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怀柔攻势:“你是三郎的好友,多好的关系啊,我也是三郎的好友,这么算起来,我们也算好友了,司直正直热情,多好一人啊,帮帮好友也不过分吧。”
沐钰儿慢条斯理地拒绝道:“不好攀灵川的秦六郎关系啊。”
“好攀好攀!”秦知宴立马上道说道,“我之前听三郎说你们北阙打算自己办私塾,这不是巧了,我正好认识一读书人,因为就是不想做官,所以一直在乡野混日子……好好过日子,学问很好,人品更好,脾气也好,你看……”
秦知宴眼睛好似带着钩子,就差直接把鱼饵塞进她嘴里了。
沐钰儿眼神微动,犹豫说道:“他要教的学生和寻常人不一样,之前找了几个老夫子都没教下去。”
“嗐,三郎说过你之前找的那些人,什么淳华坊的范先生,大同坊的李先生,人菜脾气大,司直觉得他们为什么不去做官,是不想吗。”他得意地挥了挥手,倨傲说道,“这些人见了我朋友都要弯腰的。”
沐钰儿扬眉:“这样的人还愿意来我北阙当个教书先生?”
秦知宴煞有其事地打量着沐钰儿:“你把陈娘子叫来,我把他换给你们教书,不过要是能不能留下来也是靠你们本事了。”
沐钰儿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最后又看向五个小孩,最后认真说道:“你把菲菲叫来到底要干什么?”
“你若是胡说,这买卖不做了。”
沐钰儿像是看穿他嘴巴下面不着调的话,立马威胁道。
秦知宴咳嗽一声,眼珠子往边上一瞟,随后又老实说道:“偷师。”
—— ——
陈菲菲领着箱子来京兆府,还没入内,就察觉到两道热烈的视线,踏入的右脚立刻收了回来,人也准备转身离开。
“哎哎,陈仵作,去哪啊,就是这里,没错啊。”
“对对,小张,快把陈仵作的箱子拿过来,这么重,怎么好意思让陈仵作背呢。”
“好嘞,师傅,哎哎,别走啊,我不是坏人,我好人啊。”
陈菲菲看着面前熟悉的两个面孔,懒洋洋说道:“太阳打西边起来了,今个见了我这么热情。”
洛阳的仵作屈指可数,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人人都是面熟的,其中以北阙的这位祖宗脾气最大,但本事最好,大家一开始还嫌弃她是女子,不过是自吹自擂罢了,可这几个月北阙办的都是大案,不仅让北阙重新回到众人眼前,也让这位仵作出了好大一个风头。
“哪有的事情!”年轻一点的小郎君正声说道,“早就听说陈仵作威名了,”
陈菲菲扭头去看门口的沐钰儿,不耐说道:“怎么回事,别耽误我睡觉啊。”
沐钰儿摸了摸鼻子:“京兆府收了五具尸体,请我们来帮忙。”
陈菲菲纤手一指,懒懒扫过面前两位,偏那两位还争着往前送脸,瞧着一点骨气也没有:“怎的,这两位是泥捏的,干不动活了。”
“哪敢啊,这次您开口,我们动手。”年长的一位委婉说道。
陈菲菲柳眉一动,目光扫过面前两位同行。
那一大一小蓦地露出紧张之色。
“想学?”她自鼻腔内哼出这两个字。
那两人连连点头,脸上越发紧张了。
别看洛阳仵作也有十来个,但大都是各有各的门道,往日里也会互相试探学习一下对方的东西,但总的来说手艺还是保密的,但仵作毕竟是吃经验饭的,但偏经验是最拿不准的,各府衙门的仵作都或多或少发生过失误,为此丢官丢性命的不在少数,可偏偏这里面出了一个陈菲菲,这些年在北阙当真是无一失误案例。
只是听闻这人脾气不好,也不爱和他们说话,这么多年,愣是见识见识的机会都没有。
这次还是老李听说自家少尹和北阙有这么一点千丝万缕的关系,撺掇着想把人请过来的。
只是仵作是师徒传授的一门学问,一般来说从不外传,两人也都是抱着侥幸的心态来干这事的。
陈菲菲眉眼一挑,呲笑一声,把手中的盒子扔个那个年纪小的,懒懒散散说道:“我还以为多大的事。”
“啊,你,你同意啦!”老李大惊,忍不住追上去确认着。
陈菲菲慢条斯理地背上襻膊,随意说道:“同意了,世上万物万事大都靠得是天赋。天赋为主,勤劳为辅,给你们又如何,我陈菲菲生来就是吃这碗饭的,六岁从艺,看了百来具尸体,又聪明又勤劳,今日你们学了这一点,我还有九十九点本事,学着小气之人藏藏掖掖,我也看不上。”
老李看着她意气风水,朝气得意的样子,不由折腰行礼:“陈仵作高义。”
秦知宴在一侧听得咋舌,对着沐钰儿惊诧说道:“小娘子好大的口气啊。”
那口气狂到直接要把自己排到天下仵作第一名去了。
沐钰儿背着手,溜溜达达跟着陈菲菲后面,得意说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我家菲菲,厉害得很。”
她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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