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琉璃的五官更加精致柔媚,彩云却只能占到眉宇间的三四分神似,即便这样,乍一看还是会让人认错。
唐不言依旧不言,昨日他便发现这个问题,虽然这人大部分时间都不曾抬头。
“陆星……姑且我们先称呼他叫陆星,自己都走了,为什么不顺手把这里的人都带着,甚至……杀了。”
带走这么多人反而麻烦,杀了是最一了百了的做法,但陆星显然也没有这么做。
唐不言想起昨日见到那人时,狂傲不羁,肆意妄为,当众就敢用木偶吓唬他们,甚至不可否认,那一刻他是动了杀心的,只是后来又莫名消解了。
这样的人自以为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蔑视一切,自然也不会顺着常人的思维去办事。
“说明在他眼里,这些人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沐钰儿分析着,随后强调着,“我倒是觉得像他会做的事情。”
唐不言嗯了一声:“这些人应该也问不出线索,所以陆星才会这样肆无忌惮。”
“为什么这些人没运出去?”沐钰儿目光再一次落在那些目光呆滞的女子身上,不解问道。
唐不言沉默着:“阿大的供词在你身上吗?”
沐钰儿点头,半站起来,举起一只血粼粼的手:“在我这个袖子里。”
唐不言抬眸看了她一眼,却见她无知无觉得样子,手指微动,最后镇定地伸手探去她的袖口。
她穿着的是圆领窄袖,袖口只能伸进两根手指,一探进去,就能清晰的感受到她滚烫的肌肤。
两人同时一怔。
“张叔在我左右袖子里缝了两个暗兜。”沐钰儿咳嗽一声,低声说道,“在我手心的那个兜里。”
唐不言嗯了一声,手指贴着她的手腕往下绕了一圈,温润如玉手指带着滑腻的触感,又像羽毛轻轻划过整圈手腕。
——带着微微的痒意。
沐钰儿手腕微动。
唐不言停下动作,抬眸看她,一双漆黑的眸光在微亮的光照下好似水波闪动,凌凌沉寂。
“在下面,在下面。”沐钰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有一个抽绳,你拉一下就开了。”
谈古言微凉的手心缓缓下沉,指间是不是触摸到手腕内侧的敏感细腻的皮肉。
沐钰儿简直是坐立不安,一边恨不得抓耳挠腮,一边恨不得立刻自己掏出东西,偏此刻只能僵硬地抬着手,目光是不是流离在面前之人的侧脸,一脸木色。
唐不言动作并不慢,但两人一口气皆是半晌没落下,等那古怪的感觉终于抽离两人的肌肤,这才各自轻轻一口气。
“就这个。”沐钰儿立刻收回手,继续蹲下去给人包扎伤口,“这份证词有一个最大的问题。”
唐不言借着火折子的光看了过来,字迹依旧是熟悉的龙飞凤舞,洋洋洒洒,要你仔细看才能认清她的字。
“一个完美的闭环。”沐钰儿动作麻利地给彩云包扎伤口,嘴里碎碎念着,“村里的事全都扔给已经死了的村长,绑架的事只说自己是帮忙把人戏班子送到这里,除此之外,一问三不知。”
唐不言把那张供词仔仔细细看了两遍,最后冷不丁问道:“村长家的二郎在这个事件中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他并没有说。”
沐钰儿嗯了一声:“这事我问过,但是他说二郎只是爱玩,待不住这才整天出去的,但到底是做什么的,他也不知道。”
唐不言嗯了一声:“这是一份完美供词。”
完美把自己栽出去,往严格里走,也不过是一个从犯。
“说起来二郎不是还涉及扬州的案子吗?”沐钰儿不解问道,“这个二郎难道真的只是第一个采花贼被你抓的。”
沐钰儿潦草打了一个结,声音逐渐诡异起来,幽幽说道:“不会就是因为他大半夜翻你的窗户吧。”
唐不言抬眸,淡淡说道:“司长觉得呢?”
沐钰儿起身,皮笑肉不笑地热情说道:“当然不是,我们少卿哪里是这么小气的人,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被你这么穷追不舍啊。”
“扬州官场如今涉及两个案子,我之前和司长仔细说过,司长还记得吗?”唐不言问。
沐钰儿点头:“科举舞弊,人口……贩卖!”
她脸色倏地严肃起来:“难道所有被绑架的女子最后都送去扬州了。”
“自来扬州多情地,我第一次微服下扬州时碰到有人追逐一位女子,我顺手让瑾微把人救下,才发现是红楼里逃出来的人。”唐不言神色冷淡疏离,“那娘子自称是洛阳人,被人买到这里,养精蓄锐到今日才逃了出来。”
沐钰儿瞳仁微张,可很快便又觉得一切合理。
自来皮肉生意便是油水买卖,无本生意,卖家赚个铜钱满钵,买家图一个心情愉快,可所有人都没有问过那些不曾被当成人对待的女子,所有人的快乐都建立在她们的血泪上。
“送她来扬州高价卖给青楼的就是这个采花贼。”唐不言声音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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