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力气,我就不吵你,改日再来看你。”鸿祎一改来时的苦闷,恢复了几分孩子心性,带着人回去了。
荣相见跟着,送客出门。孙明悦见鸿祎精神好了许多,道:“难为你们两个,不迁怒于他。”
荣相见淡淡道:“迁怒又有什么用,平白多个可怜孩子罢了。”
回到书房的时候,飞雪已经将水果都洗干净,拿了来,说:“我刚才喂了猫,应该没事。”
荣相见先自己尝了两个,确认没什么问题,才剥给显旸吃。他很过意不去:“何须你亲自试毒呢?”
荣相见鼓着嘴:“我就是馋了。”
……
相逢满月的时候,周显旸已经能下地了,行动也逐渐恢复。
只是,金陵风波迭起,孙太医按照他的嘱托,刻意隐瞒了他恢复的状况,对宫里只说煜王还需要静养,不能再劳心伤身。
在家里拘了这么些日子,也就是相逢满月,他终于坐上马车,头一遭跟相见出门,去英国公府。
虽然不办满月酒,但家里亲戚之间,还是要庆贺一下英国公老来得子的。
永定侯一家,还有英国公的堂兄弟,老国公爷那一辈二房的亲戚们都来了。
一时问起周显旸的伤势,皆是惊心不已。他受不了被一群人围着嘘寒问暖,更是把装病进行到底,一副说不了几句话的样子。
幸而因是家宴,没那么多约束,钟姨娘自己抱着孩子过来,给亲戚们看,立即解了他的围。
“你瞧,这孩子长得真像国公爷。”众人围着小孩儿,暂且让周显旸喘了口气。
今日除了荣相知待产没来,其余晚辈都到了。荣相予夫妇也一早来了,趁着一个空档,他们夫妇拉着荣相见和周显旸去了扶风轩的湖边,似乎是有要事交代。
二姐夫手下管着皇陵护卫,周显旸心里没来由地紧张,生怕出事。
果然,二姐夫告诉他:“皇陵守军听说了校场你受伤的事,私下议论的时候,被余氏听见了。她以为你不行了,哭着要闯出来,要求陛下恩准见你一面。侍卫们哪敢传这个话,余氏也是着急,就直接撞柱上了……冒死要见你。”
周显旸听到这里眉头微皱,但没说什么,二姐夫立即宽慰:“殿下别担心,她没有性命之忧。只是撞伤了,下面的侍卫瞒不住,才来报我,找郎中救治。我跟父亲商议,便将这事上奏给皇上……心想说不定皇上会念着你救驾的功劳,开恩呢。皇上派了个太医去看她,听太医汇报了她的伤情,又送去了上好的药材,把她的份例翻倍,还命我们在京中置办些摆件,把她住的地方重新布置一番。”
周显旸点头:“多谢姐夫,现在她伤治得如何?”
“她精神不好,不吃不喝。无论我们怎么跟她说,煜王已经脱离险境,她只是不信,觉得你已经被人暗害。太医说,她这个样子伤很难好……你也知道,伤着头部,问题可大可小。殿下,要不要给她写一封信,嘱咐她安心养病?”
第177章
周显旸不动声色地说:“她是罪人, 皇上明令禁止我与她有任何往来。既然伤已经无碍,那就劳烦姐夫手下的人用些手段。军中之人,迫人吃药吃饭这点事应该不难吧。”
这话说完, 二姐夫怔了一下,答应了。
荣相见也有些意外, 待姐夫离开后, 她借口要回自己的扶风轩取东西,进了小书房才悄悄问显旸:“你怎么不着急呀?”
周显旸犹豫了一下,说:“我觉得姐夫没有完全说实话。”
“?”荣相见有些不解。周显旸肯定地告诉她:“母亲, 绝对不会做出撞柱受伤,以死相逼要见我这样的事。小北曾经去过一次皇陵,她再三叮嘱我,不要与皇陵有过多牵扯,保住自身。她又怎么会如此?”
荣相见不认识余娘娘,但周显旸这样说,她自然毫无疑问。而后, 有些愧疚:“二姐夫为什么要这样做?”
荣相见回想了一下,上一世二姐夫并未加入庆王, 或厉王阵营,不涉党争,只是因为带兵打仗的本事, 在朝中拥有一席之地。
便自问自答:“二姐夫是个纯臣,依我看, 他只是在替皇上执行命令。”
“你是说皇上借机试探我?”
荣相见忖度着:“其实,要知道他是谁的人, 也有法子。”
“什么法子?”
“按他说的做, 托他往皇陵送一样东西。”
荣相见走到大书案前, 从画桶里拿一幅画,铺展开来。
周显旸凑过去一看,画的竟然是文仲卿来英国公府迎亲那一日。
一片海棠伸出墙头,一个青年坐在那头的小亭子顶上,手里抱着黑猫,这头一个姑娘站在梯子上,伸手去抓墙头的黑猫。
画风简洁明快,多用黑色笔墨勾勒,唯独那海棠花,渐染堆叠,绽放出蓬勃春色。两厢对比,煞是好看。
昨日情景,陡然浮现,周显旸嘴角无意识地上扬。
“王妃对那日墙头私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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