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觉得很疼,也许是她选的地方皮肤太薄了。
割线打雾上色,机器每打一下就会疼,每疼一下谢逢十就会拿指甲掐简暮寒一次,随便什么地方,她伸手能够到的地方。
他要帮她分担的。
其实工作室里的吊灯灯光已经不是很亮了,简暮寒就着照灯的灯光,低头俯在谢逢十身上,一手撑在她的肩头固定位置,一手为她处理着纹身的最后步骤。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简暮寒的发梢会擦到谢逢十颈边的皮肤,一下一下,轻柔又勾人。
“简暮寒,你的银头发是天生的吗?”谢逢十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头发。
“染的。”
谢逢十轻轻“哦”了一声,腾出右手用食指轻轻碰了碰他的眉毛,又问:“那你的眼睛呢?”
“妈生的。”
“哦,这样。”
她扑哧一笑,手指灵活地从他的山根滑下,路过鼻梁人中,最终停在了他那富有弹性的嘴唇上。
简暮寒的嘴唇生得很好看,明明没涂唇膏,却还是又红又嫩。
谢逢十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唇珠,毫无预兆地,仰头亲了他一下。
“你这是在打扰我工作,逢十。”
简暮寒停下为她擦多余色料的手,似笑非笑地起身去教育她,可他的视线刚沾上她那已经热烈到不行的眼神,就被粘住了。
雪花被火焰舔舐着,瞬间便化成了看不见的汽。
她的双手搂住了他的腰,拇指不安分地打着圈,满心满眼带着浓厚不化的情谊。
“简暮寒,让我做你的精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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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舟的凌晨四点,很安静,天是全黑的,月亮也离开了。
定的闹钟一响,谢逢十就醒了,并没有惊动身边熟睡的男友。
昨夜的温存还未散,她一动就觉得浑身酸痛得厉害,想着时间还早,便趁机趴在床上多看了他一会儿。
房间里很暗,没什么光,她其实看不清他熟睡的样子,只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在她身边萦绕。
她就和他面对面待了一会儿,又从他银色的发梢吻到了他的唇,在黑暗中又熟悉了一遍他的模样。
就在这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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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时间到了,还有三个小时她就将永远地离开江舟。
简暮寒仍旧没有要醒的迹象,只是在梦里翻了个身。
谢逢十趁机爬下了床,摸走床头柜上的手机和喝完水的玻璃杯,走了两步又回去,蹲下身,拉开最底下的抽屉,将那瓶只用过一颗的安眠药也拿走了。
在关门以前,谢逢十借着手机上的手电光,回头看了床上的人一眼。
就只是这么一眼,她竟发现自己的心里有点舍不得了。
可外卖再好吃,也是要扔掉的。
她只能这么开导自己,让自己尽快从这种令人感觉难以呼吸的压抑情绪中释放出来。
还有三个小时她的飞机就要起飞了,没有什么应该被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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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由谢逢十打开了工作室的卷帘门,是很重,还有点难开。
天色已经隐隐露出了鱼肚白,看来很快就要日出了。
谢逢十站在门口的水泥地上伸懒腰,余光里瞟到巷口站了一个道貌岸然。
“逢十小姐,您要的黄玫瑰。”
玉景明捧着一束花向谢逢十这头走了过来,恭敬说着,将花递给了她。
“玉董助,你还真是神通广大。”
谢逢十接过他手里的花,扫了一眼怀里还沾着露水的新鲜花朵,客气地恭维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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