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家的薄若幽心底疑问重重,洗漱后,几乎是带着满心疑窦歇下,第二日晨起,便见周良和良婶在清点前日买来的年货,其中两匹绸缎,乃是为了给薄若幽裁新衣。
良婶比划着道:“奴婢也不知什么好看,小姐喜欢素的,奴婢便买了素的,只是小姐年纪小,奴婢又做主买了鲜艳的,小姐可喜欢?”
良婶跟着程蕴之多年,已算半个长辈,薄若幽自然笑着道喜欢,良婶便有些心满意足,“是在东市的刘记绸缎庄买的,那家的少东家小姐认得。”
薄若幽有些意外,“我认得?”
“小姐可还记得上次您在相国寺为夫人和老爷做法事,后来准备回京,下山的时候遇见了一位公子?”
薄若幽记起来,“是刘焱!”
良婶笑着颔首,“正是那位公子,昨日奴婢去的时候,那公子竟还记得奴婢。”
薄若幽自然没忘,那日她从相国寺离开,刚出寺门便碰上了刘焱,而她也知道,刘家如今不止走仕宦的路子,在外的生意不少,她倒也不十分意外,可不知想到什么,她表情忽然凝重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十样花14(大修)
薄若幽急匆匆的到了武昭侯府。
福公公出来相迎, “幽幽,侯爷入宫还未回府,你是有急事吗”
薄若幽的神色便带着焦急, 她点了点头,“侯爷不在无碍的, 世子如今在何处?公公可能将世子寻来, 我有话要问世子。”
福公公万万没想到薄若幽着急找的人是霍轻鸿, 他略想了想,“世子要么在太常寺衙门,要么就在国公府, 你别急, 我找人去问。”
薄若幽点头,福公公便去吩咐侯府侍从,所幸侍卫们熟悉霍轻鸿的行踪, 行事亦利落,隻半个时辰后, 霍轻鸿便带着一脸疑问出现在了侯府。
“幽幽, 你找我?”霍轻鸿入了厅门,解下身上斗篷, 忙接过福公公递上来的热茶暖手。
薄若幽便道:“相国寺佛诞之前,世子曾在城南做了个祈雨的道场可对?”
霍轻鸿抿了一口热茶, 没想到薄若幽问的是这事,“是呀。”
“我记得世子提起过, 那道场乃是太常寺出面, 联合了各家勋爵人家,世子可能说说,当日在场的都有哪些人?”
霍轻鸿有些莫名, 可薄若幽神色严肃,他也十分配合,“那日……有长宁侯家的大公子、忠勤伯家的二爷、永宁侯家的三公子,还有忠勇伯,忠义伯——”
“是不是还有刘家三公子刘焱?”
霍轻鸿眼底一亮,“你怎知道?的确有他!”
薄若幽要问的并非刘焱,“前些日子我在相国寺为父母做法事,遇到了刘公子,他说世子你在城南道场,曾提起过我在衙门破案子的事,世子可记得当日如何说的?”
霍轻鸿面色微微变了,手中的茶盏有些烫手,他连忙将茶盏放下坐的端正了些,“你这般一说,那天我好像提起过你破了那赵家班的陈年旧案,我……我好像还提起过,说归澜家的旧案,说不定你也会破了。”
霍轻鸿面色略白,昨日薄若幽便问过他,可他隻记得薄若幽当着他和明归澜的面问案那日了,全然忘记了道场上的事,“那些宗亲们知道你与大哥定亲,都上前来探问,又听说你在衙门帮忙,言辞间多有质疑,我听着不顺耳,方才多说了几句,再加上你那日问归澜的旧案,我便想说你破案如神,或许连害归澜的人都能抓住……”
他越说越是心虚,“我此言可是坏事了?”
薄若幽如今不能确定,隻委婉的道:“李绅犯案十分突然,凶手一定是知道当年行凶有暴露的可能性,所以才安排了这一出。”
霍轻鸿身形僵住,“我……”
“世子不必多想,此事不怪你,凶手做贼心虚,定然会注意衙门动向,但凡知道衙门有对明公子被绑架的案子存疑,多半也会做点什么,只是早晚的事。”
此言安慰了霍轻鸿两分,他眼珠儿一转,“所以……凶手极有可能是当日在道场的人?”
薄若幽颔首,“世子最好能写一份名单。”
霍轻鸿面色一肃,不敢轻慢,忙让福公公找来纸笔,道场已过去二月,他只怕错漏,想的很是仔细,薄若幽站在一旁,看着他写下十多个名字,忽而,看到某个名字出现的时候,她眼瞳微缩了一下。
她面色一片沉肃,在厅中来回踱步,不多时霍轻鸿停笔,“我写完了,你看——”
薄若幽将名单接过来,又仔细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而后问道:“世子可还记得,当日他们听你说完,可有谁专门细细问过你的?”
霍轻鸿想了想,摇头,“没有,当时我只是为了堵他们的嘴,后来他们也觉面上挂不住,更不敢明着指摘你,自然不敢多言。”
薄若幽紧抿着唇角未再接话,霍轻鸿不由有些忐忑,“怎么了?可是与你猜想不一样?”
薄若幽摇了摇头,又宽慰道:“世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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