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儿看着狭小的入口,深吸一口气,这才把自己塞进去,嘴里嘟囔着:“好挤啊,我不会走到一半进不去吧。”
出人意料,山洞内虽然漆黑潮湿,两侧地上长满青苔,但没有任何暗道,也没有任何机关,沐钰儿随着那条路走了一炷香,反而从另外一个假山后出来。
“这不是花园的入口吗?”秦知宴张望着,虽然只看到被层层假山和树木遮掩的假山脊背,没有看到假山入口,但还是清晰认出这个位置。
奴儿震惊:“当时肯定没人出来。”
沐钰儿摸了摸下巴:“有点意思。”
“这个假山好绕。”唐不言抬眸看去,“这么绕的假山一般在园林是为了营造曲折幽深的格局,也为了让花园的空间看上去大一些。”
“我怎么觉得和曲园那个狗屁假山花壁差不多啊。”秦知宴嘟囔着。
沐钰儿眼睛一亮:“怪不得我觉得熟悉,这不就是曲园的那种风格吗!”
“是吧!”秦知宴宛若找到知音一般,“难走死了,我之前还迷路了,还是那个曲园的守卫把我救出来的。”
“曲园的那个假山到处都有出口,这个是一头走到底的。”唐不言质疑道。
“这也是。”秦知宴就像墙头草,听着三郎说的也有些道理,也跟着点了点头,“这里也窄一些。”
沐钰儿打量着整个院子,随后一跃而起,爬到一棵树上,打量着整个院子,随后又悄无声息地落了地,意味深长说道:“这假山自上而下看还挺大的。”
“夹层!”唐不言抬眸说道。
“走,再走一遍。”沐钰儿直接从刚才的出口重新进去。
“等会,老大!”奴儿还未重新挤进去,就听到张一的大声嚷嚷声。
奴儿不解扭头,随便吸了一口气,看着沐钰儿脑袋挤出出来。
“老大,琉璃那边递话过来说那个彩云不见了。”张一满头大汗说道,“她说彩云昨夜只批准出行一天的,今早就得回来的,结果到现在也没回来,想要老大若是看到她,请她早些回来,免得让那个周扒皮生气。”
沐钰儿的脑袋从奴儿的肚子里挤回去,大声说道:“知道了。”
“那个彩云出门有时间限制,但我看琉璃娘子似乎时间颇为自由。”唐不言低声问道。
沐钰儿点头:“对,琉璃是我师傅好友的女儿,我师父对她一直颇为照顾,牡丹阁便是再大的本事也是在南市过日子,南市到处都是北阙的暗线,他们不会特别不给我们面子,久而久之,他们对琉璃也宽容一些。”
“而且琉璃的客人都非富即贵。”秦知宴补充道,“那个周妈妈不会特别为难这样的头牌。”
唐不言盯着沐钰儿垂落在背后的红色发带,沉默不语。
“琉璃进牡丹阁几岁?”唐不言又问。
“不知道,我是十三岁出任务之后才知道琉璃存在的。”沐钰儿摇头。
“我知道,我知道!”秦知宴说道,“七,八岁的时候,那个时候小猫儿应该才一岁呢。”
“你师父为何不一开始就把人救出来。”
许多府中若是家主犯罪牵连女眷,若是女子还小便还能花钱找个人替出来,只是价格有些贵,但若真的是好友女儿,想来是愿意花这笔钱的。
沐钰儿摇头:“我不知道,但我师父一定是想过办法的,只是没成功而已。”
“她是因何犯罪?”
四人已经走到假山甬道的最深处,空气中是潮湿的腐朽的味道,沐钰儿一手把折子放在最前面,一手牵着唐不言的衣袖。
“不知道。”沐钰儿嘟囔着,“我不知道,我师父不跟我说,我也不好查,但我自己偷偷查过,好像是当年那个废太子案的事情。”
唐不言脚步一顿。
“又是这个事情!”秦知宴倒吸一口冷气,声音微微压低,“我现在一听这三个字就头大,胆战心惊。”
“你有查到过具体是谁家的女眷吗?”秦知宴忍不住好奇问道。
沐钰儿摇头,苦着脸说道:“所有人对这个案子都忌讳莫深,我就是去问张叔,张叔脸都吓白了,以为是我碰上这事了,逼问我许久,听说我是打听琉璃的事情才松了一口气,还有顾叔,一听这三个字就要生病,我师父就更不要说了,我就起了个头就拎起一个棍子,追着我跑了一条街,说要打断我的腿。”
秦知宴噗呲一声笑起来:“他们倒是比你谨慎,你的胆子实在太大了。”
“不过这个确实很难查出来的,毕竟当年涉及太多人了。”
那个时候,秦知宴也才三四岁,却隐约觉得那段日子,府中格外压抑,他舅舅更是几天几夜不睡觉,有时深夜更是一个人哭得厉害,耶娘更是几个月不曾出门,那种近乎压抑森严的气氛在他头顶整整笼罩三个月,成了他童年不可磨灭的噩梦。
“当年有一个御史冒犯谏言。”唐不言的声音冷沁沁的,“据说陛下盛怒,当场打死不说,还让人五马分尸,曝尸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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