气头上。回到后宅,见荣相见还未回去,质问道:“泉溢的事儿,真是你干的?”
荣相见冷笑一声:“什么事?是他强掳民女,借酒欺负人的事,还是他为了争风,指使家奴打死人的事?又不是我逼他干这些没王法的事。”
“好啊,你倒是敢认。我告诉你,永定侯府若遭了难,以后你就别回英国公府的门。”
荣相见笑笑,并未说什么,好像她很在乎回这个门似的。
此事,荣相予也不想劝,眼见天黑,她拉着相见起身,准备一起出去。
这时,小丫头吉祥着急忙慌地进来报信儿:钟姨娘出事了!
钟熙回家给娘亲送了殡,回来船在江中心翻了,人也不知所踪。还是奋力游上岸的家丁带回来的消息。
满府闻讯大惊,英国公连夜就要亲自去济州,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英国公夫人赶紧替他收拾好行囊,送到门口,叹道:“这是怎么了?一件事儿接一件事儿!”
说着,就吆喝着习妈妈去佛堂上香。荣相予和荣相见跟着一起去了。
奶娘抱着的小娃娃,似乎是有心灵感应一般,声嘶力竭地哭,相见看着,万般怜爱:“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没了娘亲,我把相逢和奶娘带回王府去住几天吧。爹爹不在,相知不日就要临盆,夫人那时候应该也要陪产,也顾不上他。”
英国公夫人这几日的确都在操心相知的事,见她如此说,便也答应了。
相逢路上还在哭,奶娘怎么哄都不行,最后还是荣相见将他抱过来在自己的马车里,一路抱回煜王府,他才收声。她干脆把孩子抱回了自己的卧房。
周显旸看着灯下王妃一脸慈爱,静静注视着怀里呼呼大睡的奶娃娃,眉目分外温柔,心生温情。心想,相见是喜欢孩子的,如果他们有孩子,一定比此刻更温馨。
他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更迫切地想要尽快走到那一天。
他不自觉地靠到她身后,轻轻拥住她。她身上的馨香与孩子的奶香混合着,让人迷醉。
“如果我娘当时没死,我应该会有一个同父同母的妹妹或者弟弟。”她轻轻吻着相逢的脸颊,似乎想从他这里体会失去了十几年的温情。
这场面看得周显旸心中不是滋味,他怕她抱久了手酸,主动把相逢接过来,又转移了话题。
“钟姨娘真的没事吗?”
荣相见道:“放心吧,我之前在国公府提醒过她,当心夫人的算计。而且她水性好得很,想必父亲到了那里,就会见到她,看清楚国公夫人的为人。”
说罢,她又轻轻用两根指头,握住相逢肉肉的小手:“小相逢,你比我幸福哦。”
周显旸心中一烫,将她搂过,靠在自己肩头,“相见,我们将来的孩子,一定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我知道,我相信的。”荣相见仰头看着今晚分外温柔的周显旸,明白他对自己的担心和关心,心里那点酸楚,都被冲淡了。周显旸的眸子此刻格外深沉,因为他第一次在相见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母性的美好,这是他从未见过的一面。
周显旸招呼奶娘过来,说孩子已经哄睡着了,让她们带去夜里好好照看。然后关上门,一把抱起相见往净室走去。
受伤以来,周显旸已经许久没有用过浴池了。
如今还未入夏,夜里还是凉的,但泡在温热的浴池里,浑身越来越暖,久违的舒适。
相见身上那一层薄纱的里衣,一下水就被浸透,半透明地贴在玲珑的躯体上,勾勒出一段妩媚妖冶的风姿,在水面漂着的月季花瓣衬托下,愈发诱人。
周显旸直勾勾盯着她,那满含赤|裸欲望的眼神,好似能把她洞穿。难得他一点也不掩饰。
他脸上已经泛起了细密的汗水,可他只是用双手和唇缠着她。隔着水和湿衣,一切触感都和从前不同,他格外留恋,细细品味,不急于一时。
荣相见却被闹得受不住了,脸颊如大婚那晚涂了几层胭脂一般,嫣红动人,剪水双瞳含着无尽的情愫,直视着他,伸手下意识轻轻抚摸着他心口刚刚愈合的箭伤。
周显旸只觉自己的心脏也随之抽动了一下,就再也忍不住了。
她真是,随意就能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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