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外翻,血透肉色,是生前伤。”
陈菲菲散开发髻,在头皮里摸索了一下。
“头顶无伤,发髻松散,是睡前的松垮髻发。”
陈菲菲开始脱衣服,很快就把单独的一件单衣脱了下来,放在一侧的椅子上等待之后的检查。
“身体表面无新鲜伤口,无成年旧伤,无被侵犯痕迹,牙齿整齐无痕迹,手脚处有硬茧,关节粗大,应该是做过活的,但不是体力活。”
陈菲菲把她的手抬起来仔细看着:“也没有指甲,是丫鬟这类伺候人的身份。”
沐钰儿点头:“是一个大娘子身边的贴身丫鬟。”
陈菲菲颔首,把人翻了过来,露出青色的瘀痕:“死者死后一直躺着,血瘀坠在身后,大概躺了三四个时辰。”
“子时死的。”她抬眸说道,“哪来的尸体?”
沐钰儿摸了摸鼻子,小声说道:“前几日参加郡主的宴会不是出了两个人命吗,这是其中一个小娘子的丫鬟?”
“活的死的?”陈菲菲开始把衣服摊开,随口问道。
“活的。”
陈菲菲拧眉:“是凶手。
沐钰儿摇头:“瞧着不像。”
“那你带回来做什么?”陈菲菲把泥土一点点扫干净,仔细看着衣服上的痕迹,“有条绒,是躺在床上死的吗?”
沐钰儿点头:“应该是。”
陈菲菲起身:“十七八岁的丫鬟,子时死的,伤口是凶手一刀毙命,武器应该是一把锋利的长小刀,下手干净利索,所以死者生前没有过挣扎,甚至有可能在睡梦中死的,因为她闭着眼,神色安宁,之后就没有线索了。”
沐钰儿拧眉,把尸单补充完整后,便放到一侧的案桌上,不声不吭地看着那具尸体。
陈菲菲抬眸看她,不赞同反问道:“这案子你打算继续查下去。”
沐钰儿抬眸看她,含糊说道:“若是凶手已经和我打过照面,却还逍遥法外,我,良心难安。”
陈菲菲垂眸,讽刺道:“既然公主不让查,你何必自蹚浑水,自找麻烦。”
沐钰儿苦笑。
“凶手杀人心狠手辣,可见不是寻常人。”陈菲菲最后说道,“你若真的打算偷偷查,注意安全。”
沐钰儿点头。
“那尸体要送回去吗?”王新站在门口问道。
沐钰儿沉默一会儿,摇了摇头:“过几日给她买了一薄棺好好安葬吧。”
王新应下。
沐钰儿心事重重出了西跨院,看了眼更漏,便准备去外面买点明日去看顾叔的吃食物品。
刚到院中,就看到小昭和陈安生带着几个小孩正在捉迷藏,小昭是找人的,如今正缓缓悠悠,慢慢吞吞,煞有其事,一个个看过去,就连竹篓盖子也不放过,一个个认认真真掀过去,就像一只慢慢吞吞的小乌龟。
任叔抽着旱烟坐在门口,看的直笑。
“你倒是快一些,躲的人都急了。”他说。
小昭懵懵懂懂点了点头,还是好像一个一戳一动的小乌龟,摇摇摆摆走来走去,嘴里碎碎念着:“是不是这里……这里有没有人……没有……”
“这这……”任叔看不过去,连连对着内外院连接走到的一个假山挪了挪嘴,光明正大开始给人作弊。
小昭这才放弃在院子里翻盖子,开开心心走了过去,可站在一处高高的石头前,脑袋转来转去都没看到人,愁的小脸蛋都皱了起来。
“我在这!”倒是陈安生看不过去,从头顶探出脑袋来。“笨死了,你怎么不抬头看我啊。”
小昭呆呆抬起头来,歪了歪脑袋,突然往后退了一步,这才开心大叫着:“抓到了!”
“是我自己出来的!”陈安生大声说道,“可不是你抓到的。”
小昭不高兴地说道:“看不到,你在这里看不到!”
陈安生皱了皱鼻子,得意说道:“我就是知道躲在这里谁都看不到,我才躲在这里的。”
沐钰儿看着她的动作,脑海中电光火石一瞬间,突然眼睛一亮。
是了,西南面的入水口在下,东北的假山在上,假山有多崎岖,苗玉莲确实看不到凶手,可凶手……一定看得到他!
凶手对珍珠阁很熟悉。
而珍珠阁,此前只对几个人开放过。
非富即贵。
她脸色一变,突然大喊道:“牵马来,快!”
作者有话说:
太累太累了,明天修文改错字,晚安
珍珠怨
双杀
暮鼓已经连声响起, 夕阳西下,群鸟归巢,行人三三两两在道上提着东西回家, 金吾卫正在街口整装待发,沐钰儿赶在敦化坊即将闭门的时候,一骑快马顺着人流挤了进来。
苗家依旧大门紧闭,门口的茶摊也已经收摊, 路上的人烟比外面主街还要稀少一些, 偶有人家看到骑马而来的人也都警觉地关上门,不愿多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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